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了。
那里头审没审出来,也无所谓了。
莫正清便也不进屋,而是往外走。百户知道他要去汇报,就替代他的位置,站在树下。没过一会儿,鲁兵带着人满脸喜色也走出来。
他没见着莫正清,倒是看到他手下的人,问了声,听说是莫正清是有要事先去汇禀。他想到问出的结果,就没多理会,告辞一声,带着人走了。
***
许嘉玄还要处理堂弟惹出来的事情,梓妤就先回了屋。
太子也没想到出宫一趟,居然会遇上许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再见到梓妤过来,也觉得有些尴尬。
到底是别人的家丑,何况刚才姐姐才朝他拍了桌子。
梓妤慢慢走到炕沿坐下,见到他手里攥着许嘉玄送的玉兔子,视线就在他手上打转。
太子忙把玉兔子放下说:“方才无聊,觉得这还挺精致的。”
梓妤:“许嘉玄送的。”
这话差点让太子被唾沫呛着。
许煞神居然会送这样的东西哄人高兴?
一点儿也不像。
“家里这些事情让你见笑了,却正好也有了蛛丝马迹,或者能寻到当日在围猎场要害我们的人。”
梓妤离开前在外头说话的话他有听到,也猜想到可能是有什么联系。太子此时一点儿也不吃惊:“又要辛苦姐姐了。”
“太子不必客气。”
她语气淡淡,称呼间也没有姐弟的亲昵,甚至没抬眼看他,叫太子心里悔不当初。
他抿抿唇,站起身来,一撩袍子居然是朝她跪下来。
梓妤纹丝不动,太子跪得笔直,口中愧疚地道:“长姐如母,弟弟该敬重。当初是弟弟鬼迷心窍,才做下那样的算计,弟弟在此给姐姐赔不是。”
梓妤看向窗子,外边阳光正好,那阳光似乎也刺进了她眼里,让她眼眶又涩又酸。
她眨了眨眼,只觉得酸涩难忍。
太子还在跪在那里,又喊了声姐姐。
她到底是转过脸,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声音低沉压抑:“你是男子,只跪天跪地跪父母,更是一国储君,威严不要了?”
“那姐姐可是原谅我了。”
梓妤又没说话,太子站在她面前,眼中的欢喜随着她沉默又慢慢散去,眸光都黯淡了。
就在他失落的时候,听到梓妤说:“别站我跟前挡光了,坐。”
只是那么一句,太子脸上就染了笑,当即坐到另一侧。
“你出宫来,还有什么要事。”
虽然梓妤还是一副淡淡的神色,但太子能听出她语气里软和了许多,心中更是欢喜,先将父皇的交待说来。
“等家里事了了,我就进宫谢恩。”
明德帝是想见她,她懂得,只是闹了那一场,她对这个父亲多少是有些心寒。帝王家,再是对你宽容宠爱,那位到底是天下之主,遇到关乎皇权和可能威胁到他的事情,他第一反应便只有猜忌。
她看得明白,所以对帝王的心思更淡了。
何况还有惠和在前,惠和公主连生母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如今还困在皇寺中吃苦。谁知道她会不会又是下个惠和。
太子懂得她的感受,当日他又何尝不心寒。
他便不再说这事,神色也慢慢变得郑重,与她说起了皇后:“皇后……恐怕是知道当年的事情,她病得蹊跷,且并不是所谓的旧疾。当日你走后,我去探望,她脸上有着红肿,那是掌掴的痕迹。而且,她在你还在坤宁宫的时候,曾偷偷离开了一段时间,只是我这头查不到她的去向。”
梓妤瞳孔微缩,皱眉道:“怪不得那日我离宫的时候,皇后娘娘并不出来相见。是因为不方便相见。”
可是她偷偷去见了谁?
禁宫中谁又能随意走动?
再有是……“你确定娘娘知道我们间的事情?”
“应该是知道的。那日在围猎场的时候,你扑出来救我,我情急之下喊了你一声。父皇听见了,而……母后身边死了的那个宫女,我知道她懂唇语,小的时候,我还曾缠过她让教我。”
秋穗懂唇语。
梓妤又想到什么,震惊地看向太子,只见他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秋穗可能是母后杀的,为了不再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
梓妤浑身一软,想到那日见皇后,给她凤凰步摇的时候神色有些奇怪,说的那些话现在想想似乎又有别的意思。
“娘娘她……不恨吗?”
却还一直待太子如已出,亦待她万分的好,还保守他们姐弟的身份。
太子沉默。他也不知道皇后究竟恨不恨,又或者这里头还有别的原因。
他安抚还在震惊的姐姐:“这事再慢慢查。她于我有养恩,这么些年无微不至,如若要害我早该害了。”
梓妤攥紧了汗津津的手,良久才点点头,心头怎么都还平静不下来。
此际,绿茵来禀莫正清来了。
梓妤忙再打起精神,让他直接进来禀话。
莫正清知道太子出了宫,见到他的时候并不惊讶,朝两人见过礼后将事情前后都说来:“属下想着他们肯定要派人来探的,周边都埋了人,运气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