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上移开，落在一连长身上。
这几天他多处走访，然而进展缓慢。
毕竟是20多年前的事，许多人都没什么印象，有些老人已经不在了。
一连长手疾眼快，拉过椅子一屁股倒坐上，二连长没抢过他，只好别憋屈屈地站在一边。
两人风尘仆仆，想必这几天没怎么睡觉。
见二连长受气包的样，一连长得意地挑眉，“团长，李卫国媳妇终于说实话了，20多年前，她男人确实被人收买，让他找个孩子换下蒋首长的孙子。李卫国临死前几天突然和媳妇说了实话，这件事憋在他心里20几年，也成了一块心病。不知道是不是预感到自己活不了几天，就把这事和媳妇说了。”
“那她可知道换走的孩子去了哪？”
一连长摇摇头，“李卫国也记不清，当天他接生的孩子十几个，七八个都是男孩。他是趁护士给孩子洗澡的时候换的，至于那个孩子去了哪，他真不知道。再加上换的时候心虚，他甚至都没敢多看一眼。事情过了好几天，他都不敢仔细看那些男孩。”
魏振辉用食指敲着桌面，眉头紧锁，事情到这，李卫国这条线又断了。
“团长，你这有什么收获吗？”二连长好不容易能插句话，有一连长在，他反应总是慢半拍。
说完还被一连长瞪了一眼，“没看见团长在想事，瞎打什么岔？”
二连长气得说话都不顺溜了，“凭啥……你说话就是汇报，我说话……就是打岔。你没看见团长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他也没什么头绪吗？”
一连长：……
“卧槽，你牛逼，你透视眼啊，团长脑子里的浆糊你都能看见！那你有没有看见我脑子里有啥？”
二连长直接翻了个白眼，“切，这还用看，你脑子里都是水，一脑子坏水！”
一连长：……
“行了，晚上跟我去见一个人。”魏振辉清冷地开口，这也是他这几天唯一的收获。
“团长，咋？你这有重大发现？”一连长激动从椅子上站起来，弓着腰趴到魏振辉跟前。
二连长一听，顿时眼睛瞪得和铜铃似得，“真的？团长，那我们哥俩可不能错过这好事！”
“团长，晚上要见谁啊？”一连长对蒋首长孙子这事是既好奇，又气愤。要是找到真凶，看他不扒拉他的皮。
说实在的，蒋营长人多好，要不是瞎换，说不定人家蒋营长还不会得这个病呢！
还有蒋首长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几年的孙子，有一天居然告诉他，你养的不是你亲孙子，你亲孙子下落不明。
蒋首长戎马一辈子，能受得了这个气？
这人不管是谁，干了这么大缺德事，让两家人骨肉分离这么多年，都得把他关进去！
第830章 我猜的
一连长想着想着，不自觉地一副咬牙切齿的样。
“你那是啥表情，要把团长吃了不成？”二连长看见一连长一脸吃人的样都吓一跳。
咳咳。
一连长怎能说出自己心里想的，赶紧打了个马虎眼，“我这不是痛恨李卫国没有医德吗？”
这事其实李卫国不做，还会有人做，魏振辉倒是没说什么。
“一位老大夫，快70岁了，他说对当时的事好像有点印象。”魏振辉说完自己都不报什么希望。
什么样的印象能让他找到确凿有力的证据，找出幕后指使之人呢？
二连长挑眉，“这么大岁数，会不会记差了什么？”
一连长气得啪地照二连长后脑勺拍了一下，他们最近追到哪线索断到哪，好不容易有点希望，二连长居然说这些丧气话。
“能不能说点好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二十岁的身体，两岁的智商！”
“我智商咋是两岁，好歹有五岁好吧！”
一连长：……
“你五岁，你全家都五岁！”
和低智商聊天，真是分分钟把天聊死。
老大夫家就在军区医院家属院，儿子女儿都在外地，老人一个人住。
晚上七点，魏振辉准时领着两个连长去了老大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