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还理直气壮地说这样的伙食更容易练出腹肌。
钟意欲哭无泪。
饭桌上。
瞅着一天比一天绿的菜,以及没什么味道的粗粮和肉,钟意愈发惆怅了。
抬眼看向对面男人色香味俱全的饭,钟意幽幽开口:“我想吃肉。”
沈远肆面色未动:“憋着。”
钟意不依不饶:“吃一块就好。”
沈远肆淡淡瞥了她一眼,语调平缓:“一块肉,跑十圈。”
“……”
钟意默默闭嘴了。
心里有个小人疯狂给沈远肆画着诅咒的圈圈,暗暗念着等综艺结束一定要胡吃海喝一顿。
什么炸鸡什么串串什么火锅的什么日料的,通通都来一遍。
沈远肆单手撑着太阳穴,漫不经心又问:“是不是又在心里diss我了?”
钟意心间一颤,表情从诡异转为严肃,正色回答:“没有!小的哪敢说您的不是啊!”
沈远肆斜晲着小女人,表情很淡:“那就是扎小人画圈圈了。”
“……”
这人是在她肚子里放了条蛔虫吗?
钟意清咳了声,抓了抓眉梢:“我也就只是有那么一点点想吃串串炸鸡火锅日料韩料——就一点点想而已啦!”
“好。”
钟意眼前一亮,推开碗:“今天可以不吃素了吗!去哪家吃啊!”
沈远肆平静的看着她,把碗推了回去:“不,我的意思是下次我去的时候给你拍照片。”
钟意:“……”
至于体能方面,每天晚上沈远肆都带着钟意去跑圈。
想着从沈氏回来再出去太麻烦了,正好钟意也没什么事,干脆就她直接去沈氏等沈远肆,然后一起去跑圈。
刚开始钟意八百都跑不下来,后来在沈远肆的教导下,有意识学着调节气息,总算是能完整跑个一千五了。
连续去了沈氏十来天,路都认得差不多了,钟意走进大门,让秘书通报上去,随即口罩微微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大半张脸,确定自己藏得严实了。
熟门熟路找到了电梯,刚摁下按钮电梯门就开了,她抬眼看去,正好对上了要出来的中年夫妇的目光。
是沈父沈母。
视线对上了一瞬,钟意便挪开了。
想着上次的事情心里还有一道坎儿过不去,加之今天自己包的严实,沈父沈母应该认不出来吧……
正出神,沈母开口了,语气热络,“小意啊!”
钟意虎躯一震。
她包成这样沈母也能认出来!?
见状,只得把口罩往下拉了拉,拘谨回应:“伯父伯母好。”
“还叫伯父伯母?”沈母挑眉,唇角往下抿着,“老公我好伤心啊,儿媳妇居然不肯叫我妈妈……”
“诶。”钟意咬了下唇瓣,话语哽在咽喉里,磕磕巴巴我了许久说不出个所以然。
“小意好冷淡啊,我伤心。”沈母抬手揉了揉眼角,随即不由分说地便挽住了钟意胳膊,往外带,“是不是还因为上次我没有认出你,所以生气了?”
钟意怔愣,忙摇头:“怎么会生气,伯母想多了啦……”
“还叫伯母?”沈母长眸微眯,眼角泪光若隐若现,“我看小意就是生气了。”
“真的没有啊。”钟意懵逼,看着沈母倚在沈父怀里伤心欲绝,不知是上前还是不上前,一时困顿。
末了还是沈父解了围:“好啦,都多大的人了还逗孩子玩。”
听了这话沈母直起身,鼻腔里溢出一声轻轻的哼,嘟哝着:“我这想和儿媳拉进感情呢。”
“……”
钟意面上绷着笑,内心已是一片惊涛骇浪,她快吓尿了好吗!
“小意,既然遇到了我们娘俩去聊聊天吧。”沈母思忖片刻后提议道,不给钟意拒绝的机会便拽着她走了,走了两步回头看向自己丈夫,“你上去和阿远说声,他媳妇我带走了,要人就去对面的咖啡厅找我们。”
沈父点点头,沉吟道:“我会尽量拖延阿远的。”
钟意:“……”怎么有种很不详的预感。
顾忌到是长辈也不好意思拒绝,钟意只得跟着沈母去了附近的咖啡厅。
落座后,钟意挺直腰板坐着,沉默好一阵,想不到该说什么好。
咖啡很快就上来了,四周弥散着咖啡的香气。
沈母端起咖啡浅浅抿了口,半晌拉开了话匣子:“老实说,我不是称职的妈妈,生下阿远后基本没照顾过他。”
闻言钟意微微启唇,却没出声。
沈母指尖在瓷杯边缘没什么节奏地敲着,保养得当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怅然,“可能是心理压力吧,出现了产后抑郁,养了好些年才好转。”
“这好些年过去了,孩子也大了。”沈母自嘲笑了笑,“时间过得真快。”
钟意垂着眼,低低回应:“我知道。”
“他这个都告诉你了呀,看来是很信任你了。”沈母微愣,反应过来后又是笑。
“嗯,”钟意斟酌着话,小心翼翼开口,“可是伯母,以前您错过了以前,也可以现在照顾的啊。”
沈母摇摇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