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更不会受伤。」他不会跟明穗发脾气,对周武轩却不会客气。
周武轩觉得有些无辜,这,这又关他什麽事啊?
手上上了药,开始有些热辣辣,一抽一抽地疼,明穗龇了龇牙,道:「算了,算了,不过就是道红痕,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想来他也不是故意的,其实他也没用多大力。不过这事你们可千万别让侍卫他们知道了,若是父皇知道了,定是要发大脾气的。」
届时她身边的人要罚,她父皇定还会迁怒那个五王子。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大周和北鹘的关係,这两国的关係,还是该怎麽样就怎麽样吧。
所以刚刚她才一直握著手,在进入这包厢打发那群跟著的侍卫之前,都忍著痛没露出丝毫异样。
郑樾抽了抽嘴角,她以为现在就没有暗卫在暗处看著?
明穗看周武轩仍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道:「轩哥哥,你要娶朱姑娘吗?」
周武轩皱眉,道:「明穗,你才几岁?」
「哼,」明穗看他藐视自己的样子不服气,嘲笑道,「刚刚若不是我先出手,你就先拔刀了吧,你难道不知道自从上次你替朱姑娘解围过后,她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了吗?这次你若是先衝了上去,那北鹘王子若是提出跟你决斗,到时候,你不娶朱姑娘,她就得去和亲了。」
周武轩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他就是个习武狂人,对其他不感兴趣,哪裡会去想这些弯弯绕的,但明穗自小心眼就多,她说的,哪怕是假的,他也忌讳,在她面前,面子什麽的就不值钱。
「而且,你也不必去寻那北鹘王子的晦气,我估计他这几日怕都不会安生了,是不是,樾表哥?」明穗笑吟吟地看向郑樾道。
郑樾轻哼了声。
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那傻子,早在他跟明穗道歉时他就已经在他身上下了药,后面几日身上都会瘙痒不堪,只能浸在奇臭无比的药汤中才能缓解,也只有周武轩这蠢货才以为靠他那把大刀才能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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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乾山皇陵。
「阿娘,纱纱,我回来了,你们看我给你们带了什麽东西回来......」
朱绮的话在跨入房间门槛之后戛然而止,手上的东西「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脸上的笑容也被震惊和惶恐取代。
「阿娘。」
她唤道,根本顾不上地上掉下的纸包,就衝到了房间最深处摆置的一张简陋床榻前。
此刻那床榻之上正躺一个布衣妇人,而床前则立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此刻小姑娘手上正拿著一个染满了血迹的帕子哆哆嗦嗦地按在了那妇人头上,其实不仅是那帕子,床上的棉被,妇人和小姑娘的衣裳之上,也都佈满了片片或大或小的血迹,观之触目惊心。
「姐姐。」听到朱绮的声音,拿著帕子的小姑娘回过头来,脸上满是泪水,看著朱绮的目光满是看到主心骨的依赖。
小姑娘名唤朱纱,其实那「纱」字原本是沙子的沙,她是废太子朱成祯和原太子良娣甘月澜所出,她生母遭逢甘家谋反满门抄斩的变故,诞下朱纱之后没多久就身亡了,临终前给她取名沙,寓意大约是希望她能如颗小小的沙子般,落地即安吧。
她生母早逝,后来基本就是由这床上的妇人,也就是废太子妃周宝蕴带大的。周宝蕴落到此等境地,又遭遇各种事情,高傲被踩到了地上,原本她是极厌朱纱的生母甘月澜的,但甘月澜死后,她看著小小的朱纱,心竟然软了下来,竟也好生将她养了下来。
也或者,被监-禁的日子实在是一望无际的绝望和寂寞,她的心也只有在养著两个女儿时,看到她们眼中的依赖才能找到些安慰吧。
自从承熙二十二年,废太子朱成祯再次意图谋反,结果淮王之位被夺,贬为庶人,紧接著朱成祯,原太子妃周宝蕴,以及朱成祯的一对女儿朱绮朱纱就被送到了皇陵附近的这处院落监-禁。
但朱成祯和周宝蕴虽被监-禁,不得允许终身都不可踏出这院落半步,但新帝却对他们的一对女儿格外开了恩,虽郡主之位被夺,但却一直都有派人教导两人的礼仪和读书写字,也未曾限制两人自由,在朱绮满十二岁之后,甚至允许了她就读皇家书院。
而这日正是书院小休,朱绮回「家」探望母亲和妹妹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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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
朱绮上前从妹妹手中接过了帕子,一边忍著眼泪帮妇人止血,一边就吩咐妹妹朱纱去外面的园子裡寻些止血的草药并让她试著找看守问问看他们有没有什麽伤药。
朱纱是个乖巧的孩子,听言便忙点头匆匆出去了。
妇人原先是闭著眼睛的,听到了女儿的声音就睁开了眼睛,勉强衝朱绮笑了一下,道:「绮儿,不过是些皮外伤,你不必惊慌。」
朱绮擦了擦眼泪,咬牙恨恨道:「阿娘,是不是阿爹,他又喝酒了?」
她阿爹,废太子朱成祯,不知何时染上了酗酒的恶习,平日裡消沉些不言不语的只是砍柴发洩心裡的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