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园晏回过身子道:“我想去看电影,但是……”
“但是啥……?”吴景界眯着眼看她,满是防备。
“但是我不和你去看,嘻嘻,我有约了。”
吴景界不屑地“切”了声,嫌弃地扫她一眼:“我说要和你去了吗,自作多情。阿焰,走不走,明天晚上去放松放松?”
“不去,我要睡觉。”江焰毫不留情地拒绝。
“我去我去,还有我呢!”赵煜适时插嘴。
“鉴定完毕,是真爱。”江园晏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跳跃,吴景界立即扫去一个刀子般的眼神。
“你看看人家谢学霸像你吗,专心读书,认真努力,天天向上,简直是符合那啥社会主义价值观。”他指着谢怀宁端正的背影道。
“我怎么了,你夸我同桌就相当于夸我了。”
“再看看你你脑袋瓜里是不是有一坨……”他没敢说下去,因为江园晏已经扑过来,狠狠地捶了他两拳。
终于,教室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夕阳西下,光滑的瓷砖映射出一片橙红色的余晖,天也渐渐暗沉。
谢怀宁收拾好桌面,便开始打扫。
她先上了讲台,用黑板擦把老师的板书擦干净,然后拿了抹布,去厕所洗了一下,回到教室,开始擦黑板。
由于身高问题,上面有很大一部分,她够不着,她跳了两下随即,还是不能完全擦干净。
“谢怀宁,要不我给你搬张凳子吧。”夏杰是和她一起打扫的同学,他见谢怀宁够不着,便提议道。
“嗯,谢谢你了。”她笑了笑,盯着头顶上的粉笔痕迹,踮起脚尖去擦够得着的边缘。
楼下,江焰搜了搜口袋,手机忘带了,转身往教学楼方向走去,“我上楼拿个手机,很快就来。”
谢怀宁把擦过的地方又擦了两遍。
忽然间,后背有一个阴影悄然而至,她仰头,流畅的下颚线映入眼帘,江焰就站在她后面,低头看她:“要不要帮忙?”
夏杰拿着凳子上来,搞不太懂台上的状况,迎着两人的一刚一柔的视线,“那个……凳子先放这里了。”
谢怀宁掠过他,拿了那张凳子,放在身前,江焰伸出一只脚,将凳子挪得老远,说道:“有我帮你,还要那玩意儿做什么?”
谢怀宁咬唇,片刻,伸手把抹布递给他,声音柔柔:“那黑板擦给你吧,谢谢你。”他身高腿长,可以轻轻松松地够到那个地方。
“过来点。”他手只扬起了小小的弧度,够不着她的抹布。
她往前走了两三步,他说:“再过来点。”她犹豫着又靠近了他一点点。
“你站这儿,擦给我看看,看你哪里够不着。”他指了指身前的空位,仿佛是想让她证明一下,到底是不是够不着。
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踮起脚尖去擦,下一秒腰间忽然多出一只手臂,随即脚下腾空,他有力的手臂将她拦腰抱起,她瞬间比原来高出不少。
她被稳稳地箍在他怀里,心也悬得半天高,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惊讶之后着急地去掰他的手,“江焰,你让我下来。”
他不松手,反而若无其事地开口:“你还擦不擦黑板了?”
她又羞又恼,红着脸,以最快的速度把黑板擦干净,他果然松了手,勾着一侧嘴角笑着道:“你可别多想,我帮助人比较直接而已。”
她哭笑不得,脸还烧得火热,转身便看见愣在原地的嘴巴张成“O”型的夏杰,她逃去厕所洗抹布了,离开之前,又听他问:
“怎么,一句谢谢都不说?”语带笑意。
她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哪有这么……这么特别的帮人方式?
她不知所措的模样,湿漉漉的黑色眼睛,黑色淡香的短发,柔软纤细的腰肢,直直戳进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又让人想欺负,又让人想保护,想揉进怀里,狠狠地疼。
再转身时,单薄上挑的眼凌厉地扫向夏杰,后者慌忙低头,假装自己在专注与扫地事业,最后,还是抬头,欲言又止:“江焰,你……”
“怎么,我乐于助人,不准?”他笑了一下,下一秒眼神温度立即消失。
“哦,那个,没有没有。”夏杰赶紧继续专注于扫地大业,心里埋怨自己多管闲事。
江焰在凌乱的桌底下摸索两下,拿了手机,出了教室,站在栏杆边上站了一会,她是想一直呆在厕所,不出来了么?
手机震动了一下,赵煜发来微信,“焰哥手机找到了没,快下来吧,就等你了。”
谢怀宁回过神来时,抹布已经被洗了十几遍,扭出来的水清澈无比。
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脸依旧热着,她用清水拍了拍脸,心砰砰地跳个不停。
“阿焰,你做事变拖拉了啊,拿个手机拿了那么久。”吴景界嚷道。
“我顺便助人为了个乐。”江焰说着,若有所思地抬头看向三楼,嘴角上扬。
“哪个人?”赵煜问。
“看他那个样子,还能有谁?”吴景界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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