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缎还要柔滑。
床榻上,地上,被子上都沾上血迹。
房间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甜腥味,剩下的就是凝肃。
过了一会,大夫把玩脉后,没有说话,而是事谢傅远出去说。
许乐然知道谢傅远一定是知道自己的伤势,但是他还是依然如此。
现在生的这个病,她没有恐慌,而是有一些熟悉感。因为这个病再这样下去,就会和她的前世一样,是心脏病。
她现在在谢府,恐怕谢傅远根本就是把她当成他的金丝雀,要死她死了,换一个就是。
可是她不明白的是,她即不听谢傅远的话,又不会讨好他还整天和他作对。谢傅远为何不选一个听话的金丝雀呢。
或者是为了报复,为了报复许御史,所以把恨意这才发在自己身上。
可既然是报复又为何要装作很关心自己的样子。
她想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也不想搞清楚。
听说方知圆被降级了,但这件事情和谢傅远是一定脱不了干系的。
门外还是那天的那个大夫。
不过大夫此刻的面色比上次要更加的难看。
上次是因为谢傅远心情还不错,他这才敢说那些话。
可刚刚见房中有是摔杯子,又是吵架的,不知道自己要是这次还和上次一样説话,会不会被谢傅远……
欸……
“大夫,究竟怎么了?严重吗?”谢傅远见大夫的脸就像是川剧变脸一样。
一会一会忧愁,一会纠结。
大夫这才道:“公子,这位姑娘实在是不宜这个样子下去了。老夫就算是开再好的药方,用再好的药物,都比不了病人自己的心情好。”
“这个病是心病,只能用药物缓解,不能用药物治疗,其它还得看自己。”
“老夫只能说这次的病比上次的要严重的多。”
大夫一句比一句短,一句比一句说的小心。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谢傅远道。
“是。”大夫看了看公子的脸色,干净溜走。
这件事让谢傅远改了主意,他以为自己下定决心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主意的,可是没有想到会这么轻易的改变。
他走进房间,那些染血的地方已经被丫鬟处理干净了。她也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皱着眉,不知道睡了没有。
他脚步轻缓的走到床边坐下,不知是不是因为知道这是和她最后离得这么近的时间了。
所以觉得就算是皱着眉头的她,也是让他怎么看都看不够。
“你可以回去了。”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许乐然的额头。
许乐然并没有发烧,她只是在发冷。
听见他说的话,心底引起一阵波澜,不过很快又平息了。
谢傅远说话什么时候算数过,现在也不过就是在逗她而已。
谢傅远见许乐然的睫毛颤了颤,随后就没有反应了。
“我是说真的,你想不想回去?”谢傅远见许乐然不理他,继续问道。
“你要是不说话,就是不想回去。”谢傅远又道。
许乐然最后还是睁开了眼睛,和这个人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要是再不回话,可能就真的连最后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谢傅远见她果然睁开眼睛,笑了笑。
又提出一个更过分的要求:“你要是亲亲我,我就放你离开。”
许乐然看向谢傅远,他一脸严肃,好似是在朝堂一样,要是没有听到这句话的人还会以为谢傅远正在讨论什么严肃的事情。
许乐然看着他的表情,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没有动作,呆呆地坐在原地。
谢傅远又引诱道:“你要是亲我一下,我就放你走。”
“你在说真的吗?”许乐然很想回去,谢傅远给的条件她无法拒绝。
“真的。”谢傅远就像是一国正史和人谈判一样严肃。
许乐然慢慢的,轻轻的凑上前,用嘴唇在他的脸蛋上碰了一下,一触即分。
谢傅远本来就是一脸严肃,等许乐然亲过他之后,他就更加的严肃了。
“你这是在亲我?”谢傅远面上难得多了一些别的表情。要让许乐然形容的话,就是有些欲求不满的样子。
这个想法让许乐然吓了一跳,谢傅远的本性不就是贪吗?
“你说话算话。”许乐然提醒道,她生怕谢傅远会改变主意。
可没想到谢傅远接下来的动作让她几乎想要吐血。
谢傅远快速了凑到她身边,亲了她的嘴一下,准确的说是咬了一口,道:“是这样的”。
“你要是这样做,我就放了你。”
许乐然觉得谢傅远就像是一个街上的地痞无赖。
可这个人要比街上的地痞无赖坏多少倍。
“你说话不说话吗?”许乐然抬手擦了擦嘴。
“是,你要是想要回去就要按照我说的做,还是让我不满意,我就不会答应。”
是在嫌弃他吗?谢傅远看见许乐然的小动作就火从心气。
“那就算了,恐怕谢首辅是永远也不会满意的,要是想要满意可以去找其她人。”许乐然继续躺下,就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