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掐死白绫稚算了。
云若柳却笑着,满脸无奈是的:“不好意思啊礼官,姐姐可能是这些日子没休息好,所以说话直了些。您别介意。”
她心里都要笑开花了:白绫稚可真是蠢啊,在大殿之上就敢使性子。
不过正好,也省的她动手了。
大殿之上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对着白绫稚指指点点,觉得她飘了。
皇帝的脸色看不出息怒,只是缓缓站起来:“杂草?”
那礼官捧着盒子跪在地上:“回禀陛下,的确是一株枯草,叶子都发黄枯萎了。”
云若柳盯着皇帝,看着他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心里越发得意。
苏楮墨咬牙切齿:“快给陛下道歉!”
然而皇帝在看了几眼之后,忽然开口:“传太医!让太医院院士过来!”
一声令下,就有人飞快离开。
可现场的人却傻了:这和太医有什么关系?该不会这白绫稚胆大包天,杂草上还有毒吧?
云若柳也是这么想的,她连忙跪在地上,忍住内心的狂笑,满脸的无辜:“陛下饶命啊,这是我姐姐亲手种的,日夜辛苦浇水施肥,从未有过懈怠!”
皇帝皱着眉
看向白绫稚:“亲手种的?”
苏楮墨真的有些害怕了,生怕皇帝动怒直接把人拉出去斩了。
可白绫稚好像浑然不觉,轻轻点头:“这是我种的最好的一株,拿过来送给陛下。剩下的品相没这么好。”
云若柳都快要笑出声了:可不是最好的么,这一株已经是枯死了,剩下的至少还有那么一点点挽救的余地呢!
太医匆匆赶来,皇帝就指着盒子里的枯草:“你看看这是什么?”
太医连忙凑过去看,瞪大了眼睛,紧接着双手颤颤巍巍的捧着盒子,又小心翼翼的扯了一点点叶尖放进嘴里,这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恭喜陛下,这株可是顶级的枯草仙啊!”
这下,全场都傻了。
什么……东西?
枯草仙?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将白绫稚扶起来:“你这孩子,竟舍得白送给朕?”
云若柳脸上的笑容都还没来得及堆起来,就硬生生僵住了:她刚刚听到了什么?是幻觉么?
枯草仙?那不是传闻中可遇不可求的接近仙草一样的药材吗?!
还是顶级?这个白绫稚到底……从哪里弄来的?!
苏楮墨也麻了,他刚刚正绞尽脑
汁,想着该怎么样求情才能让白绫稚少受点责罚,结果这……
白绫稚站起来,脆生生的开口:“陛下为国操劳,臣女也只是碰巧得到了枯草仙的幼苗,自然要将最好的献给陛下。”
皇帝哈哈大笑,拉着白绫稚的手,轻轻拍了拍,然后又看着脸色僵硬的苏楮墨。
“瑞王,你可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个懂事的王妃。”
苏楮墨整个人都麻木了,呆呆地看着白绫稚,脑子都快要不转弯了:“陛下谬赞了。”
白绫稚再次开口:“陛下您还要么?我种了一片药田呢,您要是还需要,可以自己挑啊,看上哪个都能拔走,我不收你钱。”
皇帝其实对白绫稚的确有一些成见,但自从上次她一舞动京城,成见也就消散了许多。
如今又送上这传闻中的枯草仙,他最后一点点的成见,也早早就消失了。
因为他很清楚,这种极品的枯草仙,只要能拿出来,恐怕能保一个人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皇帝怜爱的揉了揉白绫稚的脑地啊:“你这孩子倒是实诚。朕有这么一颗就够了。”
太医也适时站起来:“瑞王妃,您说您还有……一个药田?”
他满脸不可思议。
众人也都伸长了脖子,都顾不上打脸的疼痛:那可是枯草仙啊!一整个药田,那要……多值钱!也不知道这瑞王妃卖不卖。
白绫稚笑笑:“嗯,但成色都没有这一株好了。毕竟枯草仙的确难种,大概药田里还有几十株。”
太医站都快要站不稳了!
他哆哆嗦嗦的看着眼前不大的女子,用力吞了吞口水:“那……敢问您卖不卖?价格不是问题,只要您买,能不能给我们太医院留上一株,哦不,两株吧!多了我们也买不起了。”
众人也纷纷开口:“是啊瑞王妃,您卖不卖啊,我也想买一株!”
“正好我老爷子生辰快到了,我也要一株。”
整个大殿之上气氛热烈,竟和刚刚截然相反!
云若柳死死地盯着被众人急切热烈看着的白绫稚,手心渗出了汗。
现在这个状况,分明她才是那个不识货的小丑!
白绫稚眨眨眼,忽然走到苏楮墨面前:“瑞王殿下,我赌赢了,这颗东珠你要送给我。”
她指了指手里的小匣子。
皇帝有些好奇的开口:“你们还下了赌注?”
白绫稚笑眯眯的点头:“是啊陛下,我
说这株枯草仙就够了,可瑞王殿下觉得太寒颤,非要塞给我一颗东珠一起送过来。”
“臣女也是女子,自然爱美,看着这么漂亮的东珠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