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道人家,恐多有不便,恐不能带着公子同行了。”
那人尴尬一笑,急忙找补:“不妨事,是在下唐突了。”
这般分开之后,苏懿他们便收拾准备出发,待她走向马车伸手等着殷姑扶她,结果来人却是谢无稽。
苏懿不禁诧异,眼中多有防备,好像再说:这是闹哪样?
谢无稽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坚持道:“夫人刚才说马车狭小,只坐两个人的马车怎么会狭小呢?”
苏懿语滞:“你...”
谢无稽仍旧不肯退步,扶着她的胳膊将她带上了马车,而后纵身一跃,亦上了马车。
留在外面的殷姑顿时有一种被抛弃的赶脚,这马车她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尴尬的愣在原地。
长贵对此番情景驾轻就熟,将自己身旁的位置让了出来,示意殷姑坐上去。
于是如今苏懿和谢无稽坐在了马车里面,长贵和殷姑驾车,剩下了两匹马,由涂山牵着,慢慢东行。
里面苏懿将小几上的话梅捏了颗送进嘴里,对方才谢无稽的计较有些不满:“其实带上他也没什么,总归他与我们说了这么多消息,就当是感谢他了,何必拒绝人家呢?”
谢无稽听了,不禁皱了皱眉,他将一只胳膊横在苏懿的一边,撑着马车,而后视线紧紧的盯着苏懿,一字一句道:“你与他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说,苏懿,你是故意的吗?”
苏懿倒吸一口凉气,天地良心,这种时候她哪有这种闲心跟他玩这种花样?
“有没有可能,我跟你就是没什么话说呢?”
苏懿说完又用那极无辜的表情看着谢无稽,谢无稽不禁低头咧了咧唇角,他还能怎么办呢,这女人在跟前,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剩下他像个大傻子一样,在乎这个在乎那个,而对面的人有恃无恐,根本就不在意。
谢无稽笑的更开心了,他反问道:“那是不是间接代表着,你对我并非无情?苏懿,你是在怕我吗?”
苏懿愣在了座位上,手上的话梅都不甜了。
“因为你对他无情,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说笑,而你从来不跟我这样,苏懿,你也喜欢我是不是?”
“不是!!”苏懿急忙反驳。
被人戳穿某些刻意隐瞒的真相是种非常难以忍受的滋味,她对谢无稽的感情...
的确,她并非讨厌谢无稽到无法忍受,她对谢无稽的感情很复杂,充斥着前世的万般纠葛,和今生今世的宿命重聚。
光是身临险境,如果算上上一次,她已然被谢无稽救过三次了。
她不可能对谢无稽的付出毫无感受,也曾经问过自己,是不是因为自己重生了,这个世界的谢无稽也会不一样。
所以苏懿的内心矛盾的仿佛冰火两重天,一边是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在落入谢无稽的宿命,另一边却又不断的提醒自己,谢无稽跟从前不一样,她不该没有理由就拒别人以千里之外。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曾经幻想过的,如今还会幻想,只是从前会失望,如今她已然放弃了挣扎,任凭命运捶打。
“不是?那你说,你为何从不与我说笑?”
苏懿语滞了一瞬,眼睛里顿时含了泪水。
从来没有见过说几句话就把人逼哭了的谢无稽立刻就慌了。
他从来不怕女人哭,但能让他心慌的,唯有苏懿。
“别,你别哭,我不问了好不好,我的错,唉,我不该问,你别哭了。”
谢无稽手足无措,与从前英姿飒爽的俊朗模样毫不相干,他就像一个欺负了女孩子又被女孩子的眼泪吓的没了主心骨的大男孩,嘴里说不出其他的,只剩下道歉。
说实话,如果这时候苏懿见好就收,没准这谢无稽几天都不敢惹她,偏她又觉不解气,想要让谢无稽心生愧疚,于是施施然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