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夫君偏袒她,府里人也服她,安氏也就能在一些小礼上压一压,根本没什么用,如今又多了个齐甯回来和她作对,心里头恨,却又不能把她赶出去。
齐烟齐韵没有母亲那么多顾虑,对齐甯反唇相讥:“切,说的好像长姐在王府日子过得多好似的,整个京城谁不知道,王爷根本瞧不上长姐,若是再接纳二姐姐你,只怕连长姐都要被王爷扫地出门了。”
齐甯是个急性子,谁说她,她最多说回去,可谁要是说了齐妤,她第一个跟谁急,指着齐烟的鼻子训斥道:
“你敢再说一句我长姐的不是试试看!我撕烂你的嘴信不信?”
齐烟和齐韵都有点欺软怕硬,齐甯在府里这么长时间她们没去招惹的愿意,其实也是怕了齐甯的炮仗脾气,赶忙躲到安氏身后告状:
“娘,您看她嘛,这么凶,难怪她夫君不要她。”
安氏护女心切,正要反击齐甯,齐国公齐振南从门内走出,大喝一声:
“大早上的吵吵什么?还有没有点规矩!”
安氏怕齐振南,平日对齐妤和齐甯有多不满,也不敢在齐振南面前表现出来,赶忙堆了笑脸上前迎道:
“孩子不懂事,拌了两句嘴,我正要劝呢,国公息怒。”
齐振南盯着她看了一眼,安氏再做贤良状,齐振南又看向齐甯,问:
“你与祖母坐一辆车,今日照应着祖母便是,不用管其他的。”
说是让齐甯照应祖母,其实是让齐甯待在祖母身边,让祖母照应齐甯。
齐甯指了指等候已久的王府马车,对父亲道:“姐姐派车来接我的,让我坐王府的车去。”
说到底她和姐姐都是外嫁女,跟娘家的人一同赴宴,免不了要被外人询问的。
齐振南知道长女素来妥帖,点点头,对身旁跟着的,年仅十岁的世子齐隽道:
“你随为父各骑一马而行。”
齐隽小小年纪却很英挺,闻言爽快道:“是,父亲。”
安氏闻言,担心不已,连连摇手:“不可不可,隽儿才多大点,哪能只身骑马,多危险啊。”
齐振南没说什么,看向齐隽,齐隽立刻会意父亲的意思,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吧,母亲,儿子六岁就学骑马,摔不着的。”
“啧,你个小孩子懂什么,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的。”
安氏嫁过来之后,好不容易为齐振南生下了个儿子,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怎么能让他冒险。齐烟齐韵两个姐姐也不舍得,纷纷跟齐振南求情,弄得齐隽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既想在父亲面前表现一番,又不想让母亲和姐姐们太过担心。
齐振南不耐的挥挥手:
“年纪再小也是男儿大丈夫,骑马都不敢,将来如何光耀门楣,建功立业?似你们这般儿女情长只会耽误他。”
齐烟对此有话说:
“父亲,隽弟不过十岁,您就要让他光耀门楣,建功立业去吗?他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将来国公府都要靠他撑起门庭,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她话中故意强调了‘唯一的儿子’这几个字,仿佛让人觉得齐振南现在叫儿子骑马就是出差错。
安氏也知道齐烟这句话定会让齐振南不快,但为了儿子不冒险,便没有阻止,齐振南自然不能明摆着不顾儿子的安全,遂问齐隽:
“你自己说,骑马还是坐车?”
齐隽左右为难,齐烟见状,想着自己反正已经开了口,惹了父亲不快,也不介意再惹一次了,拉着齐隽的胳膊替他做决定:
“隽弟还是随母亲和姐姐们坐车吧,等你再大些,再随父亲骑马。”
齐隽看了看母亲,见她着实为自己担忧,便点点头,算是放弃骑马,同意坐马车了。
齐振南被这母子母女几人弄得一肚子气,老夫人秦氏从门内走出,才稍微缓解了僵持的气氛,齐振南摆摆手:
“罢了罢了,赶紧上车吧。母亲您慢点儿。”
秦氏点点头,看见齐烟搂着齐隽往她们马车上去,秦氏开口道:“隽儿既要坐马车,便与我来坐吧,横竖甯姐儿有王府的马车接送,我车里就一人,委实寂寞。”
安氏和齐烟齐韵纵有不愿,也只得放手让齐隽去坐老夫人的车了。
秦氏上车前问齐甯:“你长姐可说她什么时候去?前几日她回来,不过随便吃了些东西就走,我与她还有好些话没说呢。”
齐妤和齐甯的生母去世之后,两人就跟着老夫人,齐甯年纪小,大多是齐妤管着,老夫人跟前伺候最多的便是齐妤,祖孙感情甚好。
齐隽也跟着说:“是啊,我也好久没见着长姐了,上回她还说要考我呢。”
齐甯摸了摸齐隽的头,说道:
“姐姐说她早些去,在那里等着咱们,咱们去了她该就在了。”
说完,齐甯亲自扶着秦氏上马车,又把齐隽抱了上去,然后自己才坐上了王府的马车,跟着国公府的车队一同前往安国公府。
安氏和两个女儿坐在马车里,安氏看着儿子上了老夫人的车,有些闷闷不乐,齐烟和齐韵小声气愤道:
“父亲和祖母的心都偏到胳膊肘外头去了,就是没把咱们当一家人,见不得隽弟