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对上男人复杂的眼眸。
她毫不留情的将人推远了:“苏楮墨你又想发什么疯?”
男人没有设防,冷不丁撞上了马车的后壁,闷哼一声。
马车似乎停了一下,苏楮墨嗓音低沉:“没事,继续走。”
车夫应了一声,马车继续往前行驶。
白绫稚饶有兴味的看着苏楮墨,双手托腮:“你们这些个男人到底都有什么毛病,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救命恩人这个头衔?”
“你又不以身相许,又对救命恩人藏有私心,这不是人渣么?”
“就算是裴鹄羽,人家至少还心心念念要把人娶回家吧?”
苏楮墨被气的哽了一下,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不仅比不过裴凌辰和李融洛,现在竟然连裴鹄羽也比不上了?!
他咬牙切齿:“至少本王没想到要去残害别人!”
显然是非要和裴鹄羽争个高下。
白绫稚耸肩:“你残害我了啊,要不是你,我至于现在还呆在瑞王府么?肯定早早的就住进大院子,养上十个八个面首,一天到晚被伺候的舒舒服服了。”
苏楮墨显然是误会了这个“伺候”的意思,他气的青
筋暴起,猛地将人拽进怀里禁锢住。
“白绫稚,你最好看清楚,本王也是个男人。他们能做的事情,本王也可以!”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提到养面首,白绫稚就眉飞色舞,眼睛也有了光亮。一看到他的时候,眼里就成了一潭死水。
“难道以本王的皮相,还不够么?”
白绫稚知道挣脱不开,索性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苏楮墨,不是我瞧不起你,面首们能做到的事,你还真不一定能做到。”
苏楮墨被激起了怒火:“本王一定能做到!不信你就说说,你想让那些面首做什么!”
他心里想着:就不信她好意思能说出来!
然而白绫稚却一本正经的掰着手指头:“一个要伺候我洗脚,一个伺候我洗脸擦手,一个伺候我吃水果,一个伺候我吃饭,一个伺候我按摩,一个唱歌,一个跳舞,一个奏乐器。”
“哦对了,还要有专门能哄孩子的。”
她掰了半天手指头,这才抬头,对上了苏楮墨有些复杂的神情:“怎么,你是会唱歌跳舞,还是会吹箫弹琴?亦或者是会屈尊给我洗脸洗脚喂葡萄?”
她挑衅似的轻哼
一声,这才起身坐在他对面。
“苏楮墨,你就承认吧,你压根就没法满足我。”
男人原本还沉浸在自己误解了白绫稚意思的愧疚当中,结果冷不丁听到她说了这么一句,思绪再次飞远了。
白绫稚压根就不在乎苏楮墨的脸色到底有多黑,反而又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所以,苏楮墨,你不行。”
苏楮墨再次被气到七窍生烟。
正好马车到了王府,他直接将人大横抱起,大步进了院子,将房门关上:“不行?白绫稚,难道你没听说过么,不要对男人说不行。”
说着,他就大力将人压在门板上,几乎是惩罚似的掠夺了她口腔内的空气。
白绫稚这才后知后觉狗男人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怒气冲冲的要推开他:“你自己思想不正经,还怪别人说错话,苏楮墨你不要脸!”
苏楮墨对上那双染了怒意的微红眼眸,竟像是被迷住了似的,竟一时间移不开视线。
他呼吸有些重:“嗯,本王从没说自己高风亮节。”
“本王放着家里的美妻不管,跑出去花天酒地,那才叫不要脸。”他反手压住白绫稚挣扎的手臂,“我们成了婚
,那就是发生点什么,也是合理的。”
白绫稚气的脸色涨红。
她还是第一次发现狗男人这么能说会道。
苏楮墨对上她的眼眸,唇落下来,亲了亲她的眼尾:“本王现在可以回答你在马车上的问题。”
说着,他欺身而上,笑的温和:“救命恩人的确已经算得上是个执念了。但今日本王看了云若柳的状态,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不管她是不是本王的救命恩人,都不该仗着这一层身份为所欲为。更何况,她说谎成性,压根就信不得。”
白绫稚皱着眉,伸手戳了戳他的眉心:“我还没给你吃解药呢,脑子就好使了?”
苏楮墨微怔,白绫稚趁机起身,才开口:“你应该听明白了,云家给我下的毒,和给你的是一样的。会影响脑子,混淆记忆,等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彻底摧毁人的理智,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清楚。”
苏楮墨终于还是没有再做出格的举动,他盯着眼前的人,脑子里一团浆糊似的。
如果云若柳说的情况属实,那么……自己可能一开始就被云家死死拿捏住了。
白绫稚下了榻,坐在外厅的贵妃榻上,
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苏楮墨也急匆匆的走过来,嗓音透着些沉闷:“这也是……你猜的那个幕后人干的?”
白绫稚敲了敲桌面。
“我一直觉得,这毒药其实很简单。当年我破解毒药的时候,只用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