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柳被吓的六神无主,哆哆嗦嗦的看着眼前人:“我没有……没有骗你。我当年这么说,就是为了不让你找到我。”
她擦了擦眼泪,强装镇定:“毕竟我救人又不是为了索求回报。”
裴鹄羽却冷笑两声,安静的听她解释。
云若柳从未这么害怕过。不单单是因为被裴鹄羽识破,更重要的是,苏楮墨也在这里。
倘若他也开始怀疑自己,那他们云家多年前的部署就彻底毁了!
于是她死咬住不放:“不然少将军您以为,是谁救了您?”她擦了一把眼泪,“难道您觉得是姐姐么?可是您别忘了,三年前姐姐可是冒充瑞王殿下的救命恩人,新婚夜被当场识破!”
“如今她又故技重施,想摧毁我们之间的感情,让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为什么还要相信她?”
她哭的可怜,又三步两步站起来,走到白绫稚面前,抓住她的手腕。
“姐姐你自己说,你救过少将军么?”
她十分有自信。
他们从前下的那种毒,就算是现在不能控制这贱人,也足够让这贱人的记忆混乱,忘记从前的事更是轻而易举!
这么想着,她又问了一句:“姐
姐你说话呀,这种事情含糊不得。今日若是不说清楚,日后更是巨大的隐患!”
白绫稚笑眯眯的望着云若柳,忽的笑出声来:“你的意思是,今日索性把所有事情都说开,对吧?”
云若柳呼吸一滞,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可……
当年他们把毒药拿去凌云阁了,这贱人压根就没有拿出刻意解毒的办法来。说明这东西是不可逆的!
一想到这里,她就又有了底气:“没错,我们把所有事情说开。从此之后,你和瑞王殿下安然过你们的日子,我和少将军也能幸福美满生活在一起,这不好么?”
白绫稚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轻轻点头。
云若柳松了一口气,觉得这贱人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可怕:“姐姐,你现在就告诉少将军,你有没有救过他。倘若有证据,也可以一并拿出来。”
白绫稚挑眉看过去。
裴鹄羽正关切的望着她,眉头紧皱,显然十分紧张这个结果。
她觉得好笑:“没有。”
云若柳笑的更灿烂了:“对吧,我……”
话都没说完,白绫稚就慢悠悠的开口:“别着急啊,云小姐你这么着急,是活不过明天了么?”
后者脸色一僵,就算是肺都要气炸了,现在也不敢再说半个字。
白绫稚打了个哈欠:“其实我很想否认,毕竟这位被救的人,到现在都没认出我是谁,甚至针对我。”
云若柳猛地怔住。
她像是见了鬼似的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白绫稚:“你……在说谎吧?”
她不相信那个毒没有效果,更不相信这贱人真的什么都记得!
白绫稚伸了伸懒腰,甚至都懒的再看她一眼:“你们家给我下的那个毒呢,三年前其实我就已经发现了。这三年我不仅给自己滋补身体,还在解毒。”
“所以你们以为我什么都忘了,以为那毒药发挥了全部作用?”
她双手抱胸,笑眯眯的看着她。
云若柳害怕的后退两步,甚至想要把耳朵捂住。
白绫稚再次开口:“我的确救了裴鹄羽,证据就是这只镯子。少将军您应该还记得,当年我救下你的时候受伤了,这只镯子刚好嗑在地上,划出了很长的一道痕迹。”
“这是我的,你可以把云若柳的镯子拿着一起对比。”
她将镯子扔给男人。
裴鹄羽的脸色并不算好看。
云若柳更是害怕的手脚发麻,
恨不得现在就当场逃走。
白绫稚压根就不给她这个机会:“至于那串珠子,上面应该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才对,云若柳你注意过没?”
后者的呼吸越发急促。
一条条的关键性证据摆出来,她连半句话都反驳不出。
她死死地咬紧牙关,垂死挣扎:“可……我们从小就形影不离,亲密无间,这些都是我告诉你的!你只是把这些话全都记下来,现在装作是救命恩人!”
她尖叫着,又看向苏楮墨。
“就像是你一直对瑞王殿下说的那般,要不是你实在太过分,我也不会揭穿你!”
裴鹄羽神色复杂的看着两人,一时间陷入了茫然。
可他心里,已经隐隐的开始偏向白绫稚了。
云若柳一边狡辩,一边拼命的控制自己,让自己不要颤抖。
白绫稚看着她,再次笑起来:“姓啊,你既然说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那麻烦你告诉裴鹄羽和将军府的人,当年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这件事小少爷也还迷迷糊糊,将军府的人恐怕也只是才有猜测而已。”
她双手抱胸,扬起下巴:“这是最能证明你身份的办法了,你说啊。”
云若柳的
脑子里飞速旋转。
她记得当年,白绫稚这贱人把裴鹄羽救下来之后,她是问过细节的。当时她说什么来着……
她忽然想起来了,满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