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你太吵,我喜欢安静。”
“那我改名,就叫江……安静。”
她愣神一秒才反应过来,正好,他正好放开了她的书包带子,她得以脱身,“随便你。”她说完便出了教室,不再看他,脸上依旧火烧火燎的。
几天之后,新的座位表新鲜出炉,下午放学之后,同学们按照新的座位表移动桌子。
谢怀宁和江园晏照旧是同桌,不过不再是后排,她们被分配到最里面靠墙那组。
“怀宁,能让我坐过道这边吗,方便我一下课就冲出去,嘿嘿。”江园晏笑着道。
谢怀宁点头:“可以啊,其实我个人也比较喜欢坐在窗边。”累了时可欣赏窗外风景,亦能感受到清新空气的流动。
江焰和吴景界的座位依旧紧随其后,由于江园晏和她调换了位置,她的后桌,自然而然也变成了吴景界,想到这里,她说话声音不觉轻快几分。
“吴景界,我终于摆脱你了,回家该庆祝庆祝了。”江园晏转身道。
“嘿,你个天天就知道看黄色小说的人,我还庆幸拜托你了呢。”吴景界应声道,嫌弃瞥她一眼。
“你才看黄色小说,跟你强调了多少遍这叫言情小说好吧,说得你好像有多纯洁。”
这俩人真是对头,谢怀宁默默收拾书本,准备去小杂物间晚读,临走前听到赵煜跑过来,粗厚的声音很大:“焰哥,界哥,我觉得你俩应该换一换。”
“阿焰,你想换吗?”吴景界低头询问。
江焰望着斜对面的蓝色书包,笑了笑:“换什么,不用换,这样挺不错的。”
吴景界耸肩:“行,那别老搁这坐着了,去和十班的打球去。”
那边,听到江焰回答的她心情,颇有些怪异,喜的是终于不用堤防他猝不及防的靠近,然而,莫名其妙的,一丝丝怅然若失感悄无声息蔓延。
第二天,谢怀宁在教室外面早读,铃声响起时,她回了座位。江焰正靠在窗户边,由于长得高,头部即将接触到窗户顶端,慵懒地嚼着口香糖。
她后面的那张桌子,赫然放着西瓜味的益达无糖口香糖,难不成他……又换到她后面了?
她收完了第三组所有人的练习册,除了……“江焰,交一下物理练习册。”她板着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在例行公事。
他从桌子里翻出崭新的练习册,递给她时,压低声音道:“谢怀宁,知道你舍不得我走,所以我搬回来了。”
她脸颊两侧淡粉,抬眼对上他的眸子:“谢谢。”仿佛完全忽略他讲的话。
“呀,吴景界你怎么又回来了?”江园晏放下包,回头质问道。
“关我什么事,还不是一位阿……”“焰”字还没出口,小腿被人踹了一脚,“还不是因为坐在过道旁边方便行动,不然我怎么可能会回到你后面。”他也很懵逼啊,谁能告诉他,一大早来到教室,就发现自己桌子被移了位是什么骚操作?
“阿焰,你什么时候弄的?”训练时,吴景界问道。
“今天早上。”
“难怪你他妈今天这么早就奔去了学校。”原来就为了偷摸着做这事。
“你不也挺开心的?”
“什么?”
“你和江园晏。”他眼神意味深长。
“…………”
随之而至的期末考试结束后,万众期待的寒假终于到来。
九中学生的假期并不轻松,光是各科老师打印的试卷,整理起来,就有厚厚的一叠。
谢怀宁将资料收集好,放进书包里,然后整理出寒假需要完成的练习册,蓝色书包胀鼓鼓的。
她家距离九中大约一小时半的车程,坐着大巴车颠簸了许久,肚子翻搅得厉害。
好不容易挨到了家,她拖着厚重的行李,从拥挤的车站挤出来。
路边的一侧是遍地青菜田野,而另一边,便是参差不齐的楼房,新旧交杂,谢怀宁的家,便是其中一栋不起眼的两层半楼房。
她晕车,刚到家时 ,脸色苍白,肚子有些不舒服。
“回来了?”奶奶笑意不深不浅,“赶紧把行李搬上去,等一下下来一起帮你婶婶做晚饭。”
“知道了。”她应道。
奶奶走到另一个房间,面容顿时慈祥不少,“谢意啊,出来知道了,等一下再学习吧。”
“姐,你回来了。”谢意今年初二,胳膊细瘦,干爽平头,打了个哈欠。
“嗯,刚放寒假就在屋里学习,这么争分夺秒?”她觉得有些奇怪。
“我在玩手机……”说完,他裤兜里的手机消息提示音连响几下。
谢怀宁家里平时一共有,奶奶和母亲,一个叔叔,以及堂弟,一家人住在一间房,而她父亲常年在外地打工。
一般农村人都有好几个子女,她是少见的独生女,因为母亲朱秀音生她那年,村里计划生育抓得严,朱秀音被强制结扎,父亲和奶奶想让她再生个男孩的愿望落空。
为此,奶奶一直觉得这是一个遗憾,直到堂弟谢意出生,她才算放下了一个心结,但是,对待的两人的态度,差别很大。
这么多年,虽然谢怀宁自认为习惯了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