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站在一旁看戏。
她虽然不知道苏楮墨来这么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但看他那么笃定,恐怕是有道理的。
她也不掺和,反而坐下来。
苏安敏看的怒火中烧:“瑞王妃,这都是你的主意?你为什么要让瑞王殿下误会我?!”
她挣扎半天,眼前的男人却纹丝不动,反而神色更恐怖了。
她吓得不敢动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瑞王殿下,你若是不愿意,我以后少来就是了,您犯得着……”
话都没说完,苏楮墨就松开了她。
“帕子和药膏,都是云
若柳给你的吧?”
他冷笑一声:“你们可真是臭味相投。”
苏安敏心头颤了颤:“瑞王殿下,难道在你眼里,我就如此不堪?!”
她满脸不可思议:“我一定是那么卑劣的人吗?”
苏楮墨这下连话都懒得说了,缓缓坐在白绫稚对面。
苏安敏甚至都来不及整理一下衣裙,直接蹲在他面前:“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苏楮墨却满脸阴鸷:“怎么,接下来你要说你不活了?”
苏安敏的眼泪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恐慌——他怎
么知道的?
对上男人那双深沉的眼眸,她慌张的擦干眼泪,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院子里安静下来。
苏楮墨这才解释:“方才我不是在看热闹,只是在听属下汇报。”
他看向白绫稚:“迟未说,二公主来之前,去过云家,所以我猜她和云家应该是通过气了。”
他嗓音沉沉:“你不必那么不信任我。就算我可疑,但如今我们依旧是荣辱一体。”
白绫稚扫了他一眼,没吭声。
苏楮墨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了。
他直接不顾白绫稚的反对,将人大横抱起,大
步走进屋内:“稚儿,你别这么折磨我,有事你分明可以直接提出来的。”
白绫稚挣扎两下,发现挣脱不开,也有些恼火了:“苏楮墨,你难道只有这一点手段了吗?”
男人神色怔住,显然被这句话伤到了。
女人挣脱出来,嗓音清冷:“苏楮墨,我尊重你的过去,也尊重你的选择,所以麻烦你也稍微尊重我一点。”
苏楮墨的内心十分痛苦,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沉沉的垂下眼帘。
白绫稚忽然有一瞬间,很心疼他。
可一想到自己要调查的事和他有关,也只能强迫自
己冷静下来。
“苏楮墨,你应该清楚我在查什么,只要我自己发现你和这件事没关系,事情就会翻篇。”
男人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一牵扯到这些事,他们两人就会背道而驰,没有半点默契,甚至连最后一定点的幻想都不留给他。
他咬牙:“我已经派人去查那个女孩到底是谁了。 你若是怀疑桃夭,我可以把她叫过来,你用什么办法审问都可以,我不干涉。”
没想到白绫稚一口否决。
“不必了,没必要拉一个无辜的人进来。苏楮墨,你恐怕还不清楚,我怀疑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