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逢垣现在把赵筠儿当成自己生财的宝贝,自然是要多哄着。
“有有有,那当然是有的!我手头有的这几株药材啊,全都给你好不好?”
他将人搂进怀里,笑的满脸温和:“筠儿你别怕,我的就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赵筠儿听到这话,终于笑起来。
她温温柔柔的伸手抱住赵逢垣,嗓音温和:“好,等我收到全部聘礼,我也是你的。”
她含情脉脉,看的男人一阵阵心热。
他用力点头:“你放心,你的都会是最好的,我继续去准备,下个月我就把你娶回来。”
赵筠儿目送他离开,这才将密室再次关上,落锁。
她的表情早就不似刚刚甜美,反倒是带了些阴鸷。
她将外衫褪下,站在铜镜前。
铜镜里赫然出现了一块狰狞的伤疤!
仔细看,这伤疤似乎还有些特殊,泛着些不太寻常的颜色。
她厌恶的狠狠用手搓了搓,这些颜色纹丝不动。
这些年,她寻遍了所有的办法,暗自尝试了很多,甚至尝试过自残,想要生生把这块疤痕挖掉。
可是,全都失败了。
这伤疤就像是烙印,死死地烙印在了她的身上。
她
主动找上赵逢垣的时候,就是因为知道,他手里攥着几味珍稀药材,只要加以研磨加工,涂在伤疤上,就能让伤痕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不能让别人发现这个伤疤,尤其是那个该死的白绫稚!
这些年她辛苦隐藏,分明是天之娇女,却处处藏拙,就是为了不引人注目!
当年的事,知道的人已经很少了。可她必须谨慎!
尤其是白绫稚现在一直都没放弃调查当年的事,恐怕在她骄傲自满,当着她的面下毒的时候,就已经引起她的怀疑了。
不过没关系,她马上就能消除这道伤痕,从今往后,那段陈年旧事就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就算是白绫稚找到什么蛛丝马迹,那也根本和她对不上了!
想到这里,赵筠儿终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缓缓地披上外衫,盯着自己做成的一颗颗药丸,笑的越发得意。
“白绫稚,我就不信,你能知道我精通药理。”
她眯起眼眸,笑的更灿烂了:“从此,你只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爹娘活该去死,你也马上就能死了!”
空荡荡的密室里充斥着她低沉阴冷的诅咒。
她终于满足,这才重新坐下来,像是什么都
没发生过似的,继续缓慢的制作药丸。
白绫稚这两日的确在调查。
她自从上次在唐家回来,知道那拍卖会场一直在兜售自己药丸的仿制品之后,就迅速展开搜查。
可是结果却十分令人沮丧。
那个制作药丸的人,她竟半点线索都找不到!
她倒也不算太意外,毕竟能迅速分析出她药丸里的成分,然后仿制出一批药效和成分都十分相似的东西,这种人肯定有办法隐藏自己。
她也不是不让人赚这个钱,只是这药丸明显有问题,为了能够达到和她配置的药丸一样的效果,仿制药丸添加了微量的毒草。
长年累月吃下去,唐老爷今日的这些症状,恐怕只会更多。
到时候这些人说不准就要找她的麻烦。
白绫稚揉了揉眉心,又给秘阁那边写了信,让冥华送过去。
苏楮墨进来的时候,冥华已经回来,正安静的坐在白绫稚的身旁,哄着白幼渊睡觉。
这画面让他一瞬间有了不悦。
他皱着眉头接过冥华怀里的白幼渊,把人赶了出去。
“我这边也没消息,实在不行,你就暂停制作药丸吧。先以卖药材为主,这是最保险的做法。”
苏楮墨
说着,将白幼渊放在内室的榻上,又走出来:“这人明显就是冲着对付你来的,说不准压根就不是为了赚钱。”
白绫稚缓慢的点头:“嗯,我刚刚想过了,和你的建议不谋而合。”
苏楮墨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些懊恼。
“本王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还会有半点进展都没有的一天。”
他咬着牙,低垂着眼帘,手放在她脖颈处:“还疼么?”
白绫稚摇了摇头,似乎已经完全习惯了他的触碰。
“早就不疼了,只是皮肤比较白,伤痕看着明显些罢了。”
更何况这几天,已经淡的快看不出来了。
苏楮墨心里一软,将人搂过来,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发顶:“你不必这么辛苦,看病也好,还是做药丸也好,你可以怎么舒服怎么来。瑞王府还有我,更何况,本王也不会用你的钱。”
白绫稚没有吭声,沉默了许久。
就在苏楮墨怀疑自己那句话说错的时候,白绫稚忽然仰头:“苏楮墨,你不用我的钱,就不怕我钱越攒越多,然后等三年之后真的买个大宅子,养面首么?”
还没等他来得及生气,女人笑的像只狐狸似的。
“你放心,我现在
的钱,养上十个面首都不成问题。”
苏楮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