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哥,你们男人交际的时候,听说过这个辛文安的事情吗?”
“是个笑面狐狸,跟秦家兄弟走的比较近,为人处世很随和,但是城府很深,真要是相信他是无害的,肯定得吃亏。至于男女绯闻方面,和大多数的富家子弟差不多,有几个包养的对象。”
“他的脾气怎么样?是那种,嗯,就是藏不住事儿,不开心了就会吵架的那种?”
“绝对不是,辛文安的好脾气很有名,秦家兄弟和刘明嵘发生矛盾的时候,他都是和事佬。你了解刘明嵘那张嘴,也就辛文安一直笑呵呵的,从来没有听说过辛文安和哪个人在明面上交恶过。”
“这样啊!”苏瑾和孔琛说着话,不忘细心观察辛文安的神情举止,她心里画了一个问号:
“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蜚语,而和即将联姻的未婚妻闹别扭呢?可是,他不仅闹别扭,他还和郑菲溪吵了起来!脾气这么能忍耐的人,为什么要在订婚仪式的前一天,和菲溪大吵一架呢?”
苏瑾心中疑惑,但是,此时此地并不适合仔细推敲这些问题,她只好先行按下直觉上的猜疑与不安,和其他宾客一起观礼。
晚上,洗完澡的苏瑾坐在梳妆台前擦拭头发,脑中仍然转着白天突如其来的念头和疑惑。苏瑾披着半湿的真丝睡衣,光着腿坐在梳妆凳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春光乍泄的美丽风情。
孔琛在书房处理完当天的工作,推门走进卧室时,看到的就是女朋友这幅引人遐想的诱人春光图。
“在思考什么,这么纠结,眉毛都要打结了?”男人眸色深深,嗓音磁哑,接过毛巾继续苏瑾的工作。
苏瑾享受着男朋友的服务,把今天订婚宴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顺便提出自己的疑惑。
“孔哥,你说辛文安为什么这样做?那样的世家子弟,真的会因为嫉妒,因为未婚妻心有所属而变得冲动暴躁吗?”
孔琛擦拭头发的动作温柔而仔细,他一边听苏瑾讲述,一边分析这里面的前因后果:“阿瑾,既然有疑惑又无从下手,那咱们就从这件事发生后,能够产生的最直接后果开始推理。”
“最直接的后果?”
“对,吵架的最直接原因是去霓虹国游玩,按照郑菲溪的脾气,会因为辛文安的怀疑,而取消去霓虹国的游玩计划吗?”
“菲溪脾气有点倔,即便有所动摇,也不会主动更改目的地。但是,我和婷婷在知道了他们吵架的原因后,肯定不会按照原计划,选择霓虹国作为游玩的目的地,平白给这对未婚夫妻制造隔阂。”
说到这里,苏瑾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孔哥,你是说辛文安如果有目的,那他的目的之一是不想我们去霓虹国?”
“如果不去霓虹国,你们的第二个选项是哪里?”
“是婷婷想去的海岛。魏家有一个给家族成员度假用的私人小岛,我们之前也考虑过那里。”
“魏家的小岛吗?”孔琛放下手中的毛巾,亲了亲苏瑾的头发:“好了,还有一点湿气,先去床上躺着,慢慢想这件事,我去给你拿牛奶。”
苏瑾听话的钻进被子里,一不留神就被剥掉了睡衣……
藏在被子下面,苏瑾眨巴着眼睛望着神态自若的男人,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发展到了这个程度,刚刚不是在分析阴谋诡计吗?
摩挲着还有体温的真丝面料,孔琛一脸无辜:“被你的头发淋湿了,穿着它会把床单也弄潮湿的,这样睡觉对身体不太好。”
说着,男人就把手中的睡衣团了团,顺手扔到了远处的地毯上,然后转身去给苏瑾取牛奶。
被这样一打岔,苏瑾啼笑皆非。
等到孔琛在她身边躺下后,她翻身看着这人摘下眼镜后的脸,轻声嘲笑:“脸皮越来越厚了,强盗逻辑也越来越理直气壮了!”
孔琛在被子下面握住苏瑾的手,亲了亲她的鼻尖。刚想反驳女朋友的嘲笑,却因为这一句笑言,心中闪过一个可能:“强盗逻辑?阿瑾,我有一个猜想。”
“嗯?是什么?”
“你们原本打算怎么去魏家的私人小岛?”
“正常情况下是乘坐私人飞机的,但是菲溪有些恐高,在能够不做飞机的情况下,我们都是选择其他交通工具的。所以这次是乘坐魏家的邮轮,一路上一边游玩,一边驶向那座度假小岛。”
“邮轮啊!”孔琛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凝:“肯定会经过公海,公海上偏一偏原来的航线,很容易出事呢。那些国际上被通缉的非法组织,赌博,走私,绑架,贩毒,人口买卖,可都是他们的业务范围!”
“这是最坏的可能。”苏瑾贴着孔琛的臂膀蹭了蹭,似乎在安抚这男人突如其来的恐慌。
深呼一口气,男人将恋人抱进怀里,柔软温暖的触感让他慢慢镇定下来,孔琛的思维高速运转,许多昔日里没有太过重视的旁枝末节,此时却像是一副拼图里缺失的重要碎片,被他突然发现,并成功凑成了一幅完整的画面。
“阿瑾,刚刚的猜测让我害怕!辛家,辛文安,最近和圣龙投资的董事长黄裕走得非常近,而黄裕他,一直有传闻,他和海上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