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连动一下都觉得累,身体像被大卡车碾过一样,尤其是某处真是……连翻个身都会扯得酸痛无比。
鬼卿表示,某藏獒的技术绝对是她这么多世界体验过来,最烂的技术。
连半颗星星都不想给,烂到想吐,除了蛮力什么都不会,呸,垃圾!
她喊了系统两声,拧着眉头想要屏蔽痛觉。
脑海里响起了一阵震天响的鼾声,系统躺在地板上小鼻子上还挂着鼻涕泡,随着呼吸一膨一缩地变大变小。
……睡得嗷嗷死。
算了,她还是再躺会儿尸吧。
历来的经验告诉她,如果她还有烙煎饼的价值的话,那一时半会儿还是非常安全的。
鬼卿裹紧了被子只露出个头来,艰难地翻了个身。
感受到来自四肢的熟悉又陌生的沉重感,她用手摸了摸果不其然在手腕上摸到了一圈坚硬的东西。
习惯了,不就是锁链嘛,又不是第一次了,哗啦哗啦的动静挺大,也就吓唬吓唬刚来的小萌新宿主。
然后她习惯性地想要蜷缩起身体来取暖,却发现……蜷、不、起、来?!
鬼卿又努努力,可锁链好像已经拉扯到了极限。
短得连她下地活动的余地都没有。
鬼卿挣扎着就要从床上坐起来,刚起了一半儿,脖颈就感觉不对劲儿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摸向了自己的脖颈。
入手是一片光滑的金属质地……四肢锁上也就算了,脖子为什么也要搞这些?
这是真不拿她当人对待了吗?
鬼卿有些生气了,对此表示无法接受。
然而,让她下一秒整个人都僵在原处的,是她发现了自己的手背和手臂上。
除了欢.爱的痕迹之外,还被画上了很多含义诡异的线条。
她伸出自己的手来看,手背上被沿着骨骼的走向用黑色记号笔画上黑线,在手指弯曲的关节上画了圈。
黑线处标记了她看不懂什么含义的数字,好像专门拿尺子测量了骨骼的长度。
鬼卿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冷僵硬,开始倒流了。
手上,手臂上,她掀开被子看,胸前、腹部、腿上、脚上……都被做了标记。
这特么真要剥皮抽筋啊?
她都失忆了啊,他怎么还能下得了手?!
正常剧本,不应该是让失忆的她爱上他,然后他再把她狠狠甩掉,把当年的一切都报复回来,嘲讽她的自作多情吗?
对待渣女就该这样啊,狠狠地践踏她的真心啊。
她真的很想提个建议,只有小火慢炖炖出来的才香啊……
等等……这货不会是想把她杀了,骨骼重新组装起来,做人偶吧?
彻底清醒过来的鬼卿终于有了一丝丝不安了,被颈上的锁链控制住,她连坐都坐不起来。
只能努力地半撑起上身来观察四周的环境。
房间没有窗户,门是铁制的,天花板中央的白炽灯光昏暗照得人脸色惨白。
不过除了这些之外,房间里的摆设还是比较正常的,沙发、电视、地毯、绿植,还有独立的卫浴。
忽然锁链像被打开了什么机关,四肢上的锁链一下子往四个方向缩去,整个身体无法控制地呈一个“大”字铺开,想动一下都艰难。
大半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鬼卿一脸懵逼。
这年头,连锁链都能玩这么花的了?
房门处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吱呀——”门慢慢被推开。
鬼卿心脏揪了起来,望着天花板的眸子轻颤着,盖不到被子的那半身体不断发冷,她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听到了小推车的轮子滚在地面上的声音,还有男人皮鞋踩着地板的咔哒声,他们停在了她的身侧。
他要搞什么玩意儿?
罗安朵笔直地僵着脖颈,望向天花板,两行清泪无声地从眼眶里流入耳际。
她就像案板上无法反抗的鱼肉。她不是人,是动物。
冰冷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肌肤,她听到了耳边男人舒服的喟叹声。
罗安朵无法接受,颤抖地闭上了眼睛。
“朵朵越长越漂亮了……”男人爱不释手,尤其深爱她因恐惧而战栗的模样。
这会让他内心上获得强烈满足和报复的快感。
过了许久,他像照顾婴儿一样贴心地给她盖好了被子,还掖紧了被角。
瓷制的碗勺清脆的碰撞声在房间里回荡,他将粥水放在嘴边吹凉,递到她的嘴边。
罗安朵嘴唇干燥起皮,沾了粥水的勺子触碰到她的嘴唇起了湿润的作用。
“来吃东西了,朵朵。”
现在被动状态,出于不能跟疯子硬刚的考量,再加上她的确肚子饿了。
于是,顺从地张开了嘴……
温热的粥水……呕——
夹杂着一股洗洁精味儿还齁咸齁咸,咸到发苦。
鬼卿背着一口粥整得面容古怪,又不能扭头吐自己脸边,强忍着恶心咽了下去。
但这再来一口咽下去,非得一命呜呼了不可。
苏子逸看她吃了东西,眸中浮现一丝愉悦。
他立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