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柳呼吸一滞,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不确定这贱人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所以有些紧张:“我的钱还要留一点,替你打点那些达官贵人呢!”
白绫稚冷哼一声:“不需要,我自己会请。”
云若柳终于放松了一些:看来她什么都没听到。
这么一来,她就笑着迎上去,一把挽住来人的手臂:“哎呀姐姐,这才一日而已,我虽然手头还有些钱,但总该给自己置办一件新衣裳。”
“不然,瑞王殿下肯定又要误以为,姐姐你虐待我了呢!”
她说的得意,却带着满脸的关切:“听闻你和瑞王殿下吵架啦?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白绫稚都快要被逗笑了。
云若柳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啊,以为故意问这些问题,就能刺痛她。
所以她压根就不接话,只是伸手过去:“我让你还钱。”
云若柳咬了咬牙,瞪着眼睛:“姐姐,你这是想逼死我吧?”
她后退两步:“你就不怕我去告诉瑞王殿下,说你敲诈勒索我吗?!”
白绫稚眨眨眼,无辜极了:“我这里有你签字的欠条,上面可是白纸黑字的写着呢,你故意女扮男装,为难取笑我,给生辰宴造成极大的阻碍。
”
她双手抱胸,扬起脖颈:“你尽管去说,我等着瑞王殿下过来,好拆穿你的真面目。”
云若柳气的都快要背过气去了,可她知道,眼前这贱人早就和从前不一样。
于是她咬着牙,将来之不易的那根金条递过去,浑身都心疼的在抖:“暂时别来找我了,我哪里还有钱!”
白绫稚本就是来故意找茬的,所以她摇头:“你白天掏出来的那些银票,凑一凑,也能大差不差的凑出一根金条吧?”
“你身上的那些首饰,卖掉之后,应该也能凑一些。”
云若柳见她已经开始这么算计自己,气的快疯了:“白绫稚!你到底想要怎样!”
白绫稚眨巴眨巴眼睛:“很明显啊,不想让你好过。难道我表现的太过仁慈了,你都没往这方面想么?”
外面忽然响起脚步声,紧接着,带着凉意的嗓音就传来。
“白绫稚,大老远本王就听到你在发疯!大半夜你不睡觉,跑到这里做什么!”
是苏楮墨。
显然他刚刚被气的不清,如今看到白绫稚出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这次慌张的,明显是云若柳。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白绫稚一眼,这才主动走过去解释:“瑞王殿下,这
次您真的误会啦。我和姐姐闹着玩呢!”
苏楮墨皱皱眉:“若儿,你不需要替这种人说话。”
云若柳虽然很高兴他这么说,但有把柄在贱人手里,她不得不小心谨慎:“哎呀,瑞王殿下,我和姐姐只是聊天聊得有些激动了而已。”
苏楮墨这才没有追究。
云若柳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声音娇娇柔柔:“瑞王殿下,我困了,你哄我睡觉好不好呀?”
白绫稚知道,她这是想故意恶心她呢。
没想到苏楮墨更恶心,直接一把拽住她:“好啊,本王和白绫稚一起哄你。”
说着,就不由分说的将她一起拽进内室,然后伸手将云若柳抱上榻,温柔的替她脱了外跑,扔在白绫稚的身上。
云若柳微怔,心里越发欣喜。
虽然她不知道,苏楮墨到底和白绫稚因为什么吵架了。但看样子,显然他气的狠了,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折磨这贱人?
她有些娇羞似的钻进锦被里:“这不太好吧,姐姐应该不想看到我才对。而且瑞王殿下,马上就是您的生辰了,您该和姐姐好好培养感情才是。”
果然,这话一说出来,苏楮墨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他冷哼一声:“培养感情?她巴不得赶
紧逃离瑞王府,带着那孩子另嫁他人呢!”
云若柳心领神会,却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连忙劝阻:“瑞王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姐姐听到会伤心的呀!”
她一边说着,连忙一咕噜爬起来:“姐姐你别听瑞王殿下胡说八道,他肯定是喜欢你、在乎你的!”
苏楮墨却像是被激怒了似的,说话越发不客气。
“喜欢?本王这辈子也不会喜欢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云若柳重新躺下来,抿了抿嘴,内心得意无比:看吧?只要有她在,这贱人就永远都别想和苏楮墨在一起!
白绫稚其实没什么感觉,她又不喜欢这狗男人,所以要他的感情也没什么用。
只是云若柳这逼逼赖赖、小人得志的模样着实叫人看着不太爽快。
于是她笑眯眯的环顾四周,忽然开口:“云小姐,你这屋里,刚刚有其他男人来过?”
云若柳猛地僵住,瞪大眼睛:“姐姐你在胡说什么?”
苏楮墨更是没好气:“白绫稚,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别把你那一套往别人身上扣,真恶心!”
白绫稚却丝毫都不在意:“空气里还残留着苦涩的药味,应该是止痛化瘀的药膏。你受的伤不需
要这么烈的药,而且这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