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震惊住了。
叶宛月这个女子给他的感觉很是震撼。
明明叶宛月就是个单薄的年轻女子,按理说如此纤瘦的身躯,应该是弱不禁风才是。
但这个女人的身上似乎蕴藏着巨大的能量。
这份能量似乎要将所有人都吞噬。
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哪怕是轻轻浅浅的开口诉说,也带着莫名的震慑力,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心生惶恐。
东武皇帝怎么想都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似乎是受到了心灵的审判,让东武皇帝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平心而论,其实皇上不是傻子,看到了站在这里的墨长祁,在看到了忠心耿耿的达成如此语重心长的说这些话。
他的内心怎么可能会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明白。
可是即便这些问题,他是明白的,但是很多事情在操作方面,他也不敢为所欲为。
毕竟天郡的实力,东武皇帝是非常忌惮的。
他不敢赌。
不敢拿着东武的未来去赌。
既然墨轻珊这么说了,那即便知道是错的,那他也得照做的呀。
“叶宛月你放肆!这是朝廷的事,你一介女流之辈,有何资格站在这里指手画脚!”
话音落下,侍卫们便已经识趣的上前,站在了叶宛月的面前。
“我是一介女流,那墨轻珊何尝不是一介女流,皇上听信墨轻珊的,却不肯听我的吗?”叶宛月的声音不卑不亢,但却异常的坚定。
“放肆!反了天了!轻珊是东武皇家公主,更是天郡的皇妃,她身份贵重,你怎么配跟轻珊相提并论,来人啊,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叶宛月给朕拖出去,斩首示众!”
皇上心头窝火,他觉得窝囊,但这口气却不敢对着墨轻珊和墨长安发泄,只能对着叶宛月发泄。
但是他不知道,这整个大殿中的所有人,他真的惹不起的,只有叶宛月一个。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墨轻珊的心就揪了起来:“不要!”
她厉声喊着。
皇上很是诧异的将目光转移到了墨轻珊的身上,那些侍卫们听着这话,也是愣在了原地,根本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
墨长安更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轻珊。
他恨的攥紧了拳头。
墨长安真的是想不通,为什么每次到了关键时候,给他拖后腿的人,永远都是墨轻珊呢?
明明陪着前进走的人是她,但是在最关键时候,让整件事毁于一旦的人,也是她!
墨长安愤怒,却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发泄。
他看着皇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在心底默默祈祷着转机。
即便其实他也明白,既然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肯定已经没有转机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的人还潜伏在殿外,还可能有最后放手一搏的机会。
所以,墨长安不想轻易的放弃。
墨长安默默地观察着一切的发展趋势。
皇上听闻墨轻珊的话,赶忙叫停了侍卫,然后他万分好奇的看着墨轻珊:“轻珊啊,你这是何意?”
墨轻珊此刻内心,何尝不是惶恐复杂。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这场荒诞能尽快结束,比任何人都希望,叶宛月和墨长安都能平安,都能得偿所愿。
她微微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瞬间,眼眸之中多了几分的决绝:“皇上,您不要扯别的,赶紧宣读刚刚的圣旨吧,皇储之位传给应该传的人,也好让那些觊觎皇位的人趁早了却了心思。”
皇上一听这话,很是为难。
如若没有听闻墨长祁和大臣的这些话,他刚刚也就宣读了。
可事实是,大臣的话他都听了,墨长安的心思里在盘算着什么,他也算是知晓了。
既然是成了这样的结局,既然有这样的情况,眼下此时此刻让皇上将皇位给墨长安的话,他真的觉得为难。
“可是……”皇上犹豫。
墨轻珊心急如焚:“没什么可是,现在就传旨,不然的话父皇便是与天郡作对了。”
她只能拿出天郡来压制。
而自然,这个对于动物皇帝来说也是非常管用的。
一听天郡,东武皇帝的整颗心都开始紧张起来。
他没得选择,只能试图去宣读圣旨:“来人啊,传朕旨意。”
“父皇,你糊涂啊!怎么能给墨长安呢,墨长安就是个骗子!”
“不单单墨长安是骗子,就连墨轻珊都在骗你啊。”叶宛月适时的补充。
皇上心头一紧,整个人都觉得万分的不可置信:“不准乱说,轻珊怎么可能骗朕?”
叶宛月轻笑了的摇摇头,然后表情复杂的看着墨轻珊淡淡开口:“那你倒是问问清楚她,问问她到底和天郡之间是什么关系,她的话,代表不代表天郡的皇家?”
此话一出,现场所有人的一片哗然。
原本一直都在静观其变的墨长安,彻底坐不住了。
他愤怒的咆哮着,满脸都是怒意的站了起来,就这么站在了叶宛月的面前:“叶宛月,你不要瞎说,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