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几乎是从头到尾,白绫稚都没怎么看他一眼。
他有些慌了。
白绫稚挑眉:“我们只是在讨论,说我们现在的感情,应该就是四皇子最想看见的。”
苏楮墨的面色果然一僵。
“所以,你这是……”
白绫稚的手轻轻放在他的手背上:“但是我们就算是再小心谨慎,再努力避开陷阱,你又怎么能保证,这四皇子不会有下一个陷阱等着呢?”
苏楮墨没有说话。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才应了一声:“只要你不放弃,就永远还有希望。”
白绫稚笑道:“你说,那狗皇帝会不会对付四皇子?”
苏楮墨
摇头,很果断的否定了:“不会。”
见女人有些意外,他才解释:“但你做的很好,他虽然不会对付四皇子,但也会存一个心眼。”
“恐怕到了最后,如果四皇子发展顺利的话,他能顺理成章的控制住皇帝。”
白绫稚这才明白,苏楮墨这些日子到底都在忙什么。
回到宅子里,白幼渊才将一路上捏的紧紧地手摊开在她面前。
“娘亲,毒。”
白绫稚愣住。
小团子眨眨眼:“你们在朝堂上吵架的时候,我悄悄在皇宫里四处看了看,就闻到了毒的味道。这是融在蜡烛里的。”
白绫稚看着那块白白的蜡,一时间竟不知
道该说出点什么好。
“谢谢渊儿。”
白幼渊欢欢喜喜的进了屋,白绫稚用容器收起这块蜡,这才和苏楮墨坐下。
只是还没坐下多久,云晴就来了。
“主子,凌云阁那边找不到药材在哪儿,云若柳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她不愿意说。”
白绫稚眼眸轻轻眯起来:“找不到?”
云晴点头:“凌云阁的人说,找不到任何药材的痕迹,可云若柳一口咬定,那药材就在她的住处。”
白绫稚的眼眸里透出几分阴冷,忽的笑出声:“走,我们去看看。”
这哪里是什么云若柳的问题?
分明就是四皇子故意的。
但是有一点,解药的事,恐怕是真的。
他们两个刚出皇宫,这四皇子就出幺蛾子,这分明是打什么鬼主意呢。
苏楮墨也跟着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几个人匆匆往外走,留下迟未看家护院。
云若柳正被五花大绑,几日不见,她似乎变得越发憔悴了。
见到白绫稚,她哈哈大笑起来:“明知道是陷阱,你也要过来?只是可惜了,贱人,你注定要死在这儿!”
她动弹不得,眼眸却猩红。
白绫稚唇角微勾:“死?你错了,四皇子是不会杀我的。”
云若柳愣住,随后想起什么似的,仰天长啸。
“哪又如何,
你落到这样的人手里,注定是完蛋了!”
白绫稚不再理睬她,而是笑着看向来人:“四皇子,你果真来了。”
苏钰亭看上去心情还不错:“本皇子只是来告诉你,药材的事,我没说谎,云若柳也没骗你,你若是能找到,就归你了。”
说着,他看向苏楮墨。
“至于瑞王殿下……”
他打了个响指,男人的脸色就猛地一变。
再打响指,苏楮墨才堪堪缓过来。
苏钰亭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成果一半:“我看瑞王不顺眼许久了,不如我们打个赌,你若是找到了,东西归你,你们平安离开。若是找不到……我就现在杀了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