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看向对面那个面目可憎的老太监,现在恐怕只有他能帮到她出去。
想要做这件事,必须出去才行。
“公公说的是!”只要能报仇,她又有什么做不了的,毕竟已经落入这个境地。
恐怕就算是不同意,这个王公公也不会就此罢手。
王公公愤怒着,正要准备在说一些话来侮辱一下面前这个落魄公主,闻言脸色一僵。
就见新宁公主走进,伸出一只手指对他勾了勾。随后扯下肩上的衣裙露出雪白如凝脂玉的肌肤,转身向殿中那张只铺着杂草的床走去。
王公公下意识的抬步跟上,口中吞了吞唾沫。
他虽是没有了***,可他是个男人,他是个男人。
紧接着,就是女人的媚叫声,和尖细的不堪入耳的话语。
一室旖旎,空气中飘着情、欲过后的味道。
新宁公主浑身疲惫酸痛的躺在床上,听着耳边太监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公主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致使奴才。”太监扣好身上的扣子,理了理头发带上发冠。
新宁公主没有说话,知道太监打开殿门,她这才说道:“公公可说话算数?”
“这是自然。”
门被关上,新宁公主眼角沦落两行热泪,她想要起身,可是一低头就看见自己衣衫散乱,浑身都是青紫。
这让她的眼神更加狠厉。
谢傅远,本公主一定要你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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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傅远打了一个喷嚏,他望着府中挂满的红布和墙上贴着的喜字,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忠盛大步走了过来,附在谢傅远耳边道:“公子,打探到新宁公主的情况并不好,在越国冷宫里,我们的人不好去宫中。”
“让张绪过去,务必做的干净。”
忠盛应下,又道:“那……方知圆那边怎么办?”
“我们的人跟丢了,请公子责罚。”
谢傅远深吸一口气,声音不起不伏:“那就找,是谁跟丢的,让他去领罚。”
“是”忠盛应下,就要退走。
听见身后有一道女声道:“让谁去领罚?”
谢傅远和忠盛齐齐转过头,就见许乐然站在身后。
谢傅远让忠盛离去后,许乐然就道:“你最近在忙些什么?谢慧要成亲了。”
谢傅远知道自己如果不尽快把方知圆从牢里捞出来,那他很有可能经不起严刑拷打,而说出账册一事。
所以就让人在方知圆身后跟着,没想到跟丢了。
新宁公主那边倒是好说,只是方知圆太过狡猾了。
“余烈被陛下调到京城的羽林卫了,阿慧也算是得偿所愿。”
谢傅远面上没有喜色,就像是在听陌生人的事情,他对许乐然道:“什么时候成亲?”
“就在元月,我们成亲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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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城,街上的人都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路上的小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
一阵风吹起地上的黄沙,方知圆向谢府走去。
这里是茂城,他认识许乐然的地方。因为谢傅和做错了事,就被罚到老家。
他现在已经没有能里和谢傅远正面较量,可是谢傅和有这个能力。
按着记忆走到谢府,他上前叩响大门。
不多时就有一个小厮把门打开,伸了一颗头出来四处张望,最后把目光放在了站在门侧的方知圆身上。
“你是干什么的?”小厮见眼前人穿的破破烂烂,身上还有泥土,用黑色的布把头包着,一看就是要饭的:“滚!这里可不是臭要饭该来的地方。”
说完,小厮就要关上门,方知圆伸手挡住了大门,道:“我是找你们二公子的。”
小厮的话没有让他的内心掀起丝毫波澜,毕竟以前没被许御史收养的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
小厮一把推开他,关上了门。口中嘟囔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看着紧闭的大门,他转身离去。茂城一共也就三条不长的街道,他就在这里找,总能找到的。
以他对谢傅和的了解,谢傅和从小是被宠着长大,遭遇这样的事不可能不愤怒,他又不可能整天呆在这府中,毕竟在全家移居京城后,就带走了大半的下人,府中只是留了几个老仆。
谢傅和对半是在外面,不过就算是在府中,他也能等在府门外,谢傅和总会出门的。
一条街冷冷清清,方知圆在一间间的酒肆,茶坊里面找,可都没有人,不过以谢傅和的身份,很可能是在酒肆的雅间里,不会在大厅和那些泥腿子坐在一起喝酒。
但他还是按部就班的一家一家找,走到一家酒肆门前,一个身影让他目光一滞。
酒馆里的一桌甚为显眼,桌子上放满酒坛,一个公子举起酒坛就往嘴里灌去,身旁的几个邻桌都没有人。
即使其他人看起来已经是在拼桌坐着,谢傅和的周围桌子还是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