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吴莫耳朵都听起茧了,每次说他胖每次都要抱,直接无视她的话,把趴在对方肩头把玩着其的辫子,问道,“铁子姐姐,今天去哪个婶子家吃呀?”
“哦,今天去村长家。”铁子随意道,“村子今天请大家吃奔雷虎肉,婶婶们都去帮忙了,配上蒖蒿草,可香哩!”
“我不去!”吴莫一听马上想挣扎着从对方身上下来,躲都来不久,还上赶着去?
哪知,铁子抱的很紧,八九岁的小女孩力气虽小,但也不是如今一两岁的吴莫所能挣扎开的,往村里跑边好奇问道,“小丁头,你和铁子姐姐说说,你为什么那么怕村长爷爷?村长爷爷人那么好,全村就你怕他。”
“怕?”吴莫言不由衷的说道,“我会怕他?我只是不想和这老头一般见识…”
“小丁头,你骂村长老头?”
“谁骂老子?”
还不等吴莫说话,便吓的一缩脖子,由于吴莫是趴在铁子的肩头,村子小,又加上铁子是用跑的,此时已经走到村子中心了。
吴莫脖子僵硬的转过头,便见到一个明明黑头发,便一脸白胡子的老头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老头穿着与村子其他人的朴素不同,自吴莫记事以来,对方就穿着一件灰色的道袍,从未见其换过,吴莫曾不止一次向村子其他人散布谣言,说村长的身上都臭了…
事实上,全村只有吴莫一人对村长有意见,其他人,对这个黑发白须的老头尊敬无比。
“小丁头,是不是屁股又痒了,敢背后骂老子?老子很老吗?”
村长德高望重,可这一点同样与其他村人不同,其他的不管男女老少,无论外表还是说话,都带着一种特有的纯厚,只有他,这个村中辈分最大的村长,开口闭口一嘴脏话。
“我…我没骂…你呀!”
对方尽管笑眯眯的盯着他,可吴莫还是感觉身上发凉,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旁边几个孩童还有一些妇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哄堂大笑,尤其是是耳边铁子的银铃笑声,想起不久前自已不屑一顾的语气,吴莫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一个妇人端了个碗递给村长,村长接过后直接递到吴莫面前,“喝了!”
看着那比自已头还大的碗,再看着里面满满的绿油油液体,吴莫只感觉一阵反胃。
天蟑胆汁!
这是村长告诉他的,吴莫不知道天蟑胆汁是什么,天蟑又是什么妖兽动物,他只知道这东西很苦很苦,堪称难以下咽。
这种东西,就眼前这么大的碗,吴莫记忆中,喝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碗了,重要的自始至终,村长没告诉过他,这玩意喝了它又有什么用处…
吴莫的本能反应是拒绝的,别说喝了,看着就反胃,如果村长要喝,他现在甚至能吐出一碗自己的胆汁给对方。
可是,经验告诉他,不管他拒绝还是不拒绝,结果都是一样的,到最后都是要喝的。
而过程不一样,如果他痛快的喝,那村长会一脸“和蔼”的看着他喝完,直至一滴不剩。
但是如果他拒绝,村子会拎着他的一只脚倒提溜着,在他白嫩嫩的小屁屁上留下几个爱的巴掌印,然后招呼几个魁梧婶子,控脚的控脚,控手的控手,还有人掰他的嘴,最后村长还是一脸“和蔼”的喂他喝…
吴莫是谁?机灵又聪明,模糊记忆中自己前世还是个仙人,岂能慑服于凡人的淫威下?
所以,小脸上一脸傲然的从铁子怀里下来,宁折不弯的看着村长,最后,更是双手高高举起,从村长手中接过碗,面不改色的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喝完后潇洒的把碗丢给一个婶子……
“好,仪式结束,吃饭!”
接碗的婶子大喊一声,顿时村中的数十口人排除等那些婶子打饭。
没错,吴莫喝一碗天蟑胆汁是这个小村开饭前的仪式,他没喝,饭就开不了,所以这些村人才会在他喝天蟑胆汁时那么不嫌余力的帮忙。
在这个村中,并不是家家户户每天开伙,说是个集体更合适,反正今天你家做,明天他家做,哪家做其他妇女来帮忙,而今天则是轮到村长家。
雷奔虚!
一种是小的都有四五丈高的凶兽,一掌可轻易拍碎岩石,一吼可震破耳膜,吴莫有时候在想,这村中的人虽以打猎为生,有一身蛮力,可到底是如何凭借几把那般简易的弓弩猎杀到这种庞然大物的???
雷奔虎肉不像想象中那般苦涩生硬且难嚼,相反,说入口即化也不为过,偌大的一块兽肉,一放入口中,香味传彻舌蕾,几乎是化团气直接进入肚中,那味道,说它是仙肴也差不多…
村中其他人胃口好不好吴莫不知道,反正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排了几次队去领肉了,初步估计,至少吃下了不少于他体重的雷奔虎肉。。。
“小丁头,跟老子进来一下…”
就在吴莫枕在铁子的腿上,一脸满足的摸着肚皮,就被村长打断了这种惬意,对方说完便走进石屋。
村子全部是用岩石筑成的石屋,村长的家也不例外,吴莫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可动作却一点不敢慢,一边口中应着“哦”,一边在村人善意的小孩噔噔噔跑进石屋……
“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