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她瞪着眼睛看向眼前的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苏楮墨,大白天的你又发什么疯?”
她可不记得苏楮墨从前有这样的情趣和足够的空闲。
苏楮墨挑眉,似乎很喜欢看她措手不及的模样。
他的手放在她的后颈,轻轻捏了一下。
白绫稚只觉得浑身一颤,条件反射似的就要打人。
苏楮墨伸手捏住她的手腕:“发疯?我的王妃果然与众不同,竟把本王对你的喜欢当成了发疯。”
说着,他反手挑起她的下巴:“那本王倒是很想知道,难道你觉得我对你疏远才是正常的?”
白绫稚脑子里有了一瞬间的停顿,很快又笑着应了一声:“喜欢?瑞王殿下如今已经如此轻浮,随随便便对着别人都能说出喜欢?”
苏楮墨被这番话给气到了。
他的手捏着白绫稚的后颈,轻轻用力:“轻浮?白绫稚,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喜欢你,竟成了轻浮的事?”
白绫稚从不把这种话当真,于是迅速挣脱了他的手,又扔了些切好的土豆进锅:“别喜欢我,没结果。”
苏楮墨气的要死,见女人又在揉面,盯着她看了
许久。
难道真的是他从前态度过分极了,所以她不愿意把自己托付给她?
一想到这里,苏楮墨的脸色就难看了几分:“本王没哄你,真的只是想和你多相处些日子,能培养一下感情。”
“你不是也说了么,那些暗处见不得光的东西,千方百计想要拆散我们肯定有目的,所以我们更应该好好的培养感情,让他们的计划落空啊。”
白绫稚将做好的山楂馅料在掌心揉成团:“这种时候你倒是挺会伶牙俐齿。”
苏楮墨有些恼怒的将人从身后抱住:“伶牙俐齿?白绫稚,本王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你可有将我当成是你的夫君来看?”
白绫稚将山楂馅饼做好,直接扔进锅里煎,另一部分则是放进了蒸笼。
面粉收拾干净,她才一边擦桌子一边道:“你顶多也就是和我睡一张榻的关系。”
苏楮墨对这种若即若离的疏离感到强烈的不满。
他的手再次收紧:“本王该谢谢你,还给了我一个亲昵的名头?”
白绫稚快被推到桌上了,她挣扎了几下:“桌上脏,你别在厨房里闹。”
这态度颇像是在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
苏楮墨的手
臂发力,在她快趴在桌上的瞬间,直接用另一只手搂住。
然后,一手托着她的胸口,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制性的将她的头扭向侧面。
他俯下身,调整好角度,直接用力封住她的唇。
“闹?你既然觉得本王是在闹,那就索性闹得再大一些。”他嗓音低哑,黑眸泛着十足的危险。
苏楮墨只觉得耳朵微微有些麻,更对这个诡异的姿势觉得……羞耻。
她刚要再挣扎,苏楮墨沉沉的嗓音在耳边炸开。
“你若是不想在这里和本王深入交流,就别动。”
白绫稚猛地僵住,任由眼前的男人引导着她亲吻。
和瑞王府的暧昧不同,少将军和云若柳第一次发生了争执。
两人在云家的别院,裴鹄羽少见的冷了脸:“云若柳,赵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云若柳呼吸一滞,将所有的过错全都记宰了白绫稚的头上,这才小心翼翼的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
裴鹄羽捏了捏眉心,向来温和的脸上头一次有了冷峻。
男人在外征战沙场,戍守边疆,早就磨砺了一身的冷气。这会儿冷着脸看她,让人心生恐惧。
云若柳还没说话,眼眶就红了。
她就这么倔强的站在原地,声音里带着哭腔:“还能是怎么回事?赵家那位少爷看上了我,想强迫我做些下作的事情。”
“我不从,他就要威胁我,说让整个京城的药铺都不卖给我药。你也知道我身子不好,需要长期吃药调养,他这威胁相当于是要我死!”
裴鹄羽的表情终于有了几分动容:“什么时候的事?”
云若柳死死地咬紧牙关,满脸倔强:“我还没进瑞王府的时候,那时候云家没有任何人庇护,我们哪里得罪的起赵家,只能拼尽全力从中周全哄骗,把人稳住。”
“后来有了瑞王殿下,我才摆脱了噩梦。”
裴鹄羽脸上的冷峻终于消失。
云若柳却哭哭啼啼的控诉:“少将军,我本以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良人。可没想到,就因为姐姐几句开玩笑似的挑拨,你就当真了,甚至还要质问我!”
裴鹄羽连忙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摇头:“不是这样的,我毕竟常年在外,对京城的事情本就不了解。我们既然决定要在一起,那自然不能有所隐瞒。”
“我……”
云若柳却哭着尖叫:“你
分明就是不信我,分明就是听信了京城里的那些流言蜚语!”
“你也觉得我是个不三不四的人对不对?!”
裴鹄羽慌忙走过去:“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