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的脚步一顿。
云若柳微怔,随即在心里狂笑起来:这贱人是疯了吧?
白绫稚冷静的站在原地:“听懂了么?”
她就不信,苏楮墨被她这么骂,还有脸和自己一个院子!
云若柳也柔柔的开口:“既然姐姐不愿意和你住在一起,不然瑞王殿下搬进我院子好了。”
说着,她又望向白绫稚,越显得得意:“姐姐,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脾气越来越差了,身为王妃,难道不该是宽以待物么?”
白绫稚打了个哈欠:“所以,你是物?”
云若柳被堵了一下,脸色略显难看。
苏楮墨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冷笑着:“白绫稚你做梦,本王绝对不会搬出去,这里是我的王府,我想住哪儿就住哪儿!”
说完,就拽着云若柳走了。
白绫稚有些气恼。
她最近发现这具身子不太对劲,需要去凌云阁那边一趟,又怕自己频繁来回,被苏楮墨知道后又一堆麻烦,所以才想着把人赶走。
结果……这苏楮墨到底有什么毛病?
不过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前几日和裴凌辰聊完之后,她就推断原主可能是中了毒,只是这毒对身体没什么伤
害,更像是被操控了一样。
“云晴,你在这里呆着,苏楮墨要是来找你,你及时通知,明白么?”
云晴悄悄点头,白绫稚就带着小团子从密道进了凌云阁。
一回去,她就迅速的将自己和小团子关进了密室,割开手腕,接了半碗血:“你闻闻。”
白幼渊微怔,随后迅速凑上去,脸色一变:“娘,有问题。”
说着,他都不等白绫稚吩咐,就自己跳下凳子,在琳琅满目的各种药材中迅速窜,捧了一堆过来。
“应该不全,这里面大概有某种来之不易的东西,甚至可能是心头血做的药引。”
白绫稚轻轻的眯起眼睛,一一扫过这些药材。
她忽的笑起来:原来如此……
原主的死,除了算计和羞辱之外,还有这毒药的功劳呢!
那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为什么原主出身白家那样的高贵家族,就算是迅速衰落,也不该变成任人摆布的猪脑子才对。
白绫稚轻轻点头,把这些药材又重新研究了一下,这才打了个哈欠:“你觉得,我体内残存的药,能影响我么?”
小团子像模像样的思考了一下,随即摇头:“若是常人,肯定还会
有影响。”
白绫稚噗嗤一声笑出来:“好,知道了。”
她也觉得,就凭这点药效,应该对她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正相反,她倒是想通过这点残存,看看幕后下毒控制她的到底是什么人。
“娘亲,这味道我从云若柳的身上闻到过。”
白绫稚轻轻挑眉,忽的笑起来:又是云家?这云家挺神秘啊,她该找个机会去看看才是。
她伸手将药材放回去,又看似随意的抓了一些药材,动作迅速的研磨做成药丸,这才打着哈欠:“走吧,你那渣爹来找麻烦了。”
白幼渊来了精神,笑嘻嘻的拉着自家娘一起往回走。
这才刚从密道出来,进了卧房,就听到外面苏楮墨的声音:“睡觉?大白天睡什么觉!让本王进去。”
云晴倒是个尽职尽责的,不仅不放行,甚至还在劝,不卑不亢。
苏楮墨有些恼了,伸手就要去推门。
白绫稚冷笑着:“苏楮墨,你这么着急进来,赶着投胎?”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把门打开。
苏楮墨见到她,这才放松几分。刚刚看云晴拦着他的样子,他还以为,这人又想到什么坏主意,想要陷害云若柳了
。
不过,他把白绫稚扫了几眼,就发现她似乎出汗了,手腕处好像隐隐约约……包扎着细布?
他微怔,三步两步走进来:“你受伤了?”
白绫稚皱眉,抽回手:“没。”
苏楮墨对她这有些疏离的语气和动作十分不满,他逼近了她:“白绫稚,你该不会是刚刚去干坏事了吧?否则怎么解释自己受伤?”
他眼眸里透着满脸的不信任。
“你该不会又想对若儿做什么手脚吧?白绫稚我告诉你,倘若你被我发现一次,本王绝不饶你!”
白绫稚冷笑一声:“瑞王殿下,你想象力挺丰富?”
苏楮墨却不依不饶:“倘若不是干坏事被伤,那是因为什么?你自己不是会医术么?难道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他咄咄逼人起来,一把拽住白绫稚的手臂。
她都气笑了,一脚将人踹到一旁,这才把细布解开,将手腕上细细长长的一条痕迹给他看。
“瑞王殿下,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这是被人伤的?”
她冷笑着。
苏楮墨皱皱眉,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伤痕分明就是自己割的。
他越发恼怒:“白绫稚你又想发什么疯,难道是在
用苦肉计让本王同情你?”
“你该不会是想要模仿若儿,好赢得本王的喜欢吧?你做梦,本王就是死,也绝对不会喜欢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