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像是傻了似的,呆呆地看着白绫稚。
而云若柳,在看到那张面具的瞬间,脸色猛地苍白,跌坐在地上。
白绫稚也不说话,又退回到倒数第二个托盘上,拽起上面的衣袍,直接拢在身上。
月白色的长袍在阳光下散发出柔和的光泽,暗纹映出一个个精致的刺绣,刺绣是一个个的“凌”字。
这衣袍,整个东凌国仅此一件!还是当年皇帝亲手赏赐给凌云阁的。
换句话来说,无人能仿制。
白绫稚又重新将其他托盘上的东西拿出来:“这是我们凌云阁阁主的腰牌,你们应该都见过才是。特别是陛下,您当年还拿过一次呢。”
皇帝这会儿震惊的说不出话,呆呆地看着那块玉佩,然后重重的点头,表示了肯定。
现场直接炸开了锅!
接下来的证据就越发直接,从印章到手札,再到字迹,以及各种强有力的证明。
白绫稚淡定的牵着白幼渊站在众人面前,揭开了脸上的面具:“所以,我说凌云阁阁主和我关系好,互相帮助,这难道有错?我帮我自己赚钱,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摊摊手。
“身为阁主,会种药材,能找到极品药材,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
云若柳终于恢复了意识似的,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朝着白绫稚尖叫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
从前的一幕幕在她眼前闪过,她越想越无地自容:“我不相信,你肯定是用了什么法子骗我们!”
白绫稚挑眉,笑的越发温和:“云小姐,你处心积虑在凌云阁勾搭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云若柳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雷狠狠地劈中,全身无力的再次跌倒。
白幼渊也开口:“这位婶婶,你佯装站不住,摔倒在我娘亲身上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呢!”
“你可真不要脸,住在瑞王府,勾搭着少将军,还盯上我娘亲。”
小孩子脆生生的小奶音,想是撕开了云若柳最后一层伪装和幻想,像是一根毒箭,直直的扎进了她的心里!
云若柳挣扎着,却根本站不起来。
她终于想明白了:“所以……从头到尾,你都在耍我?!”
白绫稚笑的乖巧:“耍你?不不不,云小姐你好像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不过是闲得无聊,你又非要往上凑,解解闷儿罢了。”
云若柳的眼睛瞪得极大,手死死地抠进了土里!
白绫稚这才看向一旁同样呆滞的裴鹄羽:“
这位少将军,你可真是云小姐的忠犬呢!你费尽心思污蔑我,让京城里的人传播谣言,真以为没人知道?”
裴鹄羽脸色一僵,颤颤巍巍的后退一步,满脑子都是——完了!
最近将军府本就对他有些不满,如今又出了这样一桩大事,恐怕整个将军府都不会放过他!
白绫稚这个时候缓缓朝着皇帝的方向跪下来,恭恭敬敬的磕头:“小女多年来隐姓埋名,从未暴露身份,就是担心京城里的流言蜚语。”
“如今不得已被逼的站出来承认,还请陛下原谅!”
皇帝看着面前的女子,忽的笑起来:“凌云阁阁主医术高明,救死扶伤,从未有过懈怠。你不仅没有借助身份和地位胡作非为,甚至还如此低调惹来误会,是朕的不是。”
“好孩子快起来,朕这条命都是你救的。”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更像是狠狠扇了几耳光。
一想起刚刚出言不逊的那些狂妄之言,一个个恨不得挖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
苏楮墨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看向白绫稚的眼神越发复杂了。
皇帝这个时候开口:“云若柳、裴鹄羽,故意挑拨京城谣言,刻意制造矛盾,证据确凿!罚,杖责二十,
闭门思过!”
裴鹄羽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疯狂磕头:“陛下,微臣知错了,微臣再也不敢了,还请陛下开恩啊!”
他很清楚,若是责罚落实,他在京城的地位也会下降!到时候,将军府对他质疑,他再落得京城人耻笑,那他吃了这么多年的苦,都白费了!
皇帝低头看他:“知错?裴鹄羽,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故意针对瑞王妃了,倘若真的知错,你早就该收手了!”
云若柳就这么呆呆地跪坐在地上,任由裴鹄羽仇恨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的扫,害怕的几乎要昏迷过去!
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计划了这么久,却唯独没想到,凌云阁阁主就是这个该死的贱人!
她往白绫稚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簇拥上去赔着笑脸的达官贵人们,还有一旁小心翼翼护着女人的苏楮墨!
然后,狠狠地一棍子打下来,云若柳惨叫出声,可苏楮墨却始终都没有看她一眼!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云若柳死死地咬紧牙关,彻底昏死了过去。
一直忙到夜晚,白绫稚才有空歇息。
她刚坐下来,云晴就匆匆走进来:“凤凰草有着落了,就在拍卖场里。”
白绫稚微怔,轻轻点
头,这才看向一旁神色复杂的苏楮墨:“凤凰草是给你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