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今东宫这危机,大皇子又出了这样大的风头,到时候比赛,那些世家子弟们未必如往年一样,唯太子殿下马首是瞻了。
这时,有丫鬟进来回禀,“殿下,郡主,方才从宫里传了消息出来,说是皇上因着这瑞雪,龙颜大悦,重赏了大皇子。”
闻着这消息,谢元姝微微一笑,“这瑞雪兆丰年,皇上赏赐大皇子再多,都算不得多的。”
说完,谢元姝瞧着外头这越发大的雪,嘴角的笑容更甚了。
而此时的坤宁外头,也是一片雪白。
昨个儿晚上郑皇后闻着下雪的消息之后,便再未睡着。
也因此,此刻的她瞧着憔悴了许多。
赖嬷嬷知道自家娘娘心情不爽,安抚她道:“娘娘,这雪下的这么大,想必用不了几日,后海就结冰了。到时候,依着惯例是要观这冰嬉的。殿下素来威武,年年都是赢家。这次,想来也能大出风头的。”
人到底都得向前看的,郑皇后即便这心里再想不开,还能管得住老天爷下雪不成?
她只恨,连老天爷都在帮着大皇子。
她更恨,这好好的机遇,竟然就这样白白让给了大皇子。
这若太子没有慌乱的求到畅春园,若不是他这样不经事,如今又岂会便宜了大皇子。
就冲着这瑞雪,东宫的地位肯定是愈发稳固的。
到时候,更是会因此事替太子立了威名。
可惜,如今这一切太子非但没有沾了边儿,还弄的狼狈不堪。
郑皇后怎么会不知道外头是如何戳太子的脊梁骨的,更知道因为这场瑞雪,会有不少人重新审视大皇子。
可遗憾的是,这些,她也只能冷眼看着,动不得大皇子半分。
慈宁宫里,因为这瑞雪,郭太后瞧着也一夜间苍老了许多。
她觉得自己太心软了,若不是因为心软,何以会这样自作聪明,白白便宜了大皇子。
“娘娘,这事儿又怎会是您的错。您一心为了太子和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要怪也只能怪太子殿下不扛事儿,又怎么会和您生了嫌隙呢。若没有您,皇后娘娘只怕会愈发艰难呢。”
郭太后却忍不住感叹一句,“她逼的哀家答应给皇帝的生母追封,这几日可是日日往哀家慈宁宫请安。可今个儿,就因为这天降瑞雪,她至这会儿都未露面,若说不是生哀家的气,又会是为何?”
景嬷嬷宽慰她道:“娘娘,皇后娘娘想必也是一宿没睡,加之半个时辰前皇上重赏大皇子,皇后娘娘许心里正憋闷着呢。这六宫都在看皇后娘娘的笑话,皇后娘娘又是最要脸面的人,又如何肯这个时候出坤宁宫半步呢。”
闻言,郭太后也没再多说什么。
这不管是为何吧,皇后毕竟叫她一声姨母,如今这局面,她又怎么会真的和她置气。
不管郭太后和郑皇后怎么后悔,因着这场瑞雪,京城的紧张的气氛终于是缓和过来了。
这不,转眼间离除夕夜只有两日了。
想到这是自己重生之后的第一个年,谢元姝便想往佑安寺去上香。
凤阳大长公主又哪里会不同意。
是以,这才用过早膳,谢元姝便携了萱姐儿和薛芫往佑安寺去了。
宝桐倒也想去,可外头如此大的雪,天寒地冻,她怀着身子,谢元姝又如何敢让她冒这个险。
笑着说自己会替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求了平安符,让她放心。
宝桐自然也不敢拿肚子里的孩子冒险,笑了笑,只能点头同意了。
很快,谢家的马车就到了佑安寺。
和上一次来时不一样,眼前的佑安寺,整个都被覆盖在了白雪中,瞧着庄严肃穆极了。
许是因为重生一世,谢元姝对于佛祖更多了敬畏,是以谢元姝也没让人提早清了寺院前来上香的人。
所以,当她下了马车时,便见眼前众多来上香的香客。
“小姑姑,想来大家都是想借着眼前这场瑞雪,过来上香图个好兆头呢。”谢云萱笑着道。
薛芫初往京城来,更是第一次见到这皑皑白雪,眼中也是难掩兴奋。
这早就听说冬天北方雪景很漂亮,她生在江南,也只在书中看过,如今终于亲眼见着了,她如何能不觉得新奇。
说笑间,两人随着谢元姝进了寺庙。
谢元姝虔诚的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多谢佛祖保佑,谢家才能脱离危险。愿佛祖继续保佑谢家,平平安安。”
拜完佛祖,谢元姝又带着两人去求了平安符,给寺院添了香油钱,才出了寺院。
知道小姑姑要抄经卷供奉在佛祖面前,谢云萱和薛芫也回了隔壁的屋里,也准备学小姑姑抄几卷经书。
只这才抄了不过半卷经书,芷东便笑着进来回禀道:“郡主,世子爷过来了。”
说话间,韩砺浅笑着走了进来。
见他满身的寒气,谢元姝笑着放下手中的笔,不由佯装生气道:“你给我乖乖招来,是不是你暗中差人盯着我啊,否则,怎么我前脚才来这佑安寺,你后脚就来了。我就不信世间有如此巧合之事。”
闻言,韩砺噗嗤一笑,瞧着根本就不准备辩解。
谢元姝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