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笑着:“怎么,现在知道疼了?”
“既然知道疼,就该赶紧把人收拾了。难道你真准备洗干净脖子,等着苏钰亭母子两个人取你项上人头?”
苏楮墨抿嘴:“你误会我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冒险。”
“那安贵妃诡计多端,一手蛊虫用的出神入化。我们屡次落在她手里,这次……”
白绫稚没好气的帮他包扎好:“所以这次绝对不能再让他们为非作歹。”
苏楮墨有些担心。
“这苏钰亭的蛊虫和你息息相关,若是他真的死了,那你……”
白绫稚轻笑:“其实没那么
恐怖,你身上还有蛊虫,所以他就可有可无了。”
“这大概就是白家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办法了。你是……我的退路。”
苏楮墨的心,骤然柔软。
他盯着眼前面色柔和的女人,都不顾上后背的伤,将人揽进怀里。
“你这么说,我很荣幸。”
他亲了亲她的眉眼。
这是两人久未的温和相对。
苏楮墨轻轻地叹气,手落在她的发顶:“我很庆幸,从小就有这样的果断。”
“所以稚儿,你注定是我的。从我答应白家的那一瞬间开始,我们的命运就绑在一起了。”
白绫稚的心轻轻颤了颤。
她仰起头:“你不后悔吗?如果你没和我绑在一起,可能我们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磨难。”
“很多事,都是从蛊虫开始的。”
苏楮墨笑起来。
“我从未后悔过。”
“即便什么都忘了,我也只是觉得,为什么不能多分担一些。而不是懊恼为什么会被传染。”
白绫稚也不知怎么了,好像特别容易被打动。
她伸手抱住苏楮墨:“你放心,我没事。”
“苏钰亭的事,是时候给个了结了。”
她说着,伸手轻轻攥住苏楮墨的手:“接下来
,皇宫那边,冥华和三皇子,应该让你来安排。”
苏楮墨心头一动,缓慢点头。
一夜无梦。
第二日清晨,天刚亮,白绫稚和苏楮墨就进了宫。
皇宫里十分压抑,几乎没什么声音。
白绫稚提前给暗阁发了消息,让他们把四皇子和安贵妃的住处围起来,胆敢出来,直接打晕。
所以两人径直往皇帝的寝宫去。
皇帝的身子每况愈下,实在是到了风烛残年的时候。
在看到白绫稚的时候,他的表情甚至有几分祥和,解脱了似的,轻轻笑起来:“怎么,你们终于要来取我的
命了吗?”
白绫稚有些茫然。
上次她离开的时候,这狗皇帝还神气十足,说什么她一定会后悔之类的。
这才几日?
苏楮墨开口:“这些日子,四皇子和安贵妃两个人,架空了皇帝之后,几乎让他受尽了苦楚。”
“有时候,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白绫稚猛地僵住。
这……
皇帝挣扎着从床榻上起来,忽然跪在白绫稚面前:“我……我错了啊!”
“都是朕的错,若不是朕执意觉得你们有威胁,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他老泪纵横,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