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捂着胸口,疼的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不住地颤抖,全身如坠冰窖。
一看到白绫稚这幸灾乐祸的样子,他气的又呕出一口血,头晕目眩。
“你!”
他伸手指着眼前的人,恨不得当场吃了她。
白绫稚却笑眯眯的打了个哈欠:“哦,不愿意呀?看来瑞王殿下的面子比命都还要值钱咯?”
她也没有要再劝说的意思,开开心心的伸了个懒腰,就往屋里走。
苏楮墨都快要气死了,他是真的没想到白绫稚居然这么绝情,说不救就真的不救了!
他咬了咬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求你了!”
白绫稚这才多云转晴,笑嘻嘻的扭过头来:“瑞王殿下,我治病可是要收费的哦!前几次没收费,是本姑娘心情好,今儿个呢,你又骂我又污蔑我,我心情不好。”
苏楮墨疼的都快要晕过去了。
可眼前的人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见他没答应,转身就要走。
苏楮墨疼的晕头转向,却也只能憋屈的点头:“行,给钱!”
白绫稚继续不慌不忙,从屋里找了纸笔,写了欠条递到他面前。
刚刚这狗男人有多嚣张啊,就差指着她鼻子骂了吧?居然还轻信外面的风言
风语,还想把自己的责任撇的干干净净。
现在这叫什么?这叫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替她狠狠地收拾了这男人一把!
所以趁他病,要他命!
苏楮墨一看到那一万两银子,气的眼皮子都在发抖。
可他沉默的时间越长,身体越发的疼痛,就好像被硬生生的撕碎又重组,再次撕碎。
白绫稚慢慢悠悠的开口:“苏楮墨你放心,你这蛊毒呢,除了我之外,只有凌云阁的那位阁主能治得了。但你也知道咯,这阁主和我关系好得不得了!”
“所以,我早早的和她交代过,你这辈子只能求我。”
苏楮墨快气疯了,他恼怒的瞪着白绫稚。
女人却露出恶魔一般的笑容:“好,你瞪我,翻一番。”她肆无忌惮的在账单上又添了一笔。
苏楮墨气的又吐出一口血。
白绫稚吹干了墨迹:“要是再瞪,我就继续涨价。反正你今儿个呢,要么省下钱,疼出毛病来。要么,就乖乖的朝我低头呀?”
苏楮墨最后恼羞成怒,却又很没有骨气的恶狠狠签了字,摁了手印。
白绫稚这才慢条斯理的把东西收起来,喊着云晴一起将人扶进去,就狠狠地一针扎在了脖颈处。
一针下去,苏楮墨只
觉得疼痛和折磨几乎在瞬间消失。
他脸色终于好看了几分,喘过气来:“白绫稚,你这分明是趁火打劫!”
白绫稚眨眨眼,轻松将银针拔出来:“既然你这么说我,那就请回去咯。我只接受自愿的病人,别搞得好像我多不要脸似的。”
苏楮墨刚要说她就是不要脸,可银针拔出来的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疼痛几乎刹那就将他吞没。
他张口吐出鲜血,颤颤巍巍的看着眼前那张狐狸般狡黠的眼眸,只能忍气吞声:“是本王说错话了,本王向来都是自愿的。”
白绫稚这才大发慈悲似的再次把银针落下,像是摸狗头一样,轻轻的揉了揉他的脑袋:“真乖。”
苏楮墨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屈辱过!
然而就在他享受这难得的舒适时,门忽然从外面被打开,云若柳哭哭啼啼的跑进来:“瑞王殿下,瑞王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我刚刚看着门口有血,您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这一扑,直接扑到了银针上。
那银针冷不丁的直接整根没入,疼的苏楮墨差点嗝屁过去!
他倒抽一口凉气:“滚!”
云若柳吓得身子一怔,连忙后退两步,眼眸通红,小心翼翼的开口:
“瑞王殿下,您……怎么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苏楮墨会这么对他!
难道又是因为这该死的贱人?
于是云若柳扑到了白绫稚的面前,跪在地上开始死死地拽着她:“姐姐,你不要拿瑞王殿下撒气啊,他都已经受伤了,你到底还要怎样才能放过他?”
说着,她又抹了一把眼泪:“姐姐,我知道你医术高明,可是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您不能这么冷酷无情啊!”
白绫稚眨眨眼,摊摊手:“我没有啊,我在给他看病。”
云若柳微怔,这才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一变:“是……瑞王殿下又发作了么?姐姐你不要勉强自己,这种病所有人都没办法的。”
她说着,又看着脸色涨红的苏楮墨:“你看,瑞王殿下已经快要不行了,你怎能如此耽误病情,倘若瑞王殿下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当得起这个责任吗!”
白绫稚一脚将人踹开,冷笑着:“你以为这是为什么?”
“云若柳,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你想要谋杀瑞王殿下!”
说着,她一把将人拽起来,摁在苏楮墨的面前:“你看,这根银针,分明是好好插着的,结果你扑过去之后,整根都进去了。”
“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