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回道:“玉米花生、瓜子坚果、有时也喂些水果, 它自个儿也会跑出去吃些小虫子什么的。”
“倒是不挑。”
威武侯觉得新鲜, 就是这小东西脾气挺大,刚才儿媳妇责怪了它, 这会就把脑袋缩进翅膀里,谁也不看。
又闲话两句, 梓妤就识趣的告退, 刘氏一同退了出来, 很高兴地握住她的手:“很久没见侯爷笑了, 今儿可是多得了你, 以后有空就多来走动走动。”
梓妤不太好意思:“没把侯爷惹生气已经是万幸,我可不敢居功。”说着又去捏小东西的翅膀,小东西还敢委屈地给自己辩解,“没错,没错。”
刘氏被逗得直笑,带着她到东厢去,早早就练大字的许嘉恒见到梓妤过来,很乖巧地喊大嫂。盯着她肩头的鹦鹉很好奇,但字没练完,就又迈着小短腿坐到椅子里,忍住好奇心先把功课给做了。
“三弟的功课都是侯爷在教吗?”
刘氏说:“侯爷平时不爱见人,但在这事上从不含糊,一直都是侯爷盯着的。现在二少爷暂住过来,这些日子倒是二少爷来指点一些,多半是给侯爷请示过。”
许嘉清啊。
梓妤点点头,站在边上看了几眼许嘉恒描的大字,倒是很工整。
为了不打扰他写字,婆媳俩进了内室,不过才喝了一盏茶,说是戏班子的人来了。
两人就到园子里监督众人布置,过了巳初,下人来禀说是武安伯夫人已经进了府。刘氏有些紧张的理理衣裳,梓妤朝她笑笑:“我去迎客人,这儿就劳烦您了。”
刘氏到底身份尴尬,是继室,猛地去见原配的娘家人总是有些胆怯。她善解人意,刘氏心里再烫贴不过。
这边说罢,梓妤快步走到垂花门,正好遇着林氏与武安伯老夫人下马车来,身后还跟了两个姑娘家和一位少年。
她知道林氏膝下只有一子,这两位姑娘是哪房的,一时却是闹不清楚。
梓妤眸光流转,笑吟吟上前先去给林氏福了一礼。
武安伯老夫人本是做好准备的,哪知自己被直接掠过了,脸色变了变。
林氏似乎是有些受宠若惊,忙去扶住她胳膊:“当不得世子夫人这般。”
可能是又觉得显得太过亲密,当即又缩了手,武安伯老夫人在此时轻轻咳嗽一声,朝梓妤说道:“先前就想见见世子夫人的,如今一见,这花一般的人儿,一眼就见人觉得亲切,与世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当初她可是为儿子想求娶陈家这表姑娘为继室的,结果被赐婚了,还得罪了陈家。
武安伯老夫人想着,再不要这张老脸,也得趁着三儿媳妇能进来侯府,赶紧化解那些旧怨。
梓妤没得被好肉麻得直冒鸡皮疙瘩,抿唇微微一笑回道:“老夫人谬赞了,蒲柳之姿,幸得世子爷怜惜,处处疼爱着。”
她话滚话,一句怜惜和疼爱像刀子一样扎进武安伯老夫人心尖上。
谁人不知道他长子前武安伯就是因为虐待发妻至死,被皇帝夺了爵,才转到如今武安伯府的三房身上。
武安伯老夫人险些要被她一句话气个好歹。
看着周正漂亮的姑娘家,这嘴怎么比淬了毒还要命!
武安伯老夫人嘴唇嚅嚅,好半天没说上话来,最终干巴巴笑了笑。
林氏能察觉到梓妤对自己的善意,也能察觉到她对婆母的厌恶,可谓是十分的分明,让她一时更不知所措了。
梓妤刺了一句,倒没有再咄咄逼人,转而去看那个穿着宝蓝直裰的小少年:“这位就是四少爷吧,我是你初来乍到的表嫂。”
她一转脸,幽默风趣,任四少爷腼腆地就笑了,朝她恭恭敬敬一揖到底:“业宸见过表嫂。”
她把人扶起来,武安伯老夫人此时在梓妤看不到的方向拧了三儿媳妇一下,林氏差点疼得要叫出声,回头见到婆母一劲儿拿眼瞥两个侄女。
林氏深吸口气,拉过两个女孩儿给梓妤见礼。
这两人都是长房的庶女,梓妤不会对两位小姑娘有什么看法,但对武安伯老夫人是真服气。
就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到别人家里做客,带着长子的两个庶出姑娘来是什么意思?而且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梓妤再好的脾气,也着实是忍了再忍才没有当场再给武安伯老夫人没脸。
今儿林氏来,可不能一开始就闹得没了心情,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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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在园子里翘首盼了好大会,终于看到梓妤那身海棠色的衣裳,见此快步迎上前,客客气气跟武安伯老夫人和林氏见礼。
武安伯老夫人总算心里好受一些,暗中斜斜看了眼梓妤,心想果然是养在外头的,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到,一点儿人情世故的规矩也不懂。
梓妤若有察觉,侧头就朝她看去,可把武安伯老夫人吓得立刻低下头,心虚的不敢跟她对视。
她嘴角往上弯了弯,拉着林氏坐下,给她递戏折子,让她点几出戏。
刘氏先前听说过一些有关武安伯老夫人与陈家的事情,今儿见梓妤只对着林氏热络,心里明镜似的,对武安伯老夫人就更加客气,连笑都淡了几分。
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