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所察觉的转身,就对上了苏楮墨那双眼眸。
男人大步走过来:“你信这传闻么?”
白绫稚其实不相信,但很遗憾,事实证明,这是真的。
所以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苏楮墨的心口密密麻麻的疼起来。
一想到不久之后,他就要远离东凌国,就难过到极点。
可……他不后悔。
白绫稚并没有察觉到男人的异常,反而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是不是在极致的疼痛之后,会失忆?”
苏楮墨和白幼渊两人隐秘的对视一眼。
白绫稚顺着话继
续往下说:“因为按照我爹娘的逻辑,这蛊虫是专门用来保护我的。可蛊虫不可避免的会引发痛苦。”
“为了能让我好好活着,而不产生疲惫自杀的念头,所以在每次极致的疼痛之后,我都会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目光灼灼,望向苏楮墨:“你觉得呢?”
男人虽然心里慌张,表面上却不显:“嗯,这是有可能的。白家拼尽全力做出来的东西,应该不仅仅只有我们猜测的那些能力才对。”
白绫稚盯着他看了一眼,最终也只能作罢。
这男人……没有半点破绽。
她刚刚虽然的确猜测到
,但更想试探。
试探自己失去记忆的那一段,是因为疼痛,还是真的睡过去了。
可苏楮墨的反应,和正常人无异。
另一边的皇宫里——
安贵妃和四皇子两个人依旧还呆在宫殿。
上次的变故虽然让皇帝恼了他们,却也不敢真的把他们怎么样。
毕竟他们手里,可掌控着狗皇帝的性命。
所以僵持了两日,他也只能作罢。
苏钰亭抿着嘴,脸上挂着几分残忍的笑:“母妃您没能在最开始,就把白家人弄死,真是可惜了。”
安贵妃这才冷笑两声。
“白家人
很警觉,你刚出生没多久,本宫亲自去求白家,让他们帮忙看病。”
“白家说治不了。可他们分明有传闻中的灵丹妙药,只要吃下,可解百病。”
苏钰亭愣住。
安贵妃笑的十分阴沉:“所以我坚定的认为,白家人只是看不起我,看不起你。所以从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白家几乎要被我折磨疯了。”
苏钰亭也笑了。
“我还依稀记得,当年我在大殿前说谎,污蔑白夫人把我推倒。后面父皇发了好大的火,白家还因此被降了罪。”
母子两人沉浸在当年的回忆中,笑的十分恐怖。
“白家死了是活该,我若是早知道会发生后面这些事,当年就该把苏楮墨拦下,想方设法也不能让他真的把白绫稚救出去。”
苏钰亭点头。
“可惜了,一个贱人,惹出这么多事。要不是我们现在找不到解决办法,怎么可能让她活那么久!”
说着,他慢悠悠的叹口气:“白家盯上我们,是不是就是因为我们曾经做过这么多针对他们的事?”
“所以他们痛下杀手,骗了我们,让蛊虫折磨了我这么久?”
安贵妃笑起来。
“你别忘了,白绫稚差点腹死胎中,还是咱们娘俩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