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的后山上,满席而坐,台上石远执剑而立,等待着下一个挑战者。此前已经击败数位好手,此刻正在休息,底下的人也在酝酿,毕竟,七品的实力已经很是不错了,没有达到七品的除了实在无所畏惧的,不会有人上台浪费时间,毕竟除了自己争个脸,也是为了一睹风采,给自己立个标杆。
等了好久,一个衣衫尽是补丁的年轻人上了台来。
“丐帮秋悲风,请。”
“请。”
秋悲风所用的乃是丐帮正宗的打狗棒法,一根竹棍在手,天下恶狗绕着走。一声轻和,棒尖点地,专攻石远下三路,倒是打了石远一个措手不及,边挡边后退,都快要到边上的假山石上了。石远回身一看,一个起身,脚指上天,剑尖横扫,断了秋悲风的后一招,随后人在半空旋转着向前进取,手上剑招强攻,秋悲风几乎背靠地面,不断滑行,二人像是打架打出了艺术感似的。
“一剑西来!”石远几个向上的空翻,越来越高,突然猛地一剑从天而降,剑芒笼罩住了秋悲风,手中的竹棍旋转着,抗衡那剑气带来的必杀。内力四溢,击飞了周围的碎石,却还在持续不断地波浪式的向旁边扩散着。
二人僵持不下,一同收功,转身另一只手包裹着大量内力就这么碰在了一起,一声巨响中,转眼两个人已经处在了比武台的边缘。
“一剑生两仪!”
“横打双犬!”
两道单薄的白光和大范围的青影再次交缠在了一起,紧接着,青峰剑在石远两手的内力控制下飞速旋转着,左腿马步,右手二指重重一探,大喝一声,在手指前一个淡淡的白色太极图的加持下,一道白影瞬间窜了出去。
再看另一边,竹棍插入石台一寸,秋悲风微微半蹲,重心前移,双手成掌,一个黄与金相间的虚影在手中奔腾环绕,随着手上动作不停地翻滚,也是一声吼叫,虚影朝着那青峰剑冲了过去。
爆鸣声中,尘石飞扬的中心圆中,一个白衣身影向后飞了出去,后背重重撞在了山石之上,半跪在地上,嘴角一丝鲜血流出,艰难地站了起来,双手抱拳,苦笑了一下,“丐帮降龙十八掌当真威震江湖,此战我输了,但败的是我,而非太极剑败于降龙十八掌,下次有机会石远再讨教。”言罢,拿着青峰剑就下了比武台,被扶着回到师兄弟那儿。
秋悲风也后退了数布才散去震到自己的内力,凝重的双眼看着下去的石远,口中冒出了两个字,“承让。”
看着有些脏乱的比武台,一道众弟子只能看见残影的青衣男子就这么在惊叹声中上了台,此人便是鬼公子殷无道。
殷无道笑着,扇子打开作秀,轻飘飘地给自己扇着风,“秋兄,好生调息一下,等会儿我殷无道陪你过两招,领教一下这打狗棍法和降龙十八掌。”
“是六公子之一的鬼公子!”
“以往不是听说都是最后半天才上场的吗?三天这才过去一半,他怎么上去了?”
“八品下啊,有的门派弱一点的长老也才这个境界啊。”
“不知道这个七品中的秋悲风能撑几招?”
“此人好像受过伤啊,鬼道人这次没来吗?”
天三封也摸着胡须,“他老人家没来,写了封信,说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自己的一些师侄师弟都懒得见,让我帮忙照顾一下他的徒弟,只是如何受的伤我也不清楚,不过即便如此,胜过这秋悲风应该绰绰有余了。八品与七品的境界,终究是一道大坎啊。”
这时,那个正在喝酒的白胡子老头放下酒葫芦说了一句:“他的内伤没什么,只是中了寒毒,老夫我帮他调理过了,不碍事。”
天三封恭敬地看着这老头儿,“师叔,您怎么会与无道这小子产生关联的,您不是这两天才出山的吗?”
“对啊,我在无为峰碰到他的。”
“无为峰?”
旁边听见说话的几个人都大吃一惊,不敢相信。
天三封也狠狠拍了一下大腿:“殷无道这小子,他怎么跑到无为峰去了,这不是找死吗?”
“我正好外出归来,也要上无为峰来此,碰到这小子和另一个长得挺俊的小伙子在比试轻功,看谁先上山顶,老夫我觉得有点意思,就跟在了后面看着他们俩。正好到了山顶,两个人不知无畏,筋疲力尽又碰上了暴风雪,怕他们死那儿,就出手帮了他们一下,然后就下山了。没想到啊,这两个人倒是有意思,比我先到。”
天三封惊地差点站了起来,“比师叔您先到?怎么可能?就算我上去也要碰运气才能活着下来!”
“他们俩不是正常下山,而是从山上掉下来的,正好掉进了那条冰河里,等我到了,这小子就已经晕了,趴在一个冰块儿上,我就顺手把他带了回来。”
“算这小子走运,要不是师叔你闭关回山,怕是死得尸骨都不剩!对了,师叔,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唉,我没找到,不知道沉到哪儿去了,说来可惜,他比鬼道人的徒弟年纪小,不知道什么身法,竟能赶上殷无道,天赋很好,看境界,应该也是八品左右吧,也不知道谁的徒弟,可惜了喽。”
“没想到还有不出名的年轻高手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