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瞪向许御史,这个人知道谢傅远有这种喜好为何不告诉她。
谢傅远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他该说什么?许御史既然能如此精确的说出经过,肯定是对事情了解的清清楚楚。
再说,恐怕也没有人相信他的解释,认为他是在狡辩,一时间脸黑成了锅底。
张绪见公子左右为难,他也很是愧疚,因为自己做事没有做干净,让公子担上这样的名声。
他当即出班奏道:“这个杨生是我擅自做主绑架的,和谢首辅没有关系。”
这话谁相信,无非就是谢傅远的狗腿子想替他担下骂名罢了。
就听他继续道:“这个事确实是臣所为,和首辅没有关系。”
这个时候就有挑刺的言官站出来道:“就算是如此,那你为何要送给首辅一个男子呢?”
这话很明显,都说是上有所好,下必投之。要是谢傅远不喜欢男人,他的狗腿就算是要讨好,为什么不送女人呢?
张绪知道,现在首辅大人的名声倒是无所谓了,重要的是要把这个绑架朝廷官员的罪名摘下来。
他咬咬牙,狠狠心,开口道:“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与谢首辅没有关系。
“你们说的没错,是因为我见首辅大人喜欢上许御史,而一再容忍他。所以就擅自做主绑架了杨生送给首辅,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世上的男人很多,不要在许御史这一颗树上吊死。”
这句话出口,朝中的人一个个都是长大了嘴巴。
许御史脚步有些不稳,险些就要栽倒,好在旁边的其他扶住了他。
这下众人仿佛是打通了任通二脉,顿时一切想不通的事都清晰了。
为什么许御史一直和谢傅远作对而没事?要知道其他敢和谢傅远最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下了地下。
众人的眼神让谢傅远眼睛喷火,他当即走过去在张绪身上一通的拳打脚踢。
旁人都吓的收回目光,极力装作没有听见此话,谢傅远对自己的狗腿是打一顿,但对他们很有可能就是杀人灭口了。
张绪虽然被谢傅远打,但是却是并不怨他,而是怨起了许御史。
这个人仗着公子一再纵容,现在真是越发放肆。现在公子的名声算是毁了,但这个一向视名声如生命的言官也不能让他好受。
你不是看重名声吗?那我就让你的名声扫地。
他忍着身上的剧痛,继续道:“许御史之所以今天在朝廷上提起这件事,不就是吃醋杨生进了谢府,所以才会如此咄咄逼人。”
张绪的这句话落下,就见朝中一片混乱,倒不是因为朝中的人又震惊的一把,事实证明经历过大起大落之后,人就会变得平静。
他们混乱,是因为许御史已经被起的晕倒,当场倒在朝堂上。
谢傅远下意识的上前两步,但有想到他们现在的名声,脚步就停了下来。
许乐然会恨他伤害她的父亲吗?别人对他的看法他都不在意,但是他受不了许乐然厌恶的眼神。
那种就像被刀搅一般的心痛,让他不想再次体会。
可是他这个焦急担忧的表情看在其他人眼里显然就已经变味了,这是谢傅远心疼许御史,但有碍于众人的目光而不敢上前吗?
太医还是很快过来,许御史被抬到了太医院去。
商议朝政,竟是发生了这一出大戏,谢傅远一脸凶狠气愤,而张绪一脸愧疚。
太后则是心思电转之间,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许御史不是支持太子吗,现在让他去说服谢傅远,岂不是再合适不过。
只要谢傅远靠向太子,那朝中几乎大半官员岂不是都支持太子,这样一来,别说是皇帝不在。就算是皇帝回来,恐怕也得让位。
太后好似想到了什么关键的事情,她整个人都是恍然大悟,也轻松了不少。
早朝发生了这样的事,自然也讨论不下去了,下朝后,太后就立即派出宫女对许御史慰问。
还让宫女带了一大堆进补的药,宫中的什么千年人参,鹿茸,什么珍贵送什么。
许府。
陈氏只是知道在早朝上,许御史被气的晕倒了,现在看着躺在床上的丈夫,不由得就流下眼泪。
许乐然在一旁安慰,她也知道,以许御史的硬脾气,在朝中很容易生气。
前世,许御史不就经常因为朝中之事气的火冒三丈吗?
只是像这样气晕还是第一次见,只是不知道是谁有这个本事,许乐然在心中暗暗咬牙。
门口的丫鬟进来通报道:“夫人,太后娘娘身边的宫女过来了,说是代娘娘送些礼物。”
太后为何要送礼物?陈氏不知道,但也得去见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