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被苏楮墨的假设给吓得僵住。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苏楮墨将她略微发颤的手拢在掌心:“不然你以为,我屡次去云家,真的是为了抓住你的把柄,确认你到底做过什么事?”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血迹斑斑的袋子,里面装着一个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小金镯:“这是你的东西吧?”
白绫稚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雷给劈了一样,紧接着浑身冰凉,脸色苍白,头也剧烈的开始疼起来。
这是……她的吧?
她一把抓住苏楮墨:“把……门窗关上,然后……守着我。”
说完,她毫不迟疑的从袖中掏出一枚鲜红的药丸,吞了下去。
在吞下去的一瞬间,白绫稚就浑身无力的倒了下去。
苏楮墨迅速照做,这才颤抖着将人抱到榻上,只觉得她身上好像越来越冰。
“稚儿,稚儿你吃了什么?”
白绫稚摇了摇头:“这本就是给我自己准备的……用我自己的血,制成的药丸。”
苏楮墨脸色一白。
难怪……难怪有几日,他总能闻到血腥味,原来是……
他咬了咬牙:“这丹药有什么作用?你很早就怀疑自己的记忆出现问题了?”
白绫稚抬起头
来,唇瓣苍白:“嗯……前两日发现竹玉香有问题的时候,我就怀疑过了。”
苏楮墨应了一声。
毕竟,这竹玉香是白夫人惯用的香料。如果白家夫妇全都受到影响,那白绫稚不可能独善其身。
白绫稚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禁制似的。
白绫稚浑身都在冒汗,冷汗很快就浸透了衣衫。
苏楮墨心疼不已,拿着帕子给她擦汗。
“实在不行,就算了,不管如何,都是要找云家麻烦的,你身上应该有药对不对,在哪儿?”
他看不下去了,伸手想要探进她的袖袋。
却被白绫稚一把拽住手,艰难的摇头。
苏楮墨眼眶通红,只能咬咬牙放弃。
白绫稚的痛苦持续了大概有两个时辰,才算是停歇。
等那些记忆铺天盖地而来,她气的浑身发抖,如坠冰窖!
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白家的覆灭是注定了的悲剧。云家当年很早的时候,就同某些势力有所勾结,为了达成自己的狼子野心,最终设计陷害了白家。
从竹玉香,到白家遇刺。
从想方设法在她嘴里套出各种有用信息,到后来直接将她关在柴房割破她的手腕,挤出一整碗的血。
云家的贪婪越来越不容易满足,白家就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而他们盯上白家的理由更是荒唐——他们两家从前都穷的差不多,眼看白家被皇帝青睐,平步青云,云家却从未有过任何出彩的地方,他们就生了嫉妒。
这些嫉妒潜滋暗长,就变成了杀死无辜白家的利刃!
白绫稚回想起这一切的时候,大汗淋漓。她喘了好久才咬牙:“太子就是被利用的,云家的依仗,是那个黑色印记的势力。”
她满眼赤红:“是那个组织,杀了我爹娘。留下我是因为……”
她指着自己的心口:“他们需要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