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伦正好不想见她,直接找到外祖母李太夫人,把真相说了一遍。
李太夫人听他说清楚事情经过,不由大惊,“这么说,婉心是被你破了身子,年熙只是为了他表姐和你的婚事,才担下这个恶名?”
姜伦点头,“是,年贤弟对我恩重如山。”
李太夫人不由气得肝疼,骂道:“婉心她这个恶毒的东西!先是差点害死你小舅舅,现在又差点毁了你,活该落到今日的下场!做妾,做妾都是便宜她了。”
姜伦回道:“说是做妾,年熙顶多安排一个别院给她活命。”
李太夫人实在气毒了,恨声道:“她是死有余辜!”
姜伦现在已经平复了心情。
他徐徐道:“祖母,这件事已经化解到了最低损失,还是不要再声张了。你放心,我回去以后只会告诉娘亲,连父亲和祖父都不会说的。”
李太夫人气道:“伦儿,外祖母没教导好孙女,真是心里有愧啊。”
“这都是下面的子孙不肖,与外祖母不相干。”姜伦劝了几句,方才回家,单独找到娘亲把事情说了。
姜夫人不由气得倒呛。
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看做眼珠子一样宝贝的儿子,竟然差点被外甥女算计?差点就身败名裂了啊!
姜夫人怒道:“这个不知死活的下贱东西!活该打死才好。”
姜伦细细劝了一回,说道:“这件事多亏年熙帮我周全,不然的话,我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表妹,还会坏了和江临月的婚事,得罪英国公府。”
“是是。”姜夫人忙道:“且得好生答谢年熙才是。”
年熙才不稀罕姜家的答谢呢。
他安顿好了李婉心,又去了顾家找到陆若晴,嘟哝道:“若晴,你可千万要相信我的清白,以后我是绝对不会再看李婉心一眼的啊。”
陆若晴不由好笑,“我信,我信。”
年熙哼道:“反正主意是你出的,回头可得给我解释清楚,我叫了阿楹她们过来,等下你跟她们好生说一说。”
“行。”陆若晴认真点头,“我啊,一定解释的清清楚楚的。”
年熙当即咧嘴一笑,“若晴,我听话吧。”
一脸求表扬的讨好神色。
陆若晴不由笑了,“听话,听话,你最听话了。”
年熙趁机道:“那我中午在你这儿吃饭,你让下人做几个好菜,犒劳犒劳我。”
陆慕白咳了咳,“原来是到我家来蹭饭的啊。”
陆若晴笑道:“蹭就蹭吧。最近流民营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我估计在外面呆不了多久,就要回宫里去,以后也难得和你们相聚了。”
正说着,江临月和年楹也到了。
当然了,陆若晴等人都说好了,李婉心的事儿是要瞒着江临月的。
年楹也是知情者。
大家席面上都说着闲篇,心照不宣,对李婉心的事一句都不提。
陆若晴道:“马上就要春闱考试了,你们这次回来休息两天,回去就赶紧温书,认真准备考试才是最要紧的。”
年熙耸耸肩,“我准备不准备都一样。”
陆若晴不由瞪他,“那也准备一下,临阵磨枪,也多少有点好处的。”
年熙笑嘻嘻道:“好,都听你的。”
江临月心下隐隐觉得奇怪。
年熙并不是风流浪子,又爱慕陆若晴,怎么会把李婉心给糟蹋了?而且,看陆若晴和年楹的脸色,都对年熙没有非议。
加上李婉心、姜伦……,这事儿或许另有蹊跷。
江临月并不清楚详细内幕。
但是,大概能猜到,事情多半和姜伦有关。
她并没有寻根问底。
如果大家对她有所隐瞒,想必也是姜伦出了事,怕她伤心,又何必弄清楚让大家尴尬呢?有这么多朋友护着她,是她的幸运。
而且,她对姜伦根本没有任何爱恋,并不觉得揪心。
一场宴席欢声笑语不断。
之后,陆慕白和年熙准备返回松山书院,跟姜伦一起准备春闱。
临走前,陆若晴悄悄拉了年楹说话。
她找了一瓶药丸出来。
年楹问道:“什么东西?”
陆若晴郑重的交给她,叮嘱道:“未免后面再生波折,这个是避子药,回去叫婆子们混在汤水里,务必给李婉心喝了。”
不然的话,李婉心万一怀了姜伦的孩子,却要年熙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