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问题,一直回到了瑞王府,他都没想明白。
白绫稚才不管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朝着他很冷漠的翻了个白眼:“苏楮墨,麻烦你下次怀疑人的时候,不要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
她伸出手,攥紧拳头,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否则我真的会很想揍你。”
说完,她就直接将人关在门外。
苏楮墨还没来得及发火,身后就响起了声音:“瑞王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云若柳柔柔的看着他,声音浅浅:“今日我和府医给你熬了一天的汤药,正好熬完,您趁热喝了吧?”
苏楮墨看到她之后,情绪缓和了许多。
云若柳上前两步,把熬了许久的汤药端过去:“瑞王殿下,如果喝了这个,能让你的病减轻,或者能把你治好,那真的太好了。”
她满脸真挚,看着他喝下去,心里最后一点点的担心也消失了。
凤凰草是屋里那该死的贱人要找的东西,前些日子他们两个感情正好,这药肯定是找来给苏楮墨治病的。如今被她抢了功劳,看那贱人还怎么翻身!
云若柳得意极了,将药碗递给侍女,就娇娇弱弱的依偎过去:“瑞王殿下,我什么
都可以不要,只要你能平安无事,就算是花光我所有的钱,我也心甘情愿。”
苏楮墨的心软了几分。
他轻轻的叹息,大掌落在她的发顶:“你有心了。”
云若柳垂下眼帘,死死地盯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她知道,那该死的贱人肯定还在门里偷听呢!
她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越发娇滴滴:“瑞王殿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原本这药材应该是姐姐买去的,只是她中途离开,我刚好捡了个便宜。”
苏楮墨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并不了解,再加上刚刚还在将军府被气的够呛。
所以他语气微凉:“白绫稚就算是买到,也不一定是给我的。若儿你不必替她开脱。”
云若柳越发欣喜,她知道苏楮墨的天平又倾斜向她这边了。
她紧紧地贴住苏楮墨,语气轻快了几分:“瑞王殿下,我只是觉得姐姐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且你们前面感情那么好,怎么忽然就闹僵了呢?”
苏楮墨被这么一提醒,就猛地想起在拍卖会门外听到的那些话,脸色更难看了。
他还想要再咬牙切齿的骂两句,结果忽然觉得一股腥甜的气息涌上心头,紧接着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四
肢百骸针扎似的疼痛起来。
云若柳吓得脸色苍白:“瑞王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苏楮墨疼的说不出半个字,可眼前的女人却像是疯了一样死命的摇晃他,他就疼的更厉害了。
疼痛如潮水般涌来,比以往任何一次蛊毒发作都还要严重!
苏楮墨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被迅速撕开,又缓慢愈合,再撕裂,又愈合。
他疼的一阵阵发晕,终于在下一波疼痛之前,阴沉着脸狠狠将扑在他身上的云若柳推开,紧接着大步走到门口。
疼痛再次来袭,苏楮墨疼的眼前一阵阵发白:“白绫稚……救……救救我……”
磨人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他几乎算得上是七窍流血,很快就成了个血人。
云若柳这才惊恐的瞪大眼睛,想起了自家爹娘的警告。
她……该不会真的被白绫稚给算计了吧?
难道这株药材本就有问题,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被暗算了?!
一想到这里,云若柳吓得手脚发软,也扑到门口,咬牙切齿的尖叫起来:“姐姐,你为什么要算计我!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该拿瑞王殿下的命来开玩笑!”
“姐姐你是想要害死瑞王殿下吗
!他可是你的夫君啊!”
苏楮墨脑子嗡嗡作响,压根就听不清身边的人说了什么。他强忍着要晕过去的不适,喘息着:“白绫稚……救我!”
“吱呀”一声,门终于打开。
白绫稚满脸冷漠的看着满身是血的苏楮墨,又看看疯了一样指责自己的云若柳,忽的笑起来。
“云晴。”
云晴迅速赶过来,飞速将云若柳踹倒在地,死死摁住。
白绫稚这才点头:“控制住她,我先救人。”
说着,她一把将地上快要疼死的男人拽起来,拖拽到了屋里的地面上。
至于上榻?狗男人不配。
白绫稚仔细把脉,又迅速判断情况,这才掏出银针,迅速的扎下七针。
最后一根银针扎下去之后,苏楮墨终于缓了一口气:“谢……谢谢。”
他有些不自然的道谢,又看着白绫稚阴沉的脸色,莫名有些心虚。
这个时候府医也匆匆赶来,显然有些后怕似的。
白绫稚看着府医:“麻烦你去找找瑞王殿下的药碗,我需要判断中毒的原因。”
府医倒抽一口凉气:中毒?!
他再也不敢耽搁,忙不迭的往厨房跑。
生怕万一找不到,这中毒的大帽子就扣在了他的
头上。
苏楮墨这会儿也听出点门道:“我的确是喝了那碗汤药之后就不舒服。一开始我以为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