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京城的消息就已经传至江州陆顷那里。
陆顷读完手中密信后,随手将其点燃,看着信纸化为灰烬。
“帝王多疑啊……”
顾珍端着汤羹进来,将其递到陆顷面前。
陆顷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推开那碗汤:“不急。”
话落,顾珍被他抱到怀里,京城的事告一段落,他也闲散下来,便想着好好放松放松。
“让爷抱会儿。”
顾珍悄悄瞥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如常,便安心靠在他肩膀上。
温香软玉在怀,陆顷舒适嗟叹一声。
“月清可真招人疼。”
顾珍眨眨眼,抬头看向他。
陆顷道:“怎么了?”
顾珍的视线在他脸上缓慢移动,从他的眉眼到直挺的鼻梁,再到薄唇,清晰的下颌线……
她忍不住抬手抚上面前男人英俊的脸庞,轻声说:“你也很招人喜欢。”
她的话刚说完,就察觉到搂在她腰间一紧,连带着整个人都朝前贴了去。
顾珍看到了,陆顷眼中熊熊燃烧的欲火,就这样直直盯着她的双眼。
她视线未从离开他的脸,即便不与他的视线相对,也能感受到他炙热审视和欲求。
顾珍看了他的脸很长一会儿,才对上那滚烫的视线。
两人视线胶着了一段时间,顾珍率先打破沉寂,慢慢朝那张熟悉的脸靠了过去,陆顷依旧那样注视着她,并未拒绝也未主动。
直待她温软的双唇贴了上去,一呼一吸之间皆充满了她香软的气息,陆顷却依旧那样。
顾珍微眯着双眼,努了努嘴,却感到抱着她的人肌肉一紧,心中一嘻,抬手覆上那双带火的眼睛。
顾珍察觉对方的反应,亦微张双唇回应,本想继续索取,却又停了那念头。
这些日子的相处,顾珍十分清楚,陆顷就是一个死板的古人,脑壳里关于女性的知识,仅仅限于女性就该以娇羞柔弱为美。
她慢慢把覆在他双眼上的手移动到他颈后,即便如此她还是察觉了陆顷有那么一瞬的僵硬,随即热切了起来。
察觉到他的反应后,她便静静地待在他怀里,由他咬着唇吮吸了一会儿。
顾珍与他分开后,轻抿了下微红的双唇,暗道他实在保守,最多也不过局限于双唇。
陆顷见怀中的女人面色如常,丝毫不见一个女人和男人亲热后该有的羞涩,不免心中不畅。
“你怎么又不开心了?”顾珍问。
“看出爷不开心了?”
顾珍点点头,“很明显。”
陆顷伸手抬起她的脑袋,直看着她好一会儿,顾珍也好奇地与他对视。
“你为何没有丝毫羞涩之情?”
顾珍一滞,脱口而出:“我为何要羞涩?”
这下轮到陆顷无语相对。
“你方才与爷亲近了……”
顾珍眨眨眼,明白了他的意思,对恒阳而言,她早已经过了少女青涩的时期,现在的感情更多的是老夫老妻那样的。
陆顷还在等她的回答,她想了想才开口说:“我喜欢你,和你那样亲热我心里很开心。而且……你也没有害羞地红了脸啊!”
“我是男人,我们能一样吗?”
顾珍看着他质问:“所以男人就天生不会感到害羞对吗?”
陆顷不语,他知道不是,但是却无法想出反驳她的话。
顾珍替他解答:“会害羞是人之常情,但是对同一样事来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应。”
“所以害羞就害羞了,没有害羞就没有,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吗?”
陆顷也认真想了下,觉得她说的的确在理,但是又觉得似乎有地方和自己的认知有些冲突。
“难道和我亲热你不开心吗?”
她的声音传来,让陆顷收回心神:“没有。”
顾珍却不肯放过他:“那你就是喜欢了?”
“……是喜欢的。”
陆顷看着近在眼前的娇容,指腹轻轻刮着她细腻的肌肤,正欲再和她亲近一番,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顾珍笑着看他一眼,利索地从他身上起来。
见她毫不留恋地和他分开,陆顷有一瞬的不舍,却瞧了她嬉笑的神色,心头隐约溢出些微悸动。
此时洪符已经进了书房,陆顷便将那些情绪抛之脑后。
“爷,台将军说有急事。”
陆顷正色道:“请进来。”
台章润甫一落座就开门见山道:“恒阳,我怕是不能久留了。”
陆顷并未立即询问发生了何事,而是想了下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才开口。
“可是西北出事了?”
台章润无奈点头:“是北狄,刚刚击退了他们,还不到半年竟又卷土重来。”
陆顷嗤笑一声,“北方荒地常年苦寒,北狄早已习惯了寒气,眼下又要冬天了,那些鞑虏就又开始躁动了。”
台章润也明白这个道理,“北方鞑虏向来不安分。”
陆顷摇摇头。
“中原土地肥沃,气候适宜,若我是北狄亦不会甘心居于荒野之处。”
台章润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