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都没有碰到几次面。
闻庭身上的鸟毒一逼就逼了一个多月,他起初咳嗽、面色苍白,等鸟毒全部逼出,就去了病容,即使将修为都还给凰后娘娘,身上的仙气都还涨了些。只是等到凰后娘娘久违地再看到闻庭和云眠一起从屋里出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完全变了。
那是个晴天上午,云眠和闻庭大病初愈,闻庭可以出来放风了,就一道出来在庭院里玩。他们两个人都变成了小白狐狸,在花园草地上蹦来跳去地拖着尾巴绕着圈欢快地追来追去,一会儿闻庭追团团,一会儿团团追闻庭,谁追上了对方就凑上去使劲舔对方的脸和耳朵,再交换换一边追。被追到输了的一方也不气恼,反而开心地凑过去给追到的人舔,还会互相蹭蹭。
“嗷呜!嗷呜呜。”
凰后娘娘眼睁睁看着云眠怕痒地被闻庭舔了好几口,呜呜叫着边笑边躲,然后一回头又高高兴兴地跑过去追闻庭,扑在他身上兴奋地用力顶他下巴、舔他脖子和脸,再一回头又换闻庭追。凰后娘娘看得有趣,抿唇轻笑,用袖子掩了掩,未让他们两个察觉。
凰后娘娘身边随行侍奉的女凤官也在一道偷看,她见此场景也不禁轻展笑颜,感慨地说道“娘娘,青丘的少主和少主夫人真是看起来感情不错,而且青丘的狐狸原身也真是可爱,瞧着跟小雪团子打滚似的,两人很是登对呢。”
凰后自觉十分关心云眠,晓得青丘别的仙官只当闻庭和云眠是别处来的贵客,且是未婚夫妻,了解的内情不如她多,忍不住意味深长地笑笑,故作神秘地道“现在的确是……原先可未必是如此。”
女凤官果然不解其意,但还是喜欢看小夫妻两人玩闹,感兴趣地望着。
凰后娘娘想了想,正好道“闻庭少主和团团两个人之前伤势都颇重,现在虽然痊愈了,但身体兴许还有虚弱之处。他们身边之前照料的医官和凤官最近都已经各回原职了,但他们暂时也还不能回到书塾里去和其他人一起修炼,我记得你做事的仙宫就在这附近,能否请你有空时,多照看照看他们两个?”
女凤官显然看上去挺有兴趣的,况且凰后娘娘说的事也不难办,的确是顺便,她便一口答应“是,娘娘!”
凰后那日只是去看团团是否康健,见她伤势恢复得不错、精神也很好,就没有打扰她和闻庭玩耍,看他们玩了半个时辰就走了,留下女凤官一边办事,一边时不时抽空看看云眠和闻庭。
凰后娘娘的仙力很是霸道,云眠和闻庭都不是喜欢占人便宜的人,等身上的伤伤毒毒恢复了,就将多出来的修为都还给了凰后娘娘,于是凰后娘娘这么一段时间的停留,云眠和闻庭都未曾觉察。
云眠和闻庭追闹着玩了好一会儿,直到最后两人都累了,才玩闹着滚作一团,在草地上滚了好几圈,身上占满青草的香气。
等停下来以后,云眠开开心心地用自己的七条尾巴去勾闻庭的九条尾巴,然后舒服地往闻庭怀里蹭蹭,又拱又挪,迷恋地在他怀里动来动去,还抬头舔他。
闻庭也喜欢云眠喜欢得不行,用还多出来的两条尾巴把她搂怀里,低头舔她眉心、不停帮她打理毛发。
两只小白狐亲热地腻歪在一起,和暖的阳光还未到中午,正是最舒服的时候。
这段时间他们差不多都是这么过的,两人刚刚两情相悦,很是活泼新鲜,明知现在是养伤才不用去道场修炼,却还是恨不得天天团在一起。
云眠舒服地晒着太阳,在闻庭怀里眯起眼睛,舒展开蓬松的毛发和尾巴,她说“南禺山的春天好暖和啊,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到处开花啦。不知道青丘那边怎么样了,雪是不是已经化了呢?”
闻庭想想日子,道“青丘应当也已经化雪开花了。”
不过说到青丘,闻庭一顿,倒想到另外的事情来。
他从凰后造访青丘,直到应凰后娘娘邀请和云眠一起来青丘期间,心情原本都不是太好。这一个月来和云眠过得太高兴,他头脑发热,一时把烦心的事都忘掉了,但想到终究还有几分介怀。
此时想起,闻庭便忍不住问道“对了,眠儿,当初在凰后娘娘来访青丘前夕,在青丘城狐宫的藏书阁里,曦元是不是同你表白了?”
云眠听到闻庭说起这件事情一愣,她那个时候虽不懂情爱,但听到曦元说喜欢她,还是着实吓了一跳,也因此好好思索了一番情爱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见闻庭都问起来了,便老老实实地点点头道“是的。”
但云眠不记得自己同闻庭说过,又歪脑袋问“你怎么知道的呀?”
闻庭说“那天师父正好在藏书仙殿中,你们在的位置离他不远,师父正好听到,就同我说了。”
原来冬清先生在。
云眠不好意思的面上一红,道“原来是这样呀。”
闻庭在意的却不是这个,他轻轻蹙眉问“眠儿,曦元对你表白……你为何没有告诉我?”
云眠老实回答“曦元让我不要同你说呀。”
闻庭话里隐隐泛了酸意,想到还有别的男子明确的爱慕、喜欢云眠,心里就难免不大舒服。他原本知道云眠不喜欢自己,有醋意也只好自己憋着,但现在却不同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