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来过,旁边的位置还是她睡前的样子。
她拿过床头手机,昨晚的消息苏岸也没回。
缉毒警这一行危险又忙碌,易胭也能理解,她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后打车去了医院。
直到中午,苏岸还是没给她发一条消息。
易胭倒不会觉得苏岸是又在疏远她,而是担心他安危。
苏岸昨晚走得匆忙,任务大概很紧急。
但至今一个电话也没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易胭微皱眉心,又给苏岸发了条消息。
——看到消息给我回个电话。
这时诊室有病人进来,易胭收了手机,给人看诊。
在医院食堂吃完午饭后,易胭又回到岗位上。
急诊不比门诊,24小时都是上班状态,医生也没有午休,经常需要日夜颠倒值班。
易胭到更衣室换上白大褂后穿过急诊大厅回诊室,走到半路,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噪杂声。
救护车鸣笛尖锐划破空气。
易胭转头,救护车在急诊前停下,几乎是同时,救护车门打开,人被转移到移动床上,迅速推了进来。
在看到随后从救护车上下来的人,易胭霎时间心脏一跳。
崔童和许骋紧跟着从救护车上下来,许骋手还受伤了,抬手捂住伤口,眉心紧拧着。
易胭认得他们长相,认出苏岸手下的队员,易胭几乎是来不及思考便看向担架床。
担架上的人不省人事,上身血肉模糊。
在看清那人不是苏岸的时候,易胭松了口气。
但她还是转身朝那边跑去。
“让一让!”医生和护士推着担架床穿过急诊大厅。
人群往旁边让开。
担架上的人送去手术室,受伤的崔童和许骋则是去挂号准备去急诊外科。
易胭跑向他们,拦住他们,对崔童道:“你去挂号,伤口我先帮他处理。”
崔童和许骋都认得易胭,崔童连忙点头,转身跑开自己去挂号。
许骋跟着易胭一起进了诊室。
易胭让他坐旁边床上,戴上口罩准备器具。
许骋手臂一条十厘米长的血口子,血止不住源源不断往外涌,衣袖被染红,格外触目惊心。
一看便是被锋利刀器所伤。
许骋衣袖撕开了个大口子,方便医生处理。
易胭低头给许骋处理,没问他职业上的隐私,只是问了句:“你们苏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