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脸色红的不像话,左顾右盼,就是不愿意看。
男人攥住她的手腕,再次正经起来:“不疼不痒,但是你看,是突出来的。”
白绫稚察觉到手心的触感之后,终于神色一怔,慌忙去看。
心口那黑色的印记,像是鼓起来了一块。
她皱着眉:“这些日子蛊虫可有发作过?”
苏楮墨摇头。
白绫稚这才松了口气,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琉璃容器,另一只手用精致的匕首轻轻挑破这块印记。
很快的,粘稠的,甚至于是有些凝固的黑色血液,缓慢的滑落。
白绫稚
愣了许久,这才连忙将容器盖上,从暗阁里掏出两颗漆黑的药丸:“这是上次我准备做给自己吃的解药。”
她仔细确认了药丸的成分,又给苏楮墨把脉。
她抿着嘴,把药丸攥在手里,先帮他抹了药膏。
冰凉的药膏在瞬间就抚平了火辣辣的伤口。
白绫稚盯着他:“这药丸的药效比较烈,但你没得选。”
她看着人把药吃了,这才皱起眉头。
也就是说,她发现的这毒药,最后用到苏楮墨的身上来了?
可目的是什么?
白绫稚面色阴沉,伸手将苏楮墨扶着躺下来,
随后将他的手腕平放,手搭在上面。
脉象还算平和,和从前白绫稚和她讨论的药效很类似。
在药效迅速扩散开的时候,苏楮墨的浑身都像是被烈火灼烧,很快就透出几分红。
白绫稚伸手摁住他:“别动。”
她迅速扎了两根银针,随后掏出一小块药膏,点在他的人中。
“使劲吸一口。”
苏楮墨照做,体内灼烧的感觉终于消停了几分。
白绫稚心里有数了。
她将人扶起来,一把扯下他的衣袍,让他背对自己,在后背连扎几针。
苏楮墨闷哼一声。
“稚儿,四皇子的目标应该从来都不是你。”
他一想到这两日查到的线索,神色就沉了沉。
“如果我死了,你的血就马上对他有效了,所以他的目标是我。”
白绫稚手上一顿,但很快又扎了一根银针。
苏楮墨忍受着药丸带来的滚烫,努力保持清醒。
女人在他背后,几根银针扎的位置,似乎微微有些发凉。
苏楮墨狠了狠心:“稚儿,你听我说。”
“这两日我想了许久,或许你体内的蛊虫,只是为了束缚你。倘若我们分开之后,你能变得安全,倒也不错。”
白绫稚心头一颤。
男人的嗓音温和却沙哑:“苏钰亭要的是你,只要你跟着他,他应该就不会太苛责你。总比你现在是不是的要疼一番好得多。”
白绫稚手上的银针狠狠扎进他的脖颈,故意似的轻轻旋转了两圈。
苏楮墨疼的打了个冷战。
她这才抽回手,冷笑一声:“所以呢?你难道不知道,苏钰亭已经让人定做了婚服,就等着你快死了给我穿上么?”
“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娶了我?”
“也能宽容到,眼睁睁看着我和他,在你的面前,在你尸骨未寒的时候,有夫妻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