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整个屋内都沉默下来。
白绫稚盯着苏楮墨看了良久,忽然就明白了这几日他狂躁的源头。
她冷笑着甩开他的手:“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是不是你的,再忍两天不就知道了?”
苏楮墨最不满她这含糊不清的态度,气的浑身颤抖:“再忍两日?本王一日都要忍不了了!”
他恶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本王现在就要知道!难不成,你真的想让本王在生辰宴当日被取笑么!”
白绫稚的眼眸危险的眯起来。
她一脚将人踹开,说的十分嘲讽:“苏楮墨,这就是你该有的态度么?倘若那孩子是你的,你又该如何?”
苏楮墨微怔,白绫稚已经走到门口了。
她回头,语气冰冷:“苏楮墨,等生辰宴之后,我们就和离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苏楮墨又气又恼,莫名还平添了几分焦灼。
他咬了咬牙,略带茫然的看着一旁的云若柳:“难道是本王做的太过分了吗?”
云若柳还沉浸在刚刚他们闹翻的狂喜之中:白绫稚刚刚那话肯定不是在开玩笑,所以,现在不管那孩子到底是不是苏楮墨的,以后都不会再影响她了!
更何况,
根据可靠消息,那孩子肯定不是苏楮墨的!
于是她从榻上起身,轻轻的拉住苏楮墨的手,语气温和平缓:“瑞王殿下,您别多虑,姐姐的脾气就是如此。”
说着,她又叹口气:“大概是这些日子忙的有些恼火了,所以才没有好气。没关系的,等到生辰宴那日,什么都真相大白了。”
苏楮墨皱着眉头,总觉得这话怪怪的。
云若柳的手放在他的手腕处,轻轻的倚靠着他:“瑞王殿下,我们该想些好事,比如,生辰宴之后,我们就能去凌云阁看病了,以后,我们能永远的在一起。”
她痴痴地望着苏楮墨:“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伤害你。”
苏楮墨的心情这才稍微好了些,轻轻将人揽进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晚上凉,去休息吧。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云若柳乖巧的点头,盯着苏楮墨离开的身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她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高兴的无以复加,恰巧这个时候侍女又进来通报,说计划在顺利进行,少将军已经找了朋友喝酒了。
她精神一震:“所以,这些人都不会去,是么?”
侍女跪在地上:“小姐,少将军派人过来说,一定会帮您。”
云若柳哈哈大笑起来,一想起生辰宴那日,一个人都没有,她甚至都能想象到苏楮墨阴沉的脸色,和白绫稚那贱人惨痛的下场!
她又塞了张银票给侍女:“去帮我定做一身衣裳,你该知道的。”
侍女心领神会,迅速离开。
接连两日,白绫稚一直都在不断忙碌,将整个生辰宴的所有事情全都安排好,又核对了细节,这才算是有时间休息。
“主子,有消息。”
云晴敲敲门。
白绫稚把剩下的半块糕点塞进白幼渊的嘴里,这才抬头:“怎么了?”
云晴的语气颇有些恼怒似的:“主子,那该死的少将军,这些日子不断的邀请京城贵公子们喝花酒,还劝告他们让家里都不要来生辰宴!”
白绫稚微怔,忽的笑起来:“所以,他们都答应了?”
云晴气的眼睛通红:“那是自然,所以我才着急啊,要不要属下……”
白绫稚打了个哈欠,这才站起来:“正好,请柬明儿个咱就能发出去了。”
她捏着下巴,扭头看向白幼渊:“你在凌云阁种的那批小苗苗,能贡献出来了么?”
小
团子换上痛苦面具,但还是忍痛割爱似的点头。
白绫稚笑着安抚:“放心,娘在拍卖会那边收了一批品质更好的,到时候全给你。”
白幼渊欢呼一声,这下什么意见都没了。
于是白绫稚把云晴叫过来,手把手教她请柬该怎么写,甚至还把凌云阁的印章一起拿了过来。
云晴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点头:“是。”
他们家主子,这回要玩个大的了啊?
等忙完所有,白绫稚就打着哈欠看向白幼渊:“你紧不紧张啊?”
小团子坐在一旁的软塌上,有些气鼓鼓的:“我紧张什么,该紧张的应该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吧?”
“不过,娘,我不认这个爹。”
这几日,他可是全都看到了,为了这件事情,苏楮墨一直不断的找麻烦,他听着头都大了。
这种完全不能控制自己情绪、还非要把坏脾气带给别人的人,不配当爹。
白绫稚点头:“你放心,我今儿个和他说了,生辰宴之后,我就和离,娘带着你去住大宅子!”
她伸手点了点小团子的脸蛋,软绵绵的,手感极好。
白幼渊这才开心起来,小短手不停的欢呼扑腾:“耶耶耶,大宅子!实
在不行咱回凌云阁也行啊,谁都管不着咱们!”
白绫稚笑眯眯的点头:“行,到时候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