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脸色猛地一红。
她当然知道整个上药的过程到底会有多亲昵,可其实从她这个医者理性的角度来看,的确是旁人来上药才能看的更清晰些。
她小声的应了一声,苏楮墨就一把将人抱起,放在贵妃榻上。
白天外厅光线更好,男人为了防止有人闯进来,特地将门拴好,这才扭头将她的裙摆卷上去。
白绫稚有些不自在,只能别扭的将头扭到一旁,躲避他灼灼的目光。
苏楮墨仔细观察了一下,有些犹豫:“你确定没有大碍么?要不要找……”
白绫稚狠狠瞪了他一眼:“找什么?找太医?你想让男的来?”
说着,她又咬了咬牙:“我才是凌云阁阁主,难道我能不清楚?还不都是你昨晚太用……”
她话说了一半,又愤恨的剜了他一眼。
男人缩了缩脖子:“本王只是担心你,生怕伤好不了。”
说着,他细致的将药膏抹开。
大概是药膏凉,白绫稚轻颤了两下。
现在气氛是在是诡异的难受,她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把裙摆放下,男人的神色却沉了又沉。
上药的最后结果,自然是从贵妃榻又到了内室的榻上。
伴随着白绫稚略带娇气的惊呼声,男人嘴上轻哄着,可除了哄之外,和昨晚又哪里有半点区别?
外面雪又开始下起来,伴随着簌簌降落的声响,其余所有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最后的最后,自然是白绫稚哑着嗓子,愤怒的围着披风出来吃饭。
男人知道自己做的过分了些,看着女人还止不住颤抖的手,终于还是良心发现,拿着勺喂给她吃。
白绫稚也不客气,狠狠地吞了一口,才瞪着他。
“早知你是这样的人,昨儿个我就不该开这个口!”
她说着,又指着远处的一盘菜:“我要吃鱼。”
苏楮墨任劳任怨的挑刺,不管白绫稚说什么都绝不还口。她骂的极了,他也只会态度极好的认错道歉、
白绫稚快气死了!
这人怎么……这样!
按照医书上的记载,这男人不该是过了二十多岁之后,那什么什么直线下降才对么?
她想不通,却张着小嘴把男人挑的鱼肉全都吃了。
“看什么看?”她又狠狠地剜他一眼,敲了敲桌子:“以后必须有我同意才行,知道么?虽然我的药膏很管用,但也架不住你这么……”
她把最后
几个字硬生生吞进肚里,不给男人得意的机会。
苏楮墨乖乖点头:“好,好,为夫刚刚反思过了,你合作的时候就说过了,是想要找个人伺候你,让你欢喜才行。”
白绫稚越听越不对劲。
“苏楮墨!你要不要脸,怎么现在就自称为夫了?刚刚还一口一个‘本王’呢!”
苏楮墨满脸无辜,刚要解释,就见白绫稚捂着耳朵:“算了,我不听,肯定没好话!”
男人也不气。
毕竟现在,她彻底属于他了。
一想到这是白绫稚主动要求的,他的心就愉悦的颤了颤。
管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至少这两次,她应该还是满意的。
只要她没有拒绝,这三年总该能培养出一星半点感情的。
所以当苏楮墨精神抖擞去书房的时候,迟未整个人都傻了。
他不过就是出去了一日,自家主子怎么容光焕发?
紧接着,就是一个晴天霹雳。
“日后有任何事,都不用瞒着稚儿。她只要问,你就说。若是特别重要的事,你要主动汇报,明白么?”
迟未:“???”
他满头雾水,但在看到自家主子脖颈后侧明晃晃的抓痕时,就什
么都懂了。
他这是……
迟未双手扶额,重重叹口气:“主子,美色误人呐!您忘了先皇是怎么落魄的?”
苏楮墨压根就没理会迟未的焦灼,只是将衣袍的领子扯了扯,露出更多痕迹。
迟未还要劝阻的话,就这么硬生生的卡在了嗓子眼。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咬牙:“那计划还继续么?”
苏楮墨唇角微勾:“自然继续,只有本王掺和进夺嫡,我和稚儿才能有更长远的合作。否则那些个皇子,一个个全都盯着她,我如何放心的下?”
迟未傻了。
他终于还是认命的点头:“可是主子您别忘了,您和白家之间到底有没有仇还未可知,您就这么一股脑的陷进去,就不怕有朝一日……”
苏楮墨掀着眼皮望他:“许久之前本王就心悦她,就算不发生点什么,你觉得我就不会一头陷进去?”
“就算日后真的查出什么,那也是以后的事。本王至少得到过。倘若我们之间真的隔着些什么血海深仇,本王就不信我能半点都不记得。”
他眯起眼眸,嗓音清冷:“云家和那个幕后人一直不遗余力拆散我们,用了各种法子,恐怕白家和本王之间的恩怨,
也有他们加工的成分在。”
他异常清醒:“你现在应该是查不到的。无妨,你只需要跟着线索继续查。必要时,就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