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生病,这才对福清起了杀心!”
景明帝沉默着。
一名内侍进来,凑在潘海耳边低语几句。
潘海听完禀报道:“皇上,查出陈美人与舞姬之间的关系了。”
“说。”
“四年前,该舞姬因被教习夸赞天资出众为人所嫉,被一名舞姬设计弄伤了脚腕,机缘巧合被陈美人撞见,赠了她上好的药膏才没有留下病根。舞姬对陈美人十分感激,曾对要好的同伴吐露陈美人待她比亲娘还好……”
景明帝听罢,神情萧索摆了摆手:“老七,带你媳妇回去吧。”
真相已经水落石出,接下来该赏的赏,该罚的罚,该发丧的发丧,就没必要留着人不放了。
“儿子(儿媳)告退。”
郁谨与姜似退下,只留帝后相对无言。
好一会儿后,景明帝起身:“皇后,十五的后事,要你费心了。”
皇后垂眸,突然问道:“皇上,陈美人说她原本不信,后来不得不信了,那么阿泉与十四运道此消彼长的这些话是谁对她说的?那令阿泉眼睛失明的虫还有令十五丧命的断肠草又是从何处得来?”
第419章 隐患
皇宫矗立在金色的阳光中,依然巍峨庄严,是这天下无数人憧憬的所在。
陆陆续续有车马渐行渐远。
姜似与郁谨离开皇宫,走向停在一侧的燕王府马车。
赶车的是老秦,替姜似撑伞遮阳的是阿巧。
姜似向来觉得任何人都有长处,关键要用在恰当的地方。
阿蛮泼辣大胆,平日里与各府来往都可以带出去,反正吃亏也是别人吃亏。阿巧稳重谨慎,跟着进宫最妥当。
到了马车旁,阿巧快走几步掀开车帘,扶姜似上车。
郁谨跟着要上车,被姜似横了一眼:“不是骑了马来?”
“想与你说说话。”
姜似看了看行在前面的车马,低声道:“阿巧在呢,你挤进来做什么?这个时候父亲他们估计等急了,早些过去吧。”
郁谨只得死了心,接过老秦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行在马车一侧。
老秦一甩马鞭,马车迎着阳光缓缓驶动。
不远处的一辆马车,绣着暗金云纹的车窗帘悄然放下,同时挡住了刺目的阳光。
车厢内布置极为奢华,弥漫着淡雅宜人的香味。
荣阳长公主斜靠着车壁,看了女儿一眼。
“明月,燕王妃与你不睦?”
荣阳长公主问得突然,崔明月微微一怔。
姓姜的贱人与她当然不睦,甚至还丝毫不加掩饰对她的不喜,可这些事她并没有对母亲说。
荣阳长公主微微阖眸:“你一时糊涂与姓朱的有了牵扯,这才与燕王妃结了梁子,原本算不得什么大事,偏偏燕王妃先是由一个寻常伯府姑娘一跃成了王妃,而今又得了皇上青眼,这就由不得不在意了……”
崔明月侧坐着,垂眸静静听。
“总之,燕王妃风头正盛,你以后少与她针锋相对。”
崔明月抬起眼帘,笑意藏着嘲讽:“母亲忌惮燕王妃?”
她印象里与父亲吵得不可开交,抽起下人毫不手软的母亲居然也知道退让了。
“忌惮?”荣阳长公主横了女儿一眼,冷笑,“皇上在位快二十年,得过他青眼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那些人又如何了?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风头正盛时避其锋芒不丢人。”
说到这里,荣阳长公主调整了一下姿势,神态越发慵懒:“关键是不要惹太后生气,不要惹皇上生气,这才是最紧要的。”
燕王妃又如何?就算是燕王见了她也要规规矩矩喊一声姑姑。可是皇兄这阵子瞧燕王妃顺眼,那再与燕王妃过不去就是愚蠢。
“女儿知道了。”崔明月不温不火应下,心中却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