白绫稚微怔,一时间竟没法点头。
毕竟,她这么多年,也从未喜欢过他。
赵筠儿拉着白绫稚的手:“瑞王妃,你还年轻,出色又漂亮,未来肯定会更耀眼。”
“这种事情太常见了。可你至少还是幸运的,他逐渐喜欢上你,离不开你,这难道不恰恰说明,你是个值得的人么?”
白绫稚愣住了。
她从未从这个角度考虑过事情。
她在遇到事情之后,习惯性的去衡量利弊,习惯性的分析自己是不是又落了下风。
赵筠儿笑着:“我这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苦难,
现在也还活着。”
“瑞王妃,我发自内心感谢您,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的身子虽然千疮百孔,但至少现在还能走得动。”
“我还能重新在这世上活一遭,就已经心满意足。我只是不愿意看着你们两人渐行渐远,更何况,这其中还可能掺杂了各种利益纠纷。”
赵筠儿缓缓站起来,跪在地上:“别轻易分开,否则只有幕后黑手才会得意。”
说完,她才抬头:“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白绫稚心里百转千回,最终还是缓缓点头。
赵筠儿就这么离开了,她从马车里探出头,朝着白绫稚轻轻挥手:“你要好好的,要快乐,要幸福!”
白绫稚朝着她也挥手。
赵筠儿坐在马车上,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她要离开京城了,离开这个噩梦一般的地方。她要去没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
白绫稚扭头回了府,犹豫半晌,最终还是进了苏楮墨的书房。
男人已经将书房收拾整洁,正安静的写字。
白绫稚进去的一瞬间,苏楮墨抬头,一瞬间,笑的温和宠溺。
“怎么过来了?不好好休息么?”
白绫稚一阵恍惚,又有些难过。
她坐下来:“前两日在朝堂上,我被污蔑杀了你的属下,你是什么感受?”
“我没有半点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你到时候又该如何处理?”
苏楮墨将毛笔搁下,很是认真的望着她。
“老实说,我很生气。不是愤怒你做了什么,而是愤怒为什么这种事情,是从赵逢垣的嘴里说出来的。”
白绫稚微怔。
苏楮墨又道:“不管是什么结果,总要我自己亲自查证,那才能够算数。”
“稚儿,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是你,我
也该重新查证,谨慎的搜集证据。而不是凭借别人一张嘴吆喝,就开始勃然大怒。”
“我们……不该是这样的关系。”
白绫稚收在衣袖里的手,猛地攥紧。
她蓦的站起来:“你说的对,我该自己调查。”
她深深地看了苏楮墨一眼:“我不得不承认,你这几句话取悦到我了。但很遗憾,该查的我还是会去查。”
她走过来,勾住他的脖颈,笑的冰冷,另一只手却轻轻抚上他的脸。
“倘若我自己查出来也是一样的结果……苏楮墨,恐怕我们的关系,又要退回到原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