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景昊郢骑马回到临时府邸的时候,
老爹靖王景逸辰坐在案板后面拿着信卷在反复看,
景昊郢连忙行礼道:
“父王,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这么着急喊我回来?”
景逸辰抬头看到景昊郢微笑道:
“我儿来啦,
是这么回事,西凉那边羌氐等族联合造反,裕王叔已经像朝廷报急,不过远水难解近渴,朝廷机构臃肿,派遣大军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呢,
裕王叔来信希望我能派遣一部分部曲先行支援,此事你怎么看?”
景昊郢先沉思了一下,按说西凉那边氏族部族众多,光是羌族,就可细分分为:牦牛羌、白马羌、青衣羌、参狼羌和冉駹羌诸多羌人部落,和羌族相提并论的氐族也是奇虎相当部族众多,各有各的首领互不隶属,
人数虽然加起来很多,但是比较零散,而且各族为了争夺牧场草原多有争斗,跟裕王势力根本没法比,已经归化多年,没有战事,裕王就藩西凉,更多的为了对抗西域诸国,怎么羌氐会反叛呢,于是说道:
“西凉羌氐等族众多,单个儿根本不成气候,而且羌氐两族在前朝就已经臣服我朝,新帝继位也是早早的就归顺,这次缘何能够这么齐心联合起来反叛?”
景逸辰一听稍微有点不自然,然后叹了口气说道:
“也罢,反正你也大了,这些也不必瞒你,
裕王叔年龄大了之后,越发不成样子,贪婪成性,
我听说这些年裕王叔对当地部族压榨的很是厉害,各族民不聊生,不得已这才反叛,
不过这些你不要出去说,心里明白就行了,
哎,说起来,裕王叔今年都70多了,怎么还看不开啊,早点把王位交给你马伯伯多好,你马伯伯那人敦厚,要是他来当家肯定不会出这种事儿的!”
景昊郢先是点头,然后又觉得不对,立马问道:
“不对啊,我记得裕王的封地不是就在武威郡吗,怎么能闹到这么大的规模?”
景逸辰站起来走到地图旁边,指着说道:
“你看看西凉,看着地盘挺大的,其实归附的时间最短,汉人也不多,
可以说算是最贫瘠的州了,比咱们并州都差远了,
当初裕王就藩的时候,心里就不是很情愿,
后来还是皇帝答应20年的张掖郡和酒泉郡的食邑全加进去,裕王这才答应,今年就是20年期满之日,看来老王叔是做的太过分了,要不然,羌氐不至于造反!”
原来还有这回事儿,不过这裕王也是老糊涂虫,光想着在捞一笔,就不想着你儿子能安安稳稳继位不能,
而且这老头也是个废物,凉州看着荒凉,其实大有可为,只要打通西域诸国的商道,那就是躺在金山上,何苦压榨那些异族小民呢,真是站在金山上捡垃圾,舍本逐末,景昊郢摇摇头说道:
“那父王你的意思是?”
“咱们北境三王世代交好,不派兵肯定不行,不过没有朝廷诏令,我和咱们并州大军都不好轻动,
我的意思是郢儿你带领你的玄甲卫,然后为父再拨付你3000虎豹骑,先行赶过去,祝老王爷一臂之力!”
景昊郢一听就点点头答应,三王虽然不算休戚与共,但也世代交好,守望相助,前几年并州局势吃紧的时候,裕王和端王都曾派遣部曲来源,自家确实也不能推脱,
“好的,父王,那我收拾收拾,抓紧出发,毕竟军情要紧!”
景逸辰笑呵呵的拍了拍景昊郢的肩膀笑道:
“好,我儿果然好样的,这些年,你跟随阿父东征西讨,没有让我失望!”然后稍作沉吟的说道:
“你路过的时候,去太原看看你阿母和大母,
昨天你阿母来信说,你大母身体越发不好,天天茶饭不思,准备带着你大母回都城调养,
都城气候比咱们这边好一点儿,而且内宫有几个医官,你阿母的意思是让他们给你大母看一看!一时半会儿是不回太原了!”
景昊郢一听就明白了,他祖父老王爷的棺椁就葬在都城周边的西山上,这些年祖
。母年龄大了之后,一直吵吵这要回都城,前些年要不是景昊郢跑了过来,祖母怕早就跑回去了,这次看样子是下定决心了,毕竟年纪越发大了。
随后两天,简单带了点儿粮草,景昊郢就带兵出发,剩下需要的就在路上各郡就地补给,
到了太原简单和母亲,祖母照了个面儿,以他的医术一看,祖母老王妃其实确实没有多大问题,是忧思过度伤了脾胃,只要心情好点,不用吃药也可以自愈,
他现在也不方便展露医术,就治好给祖母讲了几个笑话,
老人家哪见过这些,被逗的哈哈大笑,身体顿时赶紧轻了不少,
走的时候,二老难免有点不舍,不过也不好拦着,接下来二老到也没有说别的,除了嘱托打战万分小心之外,就是催婚,毕竟景昊郢也老大不小了,算是大龄青年了,家里也就一个独苗,二老自然着急,特别是祖母,生怕自己看不得重孙的出生,只见老王妃,泪眼婆娑的拉着景昊郢衣袖,哭道:
“郢儿啊,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