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程始和萧元漪访友归来,
听下人禀报说是景昊郢和万萋萋来访到也没有意外,就是萧元漪稍微有点无奈而已,这个靖王世子真是见缝插针,自己刚刚不在他就找来了。
又猛然一听景昊郢正在和嫋嫋在她院子里做木匠手艺呢,两口子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赶忙匆匆的赶过去,路上正好碰到万萋萋等人,萧元漪就问道:
“颂儿,靖王世子在嫋嫋院里和她一起做木工?”
看到程颂点头,萧元漪心里很是恼怒,说道:
“这个嫋嫋,整天的不务正业,
自己做哪些东西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带坏人家世子呢,
这要是让王妃知道了,哪还得了?”
一想到自己家嫋嫋把靖王世子也教的不务正业,顽劣乖张,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程始看老婆这么愤怒,赶忙劝道:
“元漪,你别着急,我看这事儿也没那么严重,不就是世子和嫋嫋一起玩儿了会儿木工嘛,这也没什么!”
萧元漪恼怒的看向程始说道:
“还没什么,世子殿下何等尊贵,又是文武双全,
你可知道,这事儿如果让圣上或者王妃她们知道咱们家嫋嫋拉着世子一起做木工这样的贱业,
那咱们家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旁边的万萋萋插嘴道:
“不是嫋嫋带景昊郢做的,是景昊郢看嫋嫋喜欢木匠,自己去学的!”
程颂和程少宫也解释道:
“是啊,阿母。不是嫋嫋教的,是人家自己学的!”
“是啊,是啊,阿母可不能责怪嫋嫋!”
萧元漪闻言更是恼怒:
“那更不行了,
还没成家呢,就引诱的世子主动学坏,不行,这丫头不管是不行了!我必须好好教训教训她!”
在萧元漪眼里程少商到处都是错的!这也是习惯使然,她回来这些时日就没感觉嫋嫋懂事过,所以只要是有关她的事情从来都是先从坏处想,
说着萧元漪就急匆匆的跑去程少商院里,其他人看情况也赶忙跟上。
萧元漪到的时候,正好看到景昊郢再细心的教程少商,程少商也听的认真,两个一个问一个答,还一起动手,说说笑笑,看上去心有灵犀,有那么点儿琴瑟和鸣的味道。
事实上,两个人的感觉确实如此,好似从来没有感觉有个人能和自己这么合拍,特别是程少商感觉特别明显,就感觉好像景昊郢能读懂自己一般,和他在一起心情很是舒畅放松。
萧元漪虽然看两人的画面很和谐,还是出口打断道:
“嫋嫋,你怎么再干什么,你怎么能带着世子做这等卑贱之事!”
两人听到动静,一起站起来看向萧元漪,景昊郢看她如此生气就笑道:
“夫人为何如此生气?我们只不过是一起做做木工手艺,这也没什么吧,再者说了,这也不甘嫋嫋的事儿,是我自己本身就会的!”
萧元漪对着景昊郢也没法说重话,只好劝道:
“世子,要不是她,您怎么能屈尊做这些贱业!都是她的错!您别替她说话啦!”
那边程少商一听就怒了,这木工可是她除了吃以外的第二爱好,怎么能被人这么诋毁的,于是仰着头说道:
“阿母,你开口闭口都说木匠是贱业,
没有木匠,阿母吃饭的碗筷何来?
没有木匠,阿母写字的书案何来?
没有木匠,阿母住的亭台楼阁何来?
没有木匠,阿母……”
萧元漪就是不喜欢这样顶嘴的小女娘,虽说她自己性子也差不多是这样,但是她就是不喜欢,她喜欢那种文质彬彬和程泱一样的,看到自己女儿这理由一大堆,顿时怒道:
“你住口,阿母说一句,你就能顶十句,
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嘛?”
程少商闻言却一点不怵,反而接着说道:
“那是阿母说的不对,阿母以职业论卑贱,
那就是拜高踩低,工匠也是凭本事吃饭,有什么低贱的!阿母如此看之不起,我就是不服!”
气的萧元漪胸口一起一伏,火冒三丈,一时之间也被顶的说不出话来。
景昊郢倒是颇为赞赏的看了一眼程少商,毕竟能说出这番话,说明她内心善良,不过萧元漪的顾忌,他多少也知道一点,就笑道:
“夫人,切莫生气,
其实嫋嫋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
农家靠种田,匠人靠手艺,都是凭借本事赚取财帛,
到比我这些纨绔子弟强的太多了,
而且夫人你放心,就是我阿父阿母知道了也没什么。
说句不见外的话,我家如今爵位荣耀已经到顶,
我多多玩闹一些旁的也不见得是间坏事儿,您说呢?”
萧元漪闻言倒也冷静下来,觉得景昊郢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嫋嫋当着外人的面如此顶撞她,她一时半会儿也下不来台。
正好这时候,程始等人也跟着进来,程始刚才在外面多问了两嘴,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晚了一步,这时候进来忙说道: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