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燿目眦尽裂地看向夏侯珊,恨不得杀她而后快!然而,此时的夏侯珊正好跌坐在夏侯松的身后,所以,门口的众人看到夏侯燿的表情,都以为他要继续伤害亲生父亲夏侯松。
“二公子,不可一错再错!”护卫中,有人焦急地劝说目露凶光的夏侯燿,也巧妙地‘落实了’夏侯燿还要行凶的事实。
更不幸的是,现实再没有给夏侯燿洗白自己的机会。因为,在这些护卫的身后,夏侯府的所有长老,夏侯烨,夏侯灿,以及其他一些嫡系子弟,此时都整整齐齐地站在了门外,不可置信地瞧着他。
“不……”
夏侯燿想要辩解,另一个人却根本不让他开口,白家主拨开身前的夏侯家子弟,凉凉地嘲讽着:“哎呀,这我可真没有想到,这捉奸的戏码,怎么就变成弑父的惨剧呢?你们夏侯府,可真是热闹!”
原来,今天晚上,刚刚抵达陌城的白家主,突然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密信,信中言辞凿凿地说明,夏侯松在自己名下的别院内夜会夏侯珊,信的最后,写信人还贴心地留下了那座别院的地址。这样的消息,白家主如何能不重视,他立马让人去请夏侯家的几位长老和夏侯烨,说是有要事相商。
因为实在拦不住一定要弄明白真相的白家主,他们最后相商的结果,就是这群人,加上一些不请自来的嫡系弟子,一起赶到了夏侯松用来金屋藏娇的别院中来。不曾想到,奸情捉到了,还捉到了一出亲生儿子刺杀父亲的人伦惨剧。
“孽畜!”
三长老一声怒喝,挥掌向着夏侯燿拍去,夏侯燿松开手中的长剑,就地一滚,躲过了三长老的含怒一击。
“请听我解释,我是被冤枉的……”夏侯燿一边闪躲,一边高喊,他指着夏侯珊大声呵斥道:“你这个女人,为什么要陷害我?”
夏侯燿躲得狼狈,渐渐远离夏侯松的身边。这时,终于有护卫反应过来,几人连忙上前,救出重伤倒地的夏侯松,并在在安全的角落里帮他治疗伤势。
“把这个女人绑了。”大长老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切,恨得牙痒痒,暗骂夏侯珊不知羞耻,这么多年了,还要阴魂不散地冒出来纠缠夏侯松。
“家主伤势如何?”
“禀大长老,家主腹部被刺穿,伤口很深,已经服下了疗伤的高级玄药,估计过一段时间就能够愈合了。但是,据属下推断,二公子的长剑上,应该涂抹了一些有毒的药物,至于是什么,属下,属下无从判断!”
夏侯家的另外几位长老,看见事情闹得不像样子,不想让白家主这个外人继续看自家的热闹,遂纷纷出手,帮助三长老一起捉拿仍旧在负隅顽抗的夏侯燿。
六长老没有出手,而是蹲在夏侯松的身边,一边检查他的伤势,一边高声规劝夏侯燿:“老二,还不束手就擒,你真要当个害死亲生父亲的凶手吗?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我们回府后自会查明,你不要再反抗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夏侯燿心知,继续反抗,对自己并没有好处,于是,他躲闪的身形慢慢迟缓下来,不过两三个回合之间,他就被几位长老按倒在了地上。
“说,你在武器上涂了什么有毒的玄药?为什么家主到现在都没有清醒?”大长老冷声质问夏侯燿。
夏侯燿跪在地上,双手被缚,听闻大长老的质问,急忙辩解道:“只是普通的迷药,大长老,这真是一个误会,我不知道这房间中的男人是父亲,要是早就知道的话,我,我就不来……”
他支支吾吾的半晌,也没有说出什么具体的缘由。倒是守护夏侯松的护卫,突然惊慌地喊了一句:“家主的伤口变黑了,迷药有毒!”
“怎么会?”夏侯燿不可置信地伸长脖子,想要看清夏侯松的状况。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夏侯烨,弯腰捡起了夏侯燿的长剑。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带上了一双薄如蝉翼的蛛丝手套。用特制的丝绢轻轻擦过铮亮的剑身,一些细小的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粉末被粘了下来。
“烨儿,如何?”大长老知道夏侯烨的师承,所以相信他的判断。
夏侯烨没有急着回答大长老的问题,而是仔细地观察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最后,他的视线定在了地上那堆散落的衣服上。
“你去看看,那些衣服上是不是有催情作用的药物?”说这话时,夏侯烨毫不掩饰心中的厌恶,甚至向后退了两步。
被他指挥着去检查衣物的护卫上前几步,低头认真扒拉着地上的布料。这些衣服,全是夏侯松和夏侯珊两人,今晚刚刚脱下来的里衣衬裙。之前外面闹刺客的时候,两人来不及穿戴整齐,都是匆匆披着外衣,就出去探查情况了。
“回大公子,这件贴身衣物上,有粉藤萝的味道。”此言一出,屋内的玄士们就都明白了,粉藤萝这种玄植,本身就具有催情的效果。
得到肯定的回复,夏侯烨不紧不慢地点点头,转身看向大长老:“如此,我就能判断了。老二的剑身上沾染的药物,确实是效果很好的普通迷药,但是这种迷药中的一些成分,和粉藤萝相遇的话,就会变成毒·药。看来,老二没说谎话。”
说完这些话,他围着倒地昏迷的夏侯松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