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仰起头,和他四目相对。
只差几毫米,就能碰到对方。
白绫稚却忽然停住:“看来瑞王殿下的蛊毒还没有特别深。”
她忽然起身,简直毫无留恋。
苏楮墨愣了半天,傻了眼:“你刚刚只是在……看病?”他死死地盯着白绫稚的后脑勺,简直不敢相信。
白绫稚转过身来:“嗯。这蛊毒大概是不想让我和你待在一起吧。”
她扬了扬下巴:“虽然我不觉得自己能威胁到什么人,但既然这么提防,你应该不会让他们如愿的吧?”
苏楮墨微怔,原本准备抽身离开的步伐也僵在原地。
他忽然坐下来,盯着白绫稚看了许久:“你说真的?”
正好白幼渊也跑过来了,白绫稚伸手将小团子拉过来:“你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吗?”
白幼渊只凑近了,就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他脸皱成一团:“嗯,有,但是还能忍受。”
苏楮墨更是傻了眼,他把袖子挽起来,仔仔细细的闻了个遍,却什么都没闻出来。
白绫稚挑眉:“你是闻不到的,渊儿从小天赋异禀,嗅觉敏锐,所有的毒和药,几乎都逃不掉他的嗅觉。”
苏楮墨呆呆地看着眼前缩小版的他,
竟一时间不敢确认,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了。
毕竟他可没这么厉害。
白幼渊仰起头,很认真的看着苏楮墨:“你只有和我娘亲在一起,才能活命。不过我们也没那么善良,你非要把我们赶走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影响,顶多就是你过两年就死了。”
苏楮墨:“?”
这臭小子说什么呢!
白幼渊挺了挺胸脯,发现自己不够高,就站在了凳子上看苏楮墨:“我和我娘亲在这里呆着挺舒服的,院子够大而且清净,但并不代表我娘亲没钱买宅子。”
苏楮墨忽然想起来,白绫稚今儿个赚了不少。
他忽然有了几分危机意识:“你赚的钱……”
白绫稚扫了他一眼:“不给你,哦对了,云若柳还欠我钱,你记得催一下。省的为了一千两银子还要经常跟在她屁股后面。”
苏楮墨嘴角抽搐了两下,却也没有立场真正谴责什么。
白绫稚这才伸手把白幼渊抱在怀里,然后对着苏楮墨开口:“记得派人保护好我的药田,这不仅是我赚钱的东西,更是你能结交各路达官贵人的重要途径。只要你不犯蠢,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苏楮墨下意识的点头,见白绫稚
不再说话,他就去书房找迟未安排了。
白绫稚见他走了,这才从小团子鼓鼓囊囊的衣服下面摸出一个匣子:“凌云阁什么时候送来的?”
白幼渊笑笑:“没多久,我看到这个男人在你这里,就连忙把人拦下了。”
白绫稚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说着,一大一小就手拉手,去药田里种药苗了。
这些药苗全都是经过她手亲自改良的品种,再加上三年时间的孕育和各方面花时间搜罗,所以上了年岁的药很多。
白绫稚手里药材质量极高价格公道这件事,几乎一日的时间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原本还在观望的达官贵人们,直接肠子都悔青了。
于是瑞王府又迎来了一批参观买东西的,云若柳嘴里所谓的残次品,也被挑了个精光。至于红参……更是直接被预定空了。
此外,许温轩不要脸想要陷害白绫稚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人们听了来龙去脉之后,直接把许温轩骂了个狗血临头。
所以,白绫稚刚笑眯眯的送走所有达官贵人,许家人就找上门来了。
许温轩的娘亲刚进院子,就挑剔的把白绫稚从头到尾看了个遍,随即从鼻孔里轻哼一声
:“你以为自己现在打扮的好看,我们家就能多看你一眼么,你做梦!”
白绫稚:“?”
这位许夫人对原主可算不上友善,曾经京城里还没传出流言蜚语的时候,她就见过几次原主,然后将原主从头到尾的挑剔了个遍。
不仅如此,甚至还从里到外把人贬低的死死地,仿佛能让原主和他们家儿子说两句话,都是恩赐。
原主懦弱,虽然觉得不好受,却也不会反抗,被这位许夫人磋磨的没了任何脾气。
白绫稚抬眼看着尖酸刻薄的许夫人,笑眯眯的开口:“我为什么要让你们多看一眼?你们看清楚,这是瑞王府,我是瑞王妃。你们看我一眼,那是你们的荣幸。”
她理直气壮的将曾经这些人对原主说过的话,还给了他们。
许夫人瞪着眼睛,显然没想到白绫稚会还口。
她气的哆嗦:“不管你是什么东西,都给我儿子抹黑了。你现在就去澄清,说我儿子没有污蔑你,这些都是你胡说八道的!”
说着,她毫不客气的一把拽住白绫稚的手臂:“赶紧的,现在就去!”
白绫稚皱着眉头,慢条斯理的抽回手:“不好意思啊许夫人,这事儿本来就是他的
错。更何况,我没有必要和你们许家交好,毕竟我们家瑞王殿下,也叮嘱我少和你们往来呢。”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