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会长,在我看来,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都是苏楮墨主动去找的云若柳,这本身三更半夜出门就很诡异。”
白绫稚轻轻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些人还想再说什么,白绫稚却将话题又转了回来:“赵家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利用那位负责人,渗透进我们拍卖会场的内部。”
“毕竟我先把他给阉了,又放出消息不欢迎赵家。”
她捏着下巴,笑的十分灿烂:“这位负责人胆子可真大啊,这是对我不满?”
马上就有侍女跪下开口:“主子您猜对了,那位负责人一直对您要另建新的更大的拍卖会场有意见。又听说您要和凌云阁阁主合作,就更愤怒。”
“毕竟这么多年,这位负责人一直都在赵家拿各种珍稀药材,还能在中间赚个差价,混的风生水起。会长您这一回来,相当于是断了他的财路。”
白绫稚听明白了。
她笑眯眯的点头:“既然如此,新拍卖会场一定要抓紧,最好十天内就建出来。那负责人若是再跳,就让他来见我。”
人们应下。
白绫稚又四处看了一圈:“依兰花还是没有
找到?难道唯一的一朵就在赵家?”
有人小心翼翼开口:“目前的消息的确是这样,会长您别着急,我们再找找。”
然而——
等白绫稚回到瑞王府的时候,见到苏楮墨捧着药匣找她,她忽然就气笑了。
“依兰花?云若柳给你的?”
苏楮墨有些局促不安的点头,随后迅速开口替自己辩解:“你别误会,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她只是说,要是想要,就去找她,所以我就去了。”
他看着白绫稚,又道:“你种植药材本就很辛苦,在拍卖会场买这些药材又十分艰难,我想着,若是有机会能拿到,自然就不需要你再耗费心神。”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理由,白绫稚的脸色越却来越阴沉。
“理由的确成立,但关键问题在于……”
她猛地靠近苏楮墨:“你确定,云若柳没有别的目的么?”
苏楮墨忽然想起云若柳说的那些话,猛地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后退两步。
他竟莫名害怕了。
可白绫稚却以为他在心虚,再次笑起来:“你既然心虚,又何必来见我,徒增争吵?”
说完,她直接将人推出去。
苏楮墨却在这个时候急急的开口
:“我们都那么提防云家,他们应该不至于再做什么蠢事才对,毕竟他们……”
门直接在他面前关上了。
苏楮墨盯着紧闭的房门,又想起白绫稚刚刚铁青的脸,一时间分不清楚,她是真的觉得云家在使坏,还是故意隐瞒某些真相。
然而翌日清晨,一个传闻就在京城里传播的热闹极了。
白绫稚笑眯眯的看着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苏楮墨,满脸嘲讽:“瑞王殿下深夜造访云小姐闺房,两人密谈至少两个时辰,啧,瑞王殿下,你可真厉害啊。”
苏楮墨其实很想辩解自己什么都没干,可是外面传的有鼻子有眼,他连上朝的时候,那些同僚们都在嘲讽他,皇帝对他更是半点好脸色都没有。
他自知理亏,挪动了一步:“稚儿,我没有……”
白绫稚掀起眼皮:“你做了什么我并不关心。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分明是你昨晚信誓旦旦的告诉我,云家不会动手脚,不会做蠢事。”
苏楮墨的脸色马上变了。
这些话就像是一个个的巴掌似的,狠狠地扇在他脸上。
他脸上火辣辣的疼,看着一旁面露鄙夷的自家儿子,咬了咬牙:“我发誓,我绝对和云若
柳什么都没发生,我也不知道这离谱的传闻是怎么出现的!”
白绫稚挑眉,显然不愿意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通报,说是云若柳来了。
白绫稚饶有兴致的看了苏楮墨一眼,这才把人放进来。
云若柳显然是哭过的,她跪在地上,也不说话,直接给了自己两巴掌。
苏楮墨愣住。
她这才开口:“姐姐,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离谱。你也知道,我和瑞王殿下也算是朋友,只是想要闹着玩,让瑞王殿下去找我拿药材。”
她慌慌张张的举起手。
“姐姐我发誓,绝对不是我干的。我若是真想这么做,根本就不至于想出这么明显的算计来。”
白绫稚没有说话。
云若柳膝行到她面前,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姐姐,我真的错了,我发誓我和瑞王殿下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是我把药材给了他,然后我们续了叙旧,真的什么都没有。”
白绫稚对叙旧这个说法表示怀疑。
她倒是知道,苏楮墨现在还是有底线的,不太可能发生什么,只是……
她看向苏楮墨:“叙旧?是这样么,苏楮墨?”
女人的嗓音透着几分清冷,隐隐带着
些怒火。
苏楮墨对上云若柳那双哀求的眼眸,又看看白绫稚强势的样子,鬼使神差的点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