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四个字尘埃落地,苏楮墨的心好像终于找到了归属似的。
前些日子沉沉浮浮又暴躁的心情,在一瞬间就得到了舒缓。
他好像终于找到了答案——没错,他动情了。
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白绫稚,可没想到,他甚至都还没有找到各种问题的答案和源头,就已经开始失控了。
白绫稚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
她自然听懂了男人的意思,只是她习惯了理性,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苏楮墨长舒一口气,吻落在她的额头,又细碎的落在她的眼睛、脸颊,鼻尖和唇上。
“你可以接受我,也有足够的权利推开我。”
苏楮墨望着她:“这是我理应付出的代价,你可以选择你以为的更好的人,也可以和别人尝试接触。”
白绫稚一时间竟忘了反抗,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这是……开窍了?还是故意这么说的?
天旋地转,书桌上的纸张洋洋洒洒掉了一地,苏楮墨吻着她,将人压在桌上。
“现在,你是属于我的。”
“稚儿,看见我了吗,我是你夫君,至少现在还是。”
他的嗓音温柔缠绵,都不需要经过刻意的演练
,似乎理所当然就变成了这样。
白绫稚盯着他,鬼使神差的点头,随后勾住他的脖颈。
“你要行使自己的权利么?”
女人的嗓音带着些柔柔的媚意,睫毛如蝶羽轻颤,朱唇微勾。
晕染开一片柔软的梦境,像是无声的邀请。
苏楮墨狠狠地颤了一下,手落在她身侧:“可以吗?”
白绫稚的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几乎是在男人快要克制不住的一瞬间,缓缓支起身子,在他耳边小声道。
“可惜,我来月事了。”
在苏楮墨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她笑眯眯的起身,站在他身侧,勾住他的脖颈。
“这说明什么呢?”
男人显然想不明白。
白绫稚俯下身子,轻轻拍了拍他的侧脸:“这说明你不够了解我,连我月事的日子都不清楚。”
她的手轻轻点着他的胸口。
“所以,你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在说谎,是不是在戏弄你。”
苏楮墨的眼神,从刚开始的不可置信,逐渐转为了惊奇,最后变成了深深地无奈。
他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白绫稚!你玩我?!”
女人迅速和他撤开距离,笑的甜腻灿烂。
“玩?”
她歪着脑袋,满脸的茫然:“瑞王
殿下,这是你自己的原因哦。你不了解我,甚至连这种基本的事情都不清楚,还想要肖想什么?”
她走过来,又道。
“我就算今儿个说,自己月事一次来半个月,或者一个月来好几次,你也没有证据反驳,不是么?”
“不了解我,就活该吃亏,活该……只能看,却吃不到嘴里!”
她纤细的手轻轻点了点苏楮墨的唇,然后留下一连串的笑声,轻快的跑了出去。
苏楮墨盯着满地狼藉,好气又好笑,最后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强忍住了突突跳的眉心。
大概再这么下去,他连夫妻之事都还没有,就先被气死了吧?
白绫稚耍了苏楮墨一顿,心情大好,回到府里之后就开始着手配置解药。
白幼渊也正从自己的房间出来,欢呼着扑进她怀里:“娘亲,我就说吧,那毒药肯定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的。”
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昂首挺胸:“我都告诉那个男人了,他居然不信,就恨不得提着剑去皇宫了。”
脆生生的小奶音叫人忍俊不禁。
白绫稚伸手揉了揉他:“嗯,你说得对。不过……这次毒药的确有点意思,连我都差点中招了。”
果然,白幼渊
也感兴趣起来,盯着解药看了许久,也看出了点门道。
他的小脸皱起来:“娘,你不能这么这么命苦吧?那个男人才刚刚对你好了一点,我们的生活才刚刚步入正轨,就又有事情干了?”
他说着,像是个小大人似的,自己爬到椅子上坐下,双手撑着脸,气的和包子似的。
白绫稚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放心好啦,暂时还能应付的了。”
说着,她很好奇的戳了戳白幼渊的脸:“你对苏楮墨的印象,现在好转了?”
小团子轻哼一声,掰着手指头算。
“那是自然,他会做饭哎,我干爹和我那个什么舅舅,都不会做饭吧?冥华我不知道,反正做饭在这几个备选的人里,是独一份呢!”
说着,他又道:“而且这些日子他好安分,居然真的没有再和你吵架。说不准就改好了呢。”
白幼渊这几日是真的还挺满意。
特别是今日看到他急的在院子里团团转,小团子能看得出来,他对自家娘亲是真的上心了。
“不过……也只是暂时印象好转了一点点而已,毕竟他不做人的时间太多了,在我这里,干爹依旧排第一!”
他拍着小胸脯,满脸的自豪。
白绫稚其实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