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柳的脸色一白,连忙跪下来:“老将军,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可以对天发誓。”
她慌慌张张的说着,又求助似的看向裴鹄羽。
可后者却被一拐杖狠狠地打在后背上,不敢乱说话了。
“滚回家!丢人现眼的东西!”
说着,老将军重重的朝着白绫稚叹口气:“瑞王妃受惊了,老夫定会回去好好教训犬子!”
等人都走后,白绫稚也没兴趣掺和,只是打着哈欠去照顾自己的药田了。
苏楮墨心里五味杂陈。
云若柳却娇娇弱弱的走到他面前:“瑞王殿下,我分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针对我?”
她眼泪涟涟:“难道,是我不该善良,不该救人性命吗?”
她茫然的看着苏楮墨,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角:“瑞王殿下,我该如何是好。”
苏楮墨本就有些心烦意乱,被她这么一哭就更烦了。
可是一想到她刚刚和裴鹄羽的亲昵举动,他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这几日太过于疏忽云若柳,才让她开始对自己失望?
他的心再次软下来,轻哄着:“你没错,你选择救人,本王觉得很欣慰。”
他轻轻的揉了揉云若柳的脑袋:“只
是少将军今日的确有些过分了,倘若让陛下知道,恐怕你也会被牵连进去。”
“毕竟,少将军打了胜仗,第一件事不是回京复命,而是儿女情长,的确疏忽了。”
云若柳微怔,随即小心的点头:“我以后会注意的。”
说着,她又连忙抱住苏楮墨:“瑞王殿下,您别怀疑我好不好?我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我很早就和少将军说清楚了,我只会嫁给你。”
她深情款款的看着苏楮墨,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是少将军的样子您也看到了,他情绪不稳定,我必须要让他安定下来才行。”
她攥了攥手,就好像做出了多大牺牲似的:“我还想着,倘若我再厉害一些,说不准能促进瑞王府和将军府之间的联系。”
苏楮墨见她这么说,心里也放松下来。
“你能这么想,本王很高兴,只是下次别这么冒险了,可好?”
“本王不需要女子抛头露面,为本王赚前途。你不必和他太过亲近,小心伤了你自己。”
云若柳见他没有追问的意思,还显然对自己更温柔了,心里越发得意。
白绫稚晚上刚睡下,就被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
“瑞王
妃,求求你救救我娘……”
外面是裴凌辰,眼睛通红,整个人都在颤抖:“我娘好像被人下毒了!”
白绫稚愣住,紧接着迅速起身,扯过外衣穿好,这才叮嘱云晴看好小团子,就急匆匆的跟着他往外走。
将军府这会儿灯火通明,距离将军夫人的院子进了,还能听到隐约的呜咽声。
裴凌辰刚带着白绫稚往里走,就见少将军裴鹄羽浩浩荡荡的带着一大波人狠狠将两人推开。
“你们现在来捣什么乱!还真以为这种贱人有多好的医术了?”
他不屑的扫了白绫稚一眼,招呼着身后的人进去:“快去看看我娘的病情。”
整个房间一下子热闹起来。
裴凌辰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隐忍着,带着白绫稚进去了。
将军夫人分明白日里还好好的,这会儿却忽然脸色乌紫,疑似中毒。
少将军裴鹄羽冷笑着:“爹爹您看到了么?我娘亲中毒,结果弟弟居然找来这么个东西,若是拖延了最佳治疗时间,可如何是好!”
裴凌辰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家哥哥,完全没想到他居然会来这么一出。
老将军不说话,裴鹄羽再次开口:“我不在家的时候,
这家里过的到底都是些什么日子?居然连爹爹都被这种徒有其表的女人给骗了?”
可话都还没说完呢,榻上的人忽然口吐黑血,脸色涨红,眼看着就快要不行了。
而被裴鹄羽请过来的这些所谓的最好的大夫,却一个两个束手无策,纷纷跪在地上求饶,说无能为力。
白绫稚皱着眉头,连忙往夫人的方向走,却被这疯男人拦住。
“站住,你想做什么?这毒该不会就是你下的,就是为了向我证明你医术高明吧?”
白绫稚:“?”
这人脑子有病吧?
她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他:“让开,救人要紧!”
可裴鹄羽却不依不饶,死死地拽着她:“本将军偏不让!白绫稚,你在瑞王府嚣张也就罢了,如今到了我们将军府,竟然也敢指手画脚?”
“我今儿个还就不让你碰她!谁知道你抱着什么样的心思!”
白绫稚的眼眸轻轻眯起来。
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云若柳为什么一定要吊着这个少将军了。这显然是个一根筋,只认死理。
云若柳说她心思歹毒不靠谱,这疯男人还真的深信不疑了。
榻上的将军夫人忽然发出垂死挣扎一样的呜咽声
,手脚不住的痉挛。
裴凌辰终于咬着牙,第一次反抗了自家哥哥:“你闹够了没有!现在难道不是娘亲的命比较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