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是没有了她说话的地方。
宁王继续道:“臣弟今日就是想要把这些东西呈现给皇兄的,但是谁知在半路上就被丞相的人袭击,臣第差点命丧当场!”
说到这里,宁王站着的身形已经摇摇欲坠了。
或许是因为宁王刚刚进来的时候太过强势,这才让皇帝忽略了他的面色,此刻一看,宁王的脸色煞白,身上还沾着滴滴鲜血。
皇帝这才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宁王现在不用演,也已经因为三天两夜没有用饭而随时可以倒下了。
他站不稳的用手扶住殿中的椅子背,艰难道:“在进宫中的途中,丞相为了这些东西不落入陛下手里,就派人来刺杀臣弟,可惜……可惜……,臣弟身边最喜欢的女人竟是为了给臣弟挡箭而死。”
说着,宁王一下子站不住竟是毫无形象的摔倒在地上。
皇帝就算是希望他就此因为伤心过度而死去,但还是得让人把他扶了起来。
吩咐道:“给宁王赐座!”
宁王坐在椅子上,强撑着睁开眼睛,看起来实属是打击颇大。
以前的那些信封本就激起了皇帝对丞相的杀意,也只是为了现在的局面而生生压了下去。
现在丞相刺杀宁王,只是这条罪名他都跑不了了。
“陛下,陛下,臣一直都在牢狱之中,什么时候回派出杀手去杀宁王?”丞相听闻此言,也是大惊,刺杀皇族宗室可不是什么小罪名。
平日里就是不敬,都会被打入大牢,更何况是刺杀。
“丞相还想要狡辩不成,本王正好抓了几个刺客,陛下可以尽管审问!”宁王似乎是在撑着最后一口气。
说着,皇帝挥挥手,让人把那刺客带上来。
刺客在殿外的时候,已经听见了众人都谈话,进入殿中后,一句不发。
丞相从地上急忙爬起来,指着地上的二人道:“你们说说,究竟是谁派你们去刺杀宁王的,还是宁王自己自导自演?”
“陛下还在这里,哪里轮得到你来问话,你这有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许乐然适时开口道。
她瞟了宁王一眼,见他确实很狼狈随时都有睡过去的可能。
她的话一出口,丞相的心就是咯噔一下。
他连忙吓得跪倒在地,道:“陛下,臣一时失态还请陛下惩罚!”
“哼!失态?”
皇帝冷声说着眼神也是越发冰冷。
这个丞相这是越发的肆无忌惮,在他这个皇帝面前都敢放肆,更遑论在背后是如何的。
对于现在这个局面,宁王已经放下心来。
以这个皇帝的性子,现在丞相只有死路一条了。
“来人,把这两个刺客和丞相分别关起来!”皇帝心烦的一挥袖子。
带下去这些人后,许乐然以为接下来就要轮到宁王对自己攻击了。
没有想到宁王竟然道:“陛下,巫蛊一事臣弟已经查清是丞相让人在背后搞得鬼,王妃是被本王冤枉的。”
许乐然听到这话是震惊的,但她没有贸然开口。
就听一旁的二皇子也傅和道:“父皇,宁王妃一向仁义,怎么能做出巫蛊之术这类事情。”
皇帝知道许乐然之前救过二皇子和静妃,所以对他的话也不奇怪。
只是宁王已经是彻底和丞相闹掰了,为了还要保这个王妃?
他看不懂宁王的操作,也就顺应局势应了下来。
就在众人离开垂拱殿后,就见一队禁卫从宫中出发,向着丞相府而去。
刺杀王爷的罪名,可不仅仅是一个人受罚就了事的,那是全家人都得脱层皮。
女的被充入教坊司,男的流放或者跟那些奴隶一起修桥,都是做一些危险的活计,毕竟这些让人都是犯人,死了也就死了。
许乐然重新回了王府,尘埃已经落定。
她又重新成为了王府的女主人,那些丫鬟婆子一个个得到消息的又改变风向。
许乐然这才感叹,果然世事无常,一天之前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些人也提现出了人性,你的价值就决定着他们对你的态度。
也让许乐然更加认识到了权利。
权利是无论跑到哪里都逃不掉的东西,想要得到权利,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要从王爷入手。
王府书房内。
烛火忽明忽暗,谢傅远握着筷子食指大动。
身旁的忠盛担忧的问道:“王爷,那些人就不是丞相派的人,要是他们招了该如何?”
谢傅远轻轻一笑,咽下嘴里的食物,道:“那些人是谁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一定会一口咬定是丞相让他们做的。不然,他们就要供出背后真正的人。”
“可是,这究竟是谁还想要王爷的命?”忠盛一边为饿了好几天的王爷布菜,一边担忧。
“放心,迟早都会出现的。”谢傅远已经有了人选,只是不敢确定罢了。
那些人身上的味道和随身带的东西,都说明了他们出自江湖。
至于是江湖的哪些人他不知道,而他也从来没有和江湖的人打过交道。
药毒窟。
黑袍人看着冰棺里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